逼让她留下。 他说:“Muse,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可以不阻拦,但我希望你可以带一捧我的骨灰回国。” “这辈子都不能忘记我。” 这些都是大家在察觉到小时候的林是非不对劲、询问过医生后,索德斯汀告诉林是非的。 外婆只是想回国,人好好地活着,外公却都要以死要挟——他真的把自己的颈部划破了。 前两年外婆出车祸在医院昏迷不醒,外公的头发在两夜之间褪去黑色染上银灰,第三天他就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寻订墓地。 只要言蓉清救不回来,索德斯汀便绝对不会苟活。 那时候林是非看着索德斯汀的所为,没有丝毫的不理解,而且说不定他还是那个最懂索德斯汀情感的小变态。 只是当时林是非毕竟也才 16 岁而已,很多事情无法考虑得全面,他只在乎不能失去星星,但从未想过星星会死。 “我活不下去……”林是非抱住岳或的腰,像是要把他勒入骨髓,心脏疼得想要骤止,这次是真的在哭,“我会死……” “我也会死的。”岳或音色很低地说,“所以……宝贝,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他从小到大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但由于大人之间的恩怨和肮脏变得敏感自卑,所有错都得由他来承担, 16 岁那年更是连活着的权力都不想再拥有。 这条鲜活且有了颜色的生命本来就是林是非给的。 岳或也自私、也胆小,无法承受没有林是非的世界。 他们两个相对于常人来说有些病态的爱情观早已渗进彼此的灵魂,离了谁就是不完整。 就是无法再活下去。 但这对他们本身来说又绝非不正常。 他们拥有互补的绝对契合。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真的生气,又为什么那么害怕了吗。”岳或将手指拢进林是非的长发中轻抚把玩。 “知道了,”林是非把脸往岳或的肩窝里埋得更深,喑哑的嗓音便沉闷地传出,“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岳或满意,叮嘱不嫌多地说最后一句:“你保护我,首先要先保护自己。” “嗯……我记住了星星。” 林是非答应的总会做到,不会骗他,况且这次和平常的事还不同,他肯定能时刻记忆犹新。 “好。松手,”岳或放下心来,拍了拍林是非的肩膀,“我要去冲澡。” 起身时膝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腿,他抿唇忽而沉默,垂眸确认三秒,质问出声:“我不是说了让你不准动吗。刚才不准动的意思就是包括不准蹲不准站,也不准靠近我。” “……?” 林是非泛红的眼睛里浮出不可置信,觉得岳或在强人所难。 但又不能太激烈地反驳,只敢小声辩解:“这个我怎么能控制得住啊。” “我又不是玩具。” “玩具都比今天的你听话好玩,”岳或随口道,迈过林是非想走,“真是太不乖了。” “什么?”林是非突然抓住岳或的手,把他重新拽坐在沙发上让他坐好,眸色沉郁,“玩具比我好?星星是这个意思吗?” 岳或:“……” 他们俩说的是一回事儿? 林是非动手捏住岳或的下巴凑近,周身的气息很强势。 二人的呼吸顿时互相融合胶着,岳或没慌,瞪他:“你敢亲我试试。” “……” “你还敢有脾气,”岳或又哼道,“这么快就忘记今天生气的其实是我了对吧?” “……” 林是非老老实实地收敛强势威压的气息,把无形的大狗尾巴夹紧:“没忘。” “松手。” 林是非便把手松开。 “哼。”岳或推开他重新起身,“我要去洗澡,别进来。” 林是非看着他的背影,怂啦吧唧地嘟囔:“等着,下次就让你知道玩具和我谁更好。” 今天的事不会掰扯太久,他们第二天还要照常上课,必须得早睡早起。 不过林是非确实乖,睡觉前先低声下气地说话,待人同意才敢把岳或往怀里搂着睡,完全不敢动手动脚。 林是非原本以为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个两三天就好了,再多他真的会疯。 可没想到岳或是真的有韧劲儿,硬是把这种情形持续了半个月还要多。 林是非想不长记性都难,算是彻底记住了。 并边摔枕头边痛苦地想——这辈子打死都不会再冲动行事。 * 由于证据齐全,林倚白也在持续跟进,没有过多久,就有明确的消息通知说陈谭渊会因为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被判刑。 陈家顿时受到更大且无法挽回的重创,股票大跌。 大家的饭后谈资又多了道刑事新闻,陈铭川根本不敢露面。 身上同样有官司的沈婉却毫不顾忌自己会成为别人眼、口中的小丑,光明正大地招摇过市。 陈铭川怕她乱说话不让她出去,她就偷跑出去,穿戴整齐地到达人多的地方。 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懂,大笑着说:“陈谭渊进监狱啦——他终于遭报应啦——” 俨然已是半失心疯的模样。 但这些东西林倚白和林是非没让岳或看到丁点儿,不会让他被影响心情。 彼时已经是元旦过后的一月上旬,深冬至临,艺考的成绩也要出来了。 林是非左手臂的伤口只还剩下一道长长的浅色痕迹,他每天早晚都在按时涂抹祛疤的药。 身为一个并不是很在意疤痕的男生,林是非也不在乎这道伤会不会留疤。 但他只想让自己的身上留下岳或赠予他的牙印——肩膀处被咬出来的那道。 其余的不想要,也不会要。 “Darling,今天晚上回去可不可以一起洗澡。”晚自习的教室里,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没有到班里查课。 林是非边给岳或总结他需要熟记的知识重点,边卑微地把最近每天都会问的话问一遍。 而岳或的答案同样:“再说吧。” 林是非沮丧:“……噢。” 他心里想,星星真的好狠。 这都好多天了。 以后绝不能再犯错。 而岳或心里想,林是非这次的记性肯定能长得特别厉害,很好。 他把数学试卷最后一题最后一小问的答案算出来写上,然后就把红笔和试卷全推给林是非。 “你改吧。” 最近学习做题又或考试仍然按照以往的奖惩机制来,这大半个月林是非就等着岳或能有次没考好,然后他就可以加以惩罚和岳或讲条件了。 但岳或最近在跟他较劲,每次做题都没失利过,哪怕个别时候发挥不太好,也刚好能到林是非定下的分数线。 林是非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