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岳或侧首看他,黑夜里的眼眸晶亮,“不过得先等高考成绩出来再说吧。我现在就规划那么远的以后,会不会显得太嚣张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语气里的势在必得可是分毫没让,林是非被这样的岳或吸引,追着去找寻他的唇吮住:“就要嚣张,星星有资本。” 岳或低笑,而后又突然察觉腿抽筋似的凝笑吸气,缓了片刻开始变脸,恶声恶气道:“我以后也要学外婆,她怎么凶外公我就怎么凶你,看你害不害怕。” 润潮的湿漉漉眸子瞪人真是显得特别凶,想让人趁“星”之危狠狠地揉他脑袋,林是非既正经又敷衍地应:“哇——真的好凶啊。Darling,我好害怕呀。” 装模作样地令人火大,岳或冷哼道:“那我以后就真天天凶天天跟你生气。” 怎么还真要学,学会了以后还得了,不得天天跪搓衣板,索德斯汀的卑微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林是非忙正色道:“怎么学坏不学好呢,不许星星学。” 岳或反问:“不是不怕?” 林是非投降:“怕死了。” 他隔着睡衣摸了下岳或的肚子,手下的腹肌瞬间绷紧,岳或警惕道:“干什么?” 有点鼓,林是非道:“晚饭是不是吃饱了。” 确实,岳或承认:“嗯。” 问什么答什么,好乖,林是非扬唇低喊:“Darling。” 岳或抿唇应:“嗯?” “Your legs are shaking ”林是非拨了下岳或的耳尖,放在他腹理上的手掌未拿开,轻揉着给人消食般,“It's all my semen ” 第119章 手肘刮蹭过窗棂“咚”地一声响, 疼痛的同时,岳或也让林是非疼了,拳头重重地砸在他腰侧:“你特么再敢废话试试。” 咬牙切齿恨不得想要把每个字眼都崩碎, 林是非裹住他的拳头, 揉捏着安抚道:“好了我不废话了,星星不要生气嘛,为了揍我还要辛苦你受累,粉色的胳膊肘都撞窗户边儿撞红了。疼不疼啊,我给你揉揉——别动。” 形容词听得就火大, 岳或挣不开附着上来的手, 遂放弃, 回头瞪他说:“我需要你提醒才能知道我胳膊肘是粉的?” “不需要,”林是非弯眸笑浓, “但我就是想说。” “你特么……” 晚风裹挟满园玫瑰香顺着半开的窗扇吹进,掀起窗边两道少年的发丝, 生息张扬。 被撞到的手肘被按摩揉弄得不错, 岳或像被顺毛了的猫,平静享受起来, 不再闹脾气,手指在林是非青筋纹理明显的小臂点跃跳舞, 最后彼此手指缠绕, 互相嵌入对方指缝占据空间:“宾尼亚大学在哪里啊?” “市区, 开车一小时, ”林是非垂眸,“明天我带你去好不好。正好从来到现在, 我还没有带你去外面逛过。” 风景未看, 人也没见呢, 岳或抬眸道:“你说你在国外有个朋友,就是苏尔澜医生。” “他平常在哪里工作啊,你要去看看他吗?” 没事看他干什么,又不是精神犯病,林是非眉眼淡漠,掐住岳或的劲腰不重地捏了两把,不在意地警告:“我看是星星想去看他吧。” “嘶——”岳或被他捏得战栗,朝前躲,但在窗边看花园万朵玫瑰盛开的夜景,身前便是冰凉的墙壁,无法前进,“你别掐我,痒……这是虐待。” “他跟他接触那么多年,我都还没吃醋,你介意什么。那我在不知道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了,现在我来了这里,还不能因为好奇见见他吗?” 今天对这个人好奇,明天就可以对那个人好奇,林是非油盐不进:“不能。” 他眸色暗沉:“Darling,把你对外人的好奇心收一收,我特别介意。” 有脾气了,岳或察绝立马改口:“好。”仰脸乖巧地亲在他唇畔,“收好了,我不好奇。” “星星乖。”林是非按住他的后颈,从浅吻到深吻,搂紧对方的腰没丝毫卸力,且越来越过分地想要让岳或融进他骨血那般强势,岳或被勒得呼吸难受,不自觉地想挣怀抱,林是非教训他道,“老是往前躲什么,让我好好抱会儿。真想躲的话星星就只能靠后来我怀里,贴着我躲。” 就是不想离得太近,岳或阖眸隐忍,片刻后睁开看向花园里的数盏地灯,光线微弱温馨,独属玫瑰的天地寂静空旷,他已无暇欣赏,只很突兀地问道:“林是非……晚上的花园里,真的会有人经过吗?” 前几天说过的话没想到现在还记得,林是非避而不答,笑着逗弄:“星星猜啊。” 晚饭过后言蓉清送的荆棘玛瑙胸针,连同酒红色的丝绒盒被放至床头柜,还没收起来。对面墙壁挂着的欧式钟表纹式繁复漂亮,跟胸针有异曲同工之妙,岳或觉得它的表盘肯定也是言蓉清设计的,里面的时针正指向国外时间的凌晨三点,这是岳或用模糊视线看见的最后一眼钟表,等再看到就是中午十二点了。 卧室门外传来隐约的脚步交叠声,温和的女声询问:“小或还没起床吗?” 来这里七八天了,岳或还没赖过床,不像在家里都是睡到自然醒,始终觉得自己得乖,得听话,怕给长辈添麻烦,林是非就偏偏得让他破次戒,嘴里却冠冕堂皇地说:“昨天听外婆说宾尼亚大学,星星很感兴趣,所以在做了解功课,今天下午我带他去看看。” 说得倒是好听,言蓉清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索德斯汀,很了解但不揭穿地哼道:“我知道你有分寸。” “我要和你外公出门了,你不要总是欺负小或。” 索德斯汀不解道:“那个小鬼才是上面的,小变太怎么欺负他?yu求不满地坐在他身上?把他榨干?” 林是非:“……” 言蓉清:“……” 误会很大,林是非却没想着解释,只不忍卒听地道:“外婆你赶紧让他闭嘴。” “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真的太不像话了。” 言蓉清早踩着他话音异口异声道:“ Sodersteen,闭嘴。” “我……?”索德斯汀非常不服,言蓉清的眼神也非常犀利,他给嘴巴做了个闭合举动,“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言蓉清:“可以。” 言千黛在这边才更能感觉到家的归属感,有许多从小到至今还联系的朋友,回来这些天每天都见不到人,而林倚白要去这里的境外公司看看,身为实际掌权人很忙,他们两个也都不在。 门把手下压,卧室门被打开半条缝隙,林是非进来前对言蓉清道:“外公外婆再见。” 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