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一次逃出?他的算计?! 愤怒之下,独孤怀恩决定守株待兔,蒲坂做为最后的隋朝旧地,王行?本做为坚守了两年之久的隋朝旧将,政治意义不言而喻,这一次秦王总会亲自来蒲坂一趟了吧? 朝中谁不知晓秦王打仗厉害,还是李渊心尖尖上的儿子,捉到了,何愁皇位不换人。 可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独孤怀恩压根预料不到,李世民从一开始得?知秦武通的消息后,就没打算去蒲坂。 不仅如此,与他同谋的手下居然也是个大嘴巴。 以为大家都被尉迟敬德俘虏了也无?法报信,得?知独孤怀恩一人出?逃的消息,一时嘴快,居然当着?唐俭的面感叹“王者?不死”。 唐俭何其聪明,本就因?着?独孤怀恩之前攻打夏县拖拖拉拉而心生疑窦,这次又说什么王者?,这便坐实?了他心中所想。 他没有犹豫,结合这段日子以来暗中观察到的尉迟敬德的奇怪举动,他大着?胆子请求面见?。 不出?他所料,尉迟敬德答应了。 唐俭的身后虽然还跟着?两位虎背熊腰的士卒看着?他,但他没有半分不自在,闲庭信步如逛自家后花园般走入尉迟敬德的住所。 尉迟敬德一时间为唐俭镇定自若的神情?感到诧异,挥退屋内众人,决定先发制人:“手下败将,一俘虏耳,你?来做什么?” “既然是死敌俘虏,将军又为何要见?在下?” 唐俭脸上不见?半分被羞辱的愤怒,甚至还笑着?拿过身前的杯盏,为自己和尉迟敬德各倒了一杯。 尉迟敬德懊恼,听闻唐俭向来伶牙俐齿,今日一见?倒也没有夸大。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既然将军也是这般想的,那我便直言了,”唐俭笑眯眯的,语气不见?半分波澜,“将军这段日子好似一直惶惑不安,是不是起了些别的心思?” 说着?,唐俭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嗓音却带着?蛊惑的意味道:“将军也看出?了吧,宋金刚已显颓势,你?们与秦王的两次交手均是惨败。” “更?不用提这段日子军中私底下的传言,都说秦王当日于?战场上放言要招揽将军。” 尉迟敬德面色一变,当即狠狠一拍桌子,疾声厉色道:“若是想来替秦王做说客,你?可以走了。” 看似生气,但是出?手前却又一瞬的迟疑,再看尉迟敬德的眉头?,微微蹙着?,明显是担忧又不安的。 唐俭随意扫视一眼?,便得?出?了结论,他垂眸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这才继续道:“将军误会了,我这可是为了将军好。” “虽然将军没有答应,可难保宋金刚不这么想啊。” “将军素有仁义之称,我相信将军当初选择追随刘武周,不仅是为了建功立业,更?是为了看到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 “若是因?着?猜忌便上下离心,何其可惜?” “将军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还想要呆在宋金刚手下吗?你?真的还认为宋金刚会赢吗?” “将军也要为自己谋一条后路啊。” 句句诛心,可以说是戳到了尉迟敬德这段时日以来最隐秘的心事。 自从上次战场上与李世民的一次短暂相遇,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便被李世民所吸引。 不仅是他早就怀有欣赏之意的缘故,更?是因?着?那份他也说不上来的意气相投。 有些人,有些相遇,便是这般不讲道理的。 他莫名?地笃信,若是他选择投奔李世民,那么当日战场上李世民给他的承诺,必会一一实?现。 “将军怎么不说话了?” 尉迟敬德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再度对上唐俭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这下子是再也装不出?什么底气了。 “你?说的有理,所以你?这趟来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解决了,唐俭勾唇:“既然是与刘武周王行?本勾结,那么将军也该知晓独孤怀恩心有反意吧?” “他想要陷害秦王,还望将军通融,放个人出?去报信,好让陛下和秦王早做准备。” “对外,便说是与唐军讲和,将军以为如何?” 尉迟敬德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回忆着?当日的种种。 这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难道就要败在阴谋诡计之下吗? 太可惜了,也太不值了。 尉迟敬德内心的天平早已倒向秦王一边,他看向唐俭,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只是那个人不能是你?,你?的身份太过显眼?,刘世让如何?官位不算太高,在宋金刚那里也没有姓名?。” 唐俭点头?:“将军思虑周到。”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 一柱香后,刘世让将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 话落,他瞧瞧抬眸打量了此刻的李渊一眼?。 就见?李渊已然收敛了怒容,一张面容平静得?有些可怕。 “我能免于?祸事,果然是天命。” 怎么是这么一句话?刘世让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觊觎朕的位置,朕便要判他绞刑,亲自看着?他咽气。” “如此正好,刚好可以下去陪王行?本。” 话落,李渊登上船,沉默良久,最后到底还是语气不明地抛下一句:“独孤怀恩想要谋害二郎这件事,不许往外传,尤其不能让二郎知晓。” “启程吧。” 武德三年正月十七,李渊暗中拿下独孤怀恩,明面上细数了王行?本的罪行?,亲自监斩。 柏壁,元帅住所。 “二郎!不好了,陛下临时起意,打算亲自前往蒲州监斩,如今已经到了。” 杜怀信收到消息大惊失色,赶忙来着?李世民,因?着?跑得?急了些,现在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李世民一惊,猛地起身,动作之大甚至带翻了桌上的茶盏。 “咔嚓”一声,但李世民丝毫顾不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盏,下意识道:“陛下疯了不成!” “独孤怀恩还在城内,我都说了派人将王行?本压去华阴,陛下怎么会……” 尽管早就对李渊失望,但多年的感情?又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抹去呢? 尤其是在关?乎李渊性命的事上,几乎是一瞬便令李世民产生了恐惧。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陛下既然已在蒲州,也没有掩藏自己的行?踪。” “做为儿子,如何不能去拜见?。” “怀信,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替我坐镇军中,掌控全局。” “我要去蒲州。” “二郎危险,还是多带些人手去。” 李世民摇头?,急促道:“没时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