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那样怒气到底是为何??
李福心头不解,低头思索,他想他必须得知道皇上为何生气,不然,下次再犯错时可就没有今天这样的好运气了。
而当李福刚想深入思索,一阵滑落,李福一愣,低头,圆乎乎的身子,黑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瞅着他,李福身子一僵,扫了眼自己垂下的袖摆,这小家伙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袖摆的?是刚刚自己抱着殿下时吗?
与小家伙四目相对一会,李福慢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捧起,脸颊蹭了蹭滚滚软软暖暖的皮毛,半眯着眼,神情甚为惬意的喃喃道,“算了,小家伙,待会殿下参加宴会,可没时间照顾你,你就暂时跟着福公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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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用罢水晶糕,靠着太宗帝的肩膀,见太宗帝拿过一边的奏折准备要看,便坐起身子,承乾记得,这些个奏折之类的事情除非父皇准许,否则不许他人私阅和窥探。但刚坐起,便被揽回,太宗帝低头问道,“乾儿怎么了?可是要解手?”
承乾一愣,心头尴尬,又不可抑制的想起第一次自己在父皇面前解手的事情抑制不住脸上的尴尬羞红,若他真是八岁的孩童,那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可他不是,不管当时的自己怎么强调自己可以坐着轮椅去解手,父皇都要坚持抱着他去,最后,他拧不过父皇,忍着心头的尴尬和羞恼,让父皇帮忙解手努力扫掉脑海的尴尬记忆,承乾急忙按住正欲抱他起身的父皇,低声道,“父皇,不是,父皇,您在忙,儿子想,就不打扰父皇了。”
太宗帝微微一怔,看了眼手中的奏折,随即心头领会,便放到一边,抱着承乾,低头微笑,“父皇不忙,宴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吧。”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一笑,“乾儿可是准备了惊喜给父皇母后?”
承乾眨眼,勾起嘴角呵呵一笑,笑而不答。
此时,麟德殿上,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安置软垫,摆上点心,美酒,又置上软幔。
众大臣与所携家眷站在麟德殿下的中庭亭子里,笑语倾谈,嬉笑不断。
另有数个孩童,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围在一边笑笑闹闹,眼睛不时骨碌转着,似乎想要撒腿狂跑一圈,但碍着此时不比寻常,只能努力的站在原地,剩下一双双或活泼或好奇的眼睛四处搜寻可有好玩的东西?
还真让他们看到了。
不远处,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六岁女孩并排而来,一个甜美,一个羞涩,甜美的女孩身着粉色衫褥,白色长裙,头梳双髻,垂下几缕发丝落在嫩白的脸颊边,秀眉中间点着梅花,甚为可爱。羞涩的女孩,身着白色衫褥,蓝色长裙,一样头梳双髻,秀眉中间点着兰花,更显纯真。
当这两个犹若玉雕般的六岁女孩走来时,众人心头难掩惊讶,虽才六岁,却已见倾城姿色,稚龄女孩,举止却落落大方,虽稍微有些稚嫩,但那份优雅却已微微崭露,更为难得的是,身份高贵,却眉眼间不见骄纵任性之色。
比起那早来一步的梁王和楚王,真是,要出色得多。
众人心头不由感慨,果然不愧是贤德敏慧的皇后一手教养出来的。
杜如晦忍不住上前,对长孙无忌轻声叹道,“两位公主果然不愧是皇后之女。”
长孙无忌脸上谦恭一笑,心头却也难掩得意之色。想着,待会中山王来时你怕是会更惊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