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只是刚做好心理准备。
从斜侧方探来的手,从她手里抽走保温杯。
没过一会,回来的贺初衍在身旁坐下。
池半夏迷迷瞪瞪地看着盛好的水,心想这人突然这么贴心,是不是在水里投了毒,其实真实目的想暗鲨她。
脑海里迅速回想最近三天的相处细节,她应该没有哪里得罪这位大少爷吧。
贺初衍看她这副神游神情,就知道这孩子脑子里又在冒胡思乱想,语调懒懒的:“不渴?”
池半夏连忙护住面前的保温杯:“您难得做个好人。”
送上门的水,不喝白不喝。
低头抿热水时,发现是温的,一口气喝了小半杯下去。
旁边传来了然的轻笑声。
下午自习课,班上笼罩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氛围,贺初衍余光瞥到旁边做题的女孩,不时进行小鸡啄米的行为,本着严谨科学的观察实验,实验体头颅上下摆动频率明显呈匀速加速度趋势。
在这颗实验体头颅失去重心掌控时,贺研究员发挥主观能动性,做出干扰操作,探来的手掌及时托住额头。
挽救了脑袋重砸课桌的惨案。
池半夏最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传来的微凉舒服的触觉,下意识轻蹭了两下,像只毛茸茸的撒娇猫咪。
等那股困倦感稍稍消散了点,这才意识到,她离课桌仅仅只有不到十厘米。
池半夏缓缓抬起头,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不断上涌的困驱赶出脑袋。
怎么感觉要晕到困了,她明明昨晚也没有很晚睡啊。
难道是冬天缺觉在暗中作祟?
还在想着,偏头,看到少年微皱眉头。
手背不由分说贴到额头,他的力度有些大,捋起微散额发。
如果说刚刚还是百分之九十怀疑,现在已经是确信了。
池半夏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了?”
贺初衍耐着性子问:“您发烧就没一点感觉的?”
“发烧能有什么……”池半夏反应慢了整整一拍,“发烧?”
不说还没往这想,一说越来越觉得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她感觉越来越晕,也越来越困,原来是发烧了啊。
大姨妈碰上发烧,难上加难。
真是折磨局。
“大小姐。”
池半夏听到他这皮笑肉不笑的语调,总感觉大事不妙,在混沌的思绪下,本能装乖起来。
伸手,在桌底轻扯了扯少年衣袖。
“阿衍。”
“叫什么都不管用。”贺初衍都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劝您早点丢掉不该有的想法。”
池半夏试图蒙混过关:“你听过一本书吗?”
并选择了自问自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没得到回答,池半夏再接再厉。
“那你还听过一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