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舌尖被勾着卷起…… 杨嫣木愣愣地睁开了眼,设想和现实的巨大差异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吻。 冉韬居然在亲她?! 她中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剧情?!! 不等杨嫣想出一个答案,这有个浅尝辄止的吻已经结束,杨嫣也被从桌子上拉到人的怀中,跨坐在对方的身上,脚依旧没能着地。 昏暗的灯光映得青年的神色晦暗,那双本该异色的眼瞳在这样的光线条件下区别近乎于无,他盯着人看了会儿,哑着声开口,“觉得恶心?” 杨嫣人还有点懵,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摇头:亲得还挺舒服的。 冉韬的神色稍松。 他抬手一点点抹掉人脸上的泪痕,仿佛安慰一样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却感受到怀中人四肢还带着不自然的颤抖。 冉韬的动作再次顿住。 他往前倾了倾身、伸手掐灭了那盏油灯。 骤然陷入黑暗的视野让杨嫣下意识抱紧了人,湿热的吻落在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别害怕……没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的……” 气息拂过耳际,一股说不上来的麻痒从耳边泛起来,杨嫣禁不住缩了一下,只觉得刚刚恢复了供血的大脑又晕乎起来。 呼吸绕着耳际的轮廓绕到了脖颈,颈后的系带被轻轻咬住。 突然停住的气息让杨嫣有点受不了的往前挣,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嫣嫣,乖一点。” 轻吻落在颈后被咬开的系带下方,喑哑的声音传来,“……你乖些,我叫你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嫁人,好不好?” 声音又低又沉还加了点欲,惹得人都软了。 杨嫣根本没听清人说什么就胡乱地点头:你说话好听,多说一点。 …… ………… 真的很舒服。 杨嫣决定收回自己这些年的种种抱怨,有得必有失啊,人总不能光想着收获、却什么都不付出。 理智雾蒙蒙的,整个人在云上飘飘荡荡。 但杨嫣还没有飘多一会儿呢,就被突然响起来的系统提示声拽着拖回了地上,还是脸着地的那种。 杨嫣:??! 虽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她毕竟是这么些年和系统互相折磨(主要是被系统折磨)练就出来的反应力,当即条件反射的一脚踹出去,连滚带爬地从桌子上翻下来。大褪内侧还在抽搐着,杨嫣着地时一个脚软,手臂撑了一下才狼狈地稳住身形,胡乱捞起衣裳往身上一裹,趿上鞋踉跄逃离现场。一整套流程走下来也不过几秒时间,期间根本没敢回头看上一眼。 杨嫣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院子,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路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一直到杨嫣进了院子之后,才有一个小丫头迎了上来。 是应州这边给她安排的婢女,篱莺。 一路的冷风吹得杨嫣头脑降了温,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狼狈,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可能需要给人一个解释。她还是挺有“现在这个时代大背景下,(如果没有后台够硬的身份)这种事不能瞎搞”的自觉的。 却不料篱莺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只是急急忙忙地招呼,“外面冷,杨娘子快进屋,别受了寒。” 杨嫣就被带着回了屋。 等杨嫣坐下,篱莺又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遍被杨嫣胡乱穿在身上,不仅顺序不对、还隐约落了些小件的衣裳,期间没对那些扎眼又凌乱的痕迹发表一点看法,等都整理完了,才红着脸道:“杨娘子且稍坐一会儿,婢子这就叫他们打热水过来。” 杨嫣瞧着这专业素养满分的小丫头,心生恍然:这本来就是冉韬安排的人。 ——他有预谋!! 明白这一点之后,杨嫣反而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想睡她”总比“想杀她”来得好多了。 至于对方为什么突然想睡她了? 已经舒舒服服坐进浴桶里的杨嫣对着水面里映出的倒影眨了眨眼,抬手鞠了一捧水洒在肩膀上,水面的倒影被泛开的涟漪搅散,模模糊糊透出水下的风光。杨嫣很坦然地往后靠了靠。 多正常啊。 这么好看,她自己都想睡。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她干什么要跑? 杨嫣终于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她表情渐渐痛心疾首起来。她怎么就跑了呢? 说起来,系统提示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响啊?! 人都不好了啊!! 另一边。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隙照入屋内,冉韬维持着半跪的姿态愣了好半天,才抬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 他还以为…… 月光在旁边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拉长的影子,随着风影的摇动,脖颈处的线条微微晃动。许久,一声模糊的轻笑溢散空中。 没关系,就算真的是,他也不嫌弃。 他怎么会嫌弃嫣嫣脏呢? * 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事儿太多,屡次惊吓之后,杨嫣心力耗尽、人也累得不行,难得没有犯认床的毛病,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觉睡得实在不安稳。 睡前还盖在被子里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来,手指正紧紧地攥着被面,指.尖绷得发白,手背上显出淡青色的血管纹路。再往上看,人正在睡梦中紧紧蹙着眉仰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结成绺黏在颈侧,鸦羽般的浓黑与脂玉的肤色对比鲜明到晃眼,更有一晚过后只剩些浅淡薄红的樱色点缀其中。 杨嫣绞着被子拧身,仰头的角度过大,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几乎拉直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像是一根拉紧的弦,绷到极致之后,又猛地放松下来。 这么一遭之后,杨嫣终于惊醒过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着陌生的床帐茫然了一会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倒是外面的篱莺被这动静惊动,连忙进到里屋来、撩开床帘子,急声问:“杨娘子,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等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又忍不住涨红了一张脸。 杨小娘子睡觉不太老实。 被子被绞了一团不说,寝衣也蹭得松松散散,原本睡前好好拢着头发这会儿胡乱地披散在被褥子上。 床帐里面被睡得一团乱,但是上面躺了一个让珠玉都失色杨娘子,就没人觉得乱了。 再被杨娘子那雾蒙蒙的眼神一看,这场景又透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篱莺只觉得口舌都跟着发干,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 她瞧着人汗湿的鬓发,像是还有点涣散的眼神,一边伸手去扶人,一边轻问:“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