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承将一早收集好的证据送给警方,在警察到来之前,霍铭霄不想他们死的那么轻松,至少也得尝一尝痛苦的折磨是何等滋味。
霍铭霄坐在窗边连续抽了半盒烟,身上沾染了尼古丁的味道,熏染掩盖了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他有多久没靠着抽烟放松自己,都打算戒了,因为沅沅不喜欢他抽烟,现在又抽起来,每抽一次心脏猛烈抽痛,他便会再次感受到那股窒息的巨浪,如果他们再去晚一点,哪怕是晚那么一点点,他的沅沅就活不成了。
栾承叫人泼醒了地上捆着的两人,然后忧心忡忡看向霍铭霄,“老板……”
霍铭霄扬起手示意他别说话,栾承停了两秒,眼神扫过去,下属提着冰水桶浇上了地上的一男一女。
霍林璋和苏雅雅嘴里塞了毛巾,哼哼唧唧说不出话,但两人的眼神像是要迸出刀子,刀刀扎在霍铭霄身上,他来者不拒压根不怵,反而叫人取下他们嘴里的物件,谩骂声就此传来。
“你个烂种,敢动我一分整个霍家都不会放过你!就算现在是纪廷峥当家我也有卷土重来的资本,你给我等着!赶紧放开我,你个杂种!有娘生没爹教的狗东西,赶紧解开绳子听到没有!”
苏雅雅比霍林璋胆子小,她早就泪流满面不敢直视霍铭霄,他偏偏冲她笑了笑,苏雅雅以为是他心软了,立马倒戈,“霍总,我与霍林璋没有关系的,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那会……就,就是在酒店里给你们下药那次,也是他的主意,他还想推给陈瑶,但陈瑶恨死他了才不会为他卖命,还有车库那回也是他派的人去教训陆鸢,要不是陈瑶救了她,陆鸢早没命了,霍林璋的人都是亡命之徒,玩起来不要命的!”
“还有呢?”霍铭霄追问道。
“你个贱人!给我闭嘴!”霍林璋一口唾沫吐过去,苏雅雅恶心的也冲他吐了一口,“你做了些什么烂事还不让人说是吗?贱男人,你真他妈的有种!”
狗咬狗罢了。
下属分开两人,又给霍林璋的后背抵着了一把物件,他当时就乖乖闭了嘴。
苏雅雅那张整容过度的蛇精脸上挤出丑陋至极的笑,接着说:“陈瑶是个好女人,她没花我们一分钱,清清白白的,但要不是我在霍林璋面前帮了她,她也不会有现在的结局,不然就跟我一样被送给了某个老男人,霍总,我帮过陈瑶,陈瑶又救过陆鸢,你看这关系也不复杂吧,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我会在你面前永远消失,真的!我发誓!”
誓言如果有用,他们每个人都要天打五雷轰。
“行,放过你,那你现在就去把霍林章的舌头剪了,做得到吗?”霍铭霄隔着烟雾说起一个放过她的条件,苏雅雅脸上的苹果肌在发抖,“霍,霍总,这,这样不行吧。”
“怎么,怕了?既然怕就不要走了,在这等着警察来吧。”
这一刻的霍铭霄不是个好人,他是个彻头彻尾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从地狱沼泽爬出来的人,在矿下见过的尸体比他们一辈子见过的还要多,他怕什么,除了妻女安危,这一生都没有害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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