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之前和青越解约的合作方?和买家有不少发来消息,询问?能否重新签约。 青越的能力和质量一直不错, 性价比也高, 若不是因为路辰焕身上的舆论,他们也不是很想解约, 现在舆论危机消除后,自然会?想继续。 路辰焕当?然不会?拒绝送到面前的机会?。可惜因为前段时间的风波,员工流失不少, 全部签下来的话?会?供不应求,所以他只挑了部分重签。 公司还?得?重新招人,调整架构,他也是连轴转, 有时候回家比温越还?晚。 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为转正而努力。 二月底,重启仪式举行。 这次重启仪式是全网直播, 现场选在了市区的一个会?展中心,现场票对外发放,并且允许记者进。 前面演讲的内容和2.0时的宣发会?大体上一致,但路辰焕这次的讲解更加大众化,以保证非业内人士也能听懂,这样?做的目的是吸引更多外界人士来了解,增加公司和产品的知?名度。 除此之外,这次还?加上了“沙棘”的内容,温越想要借此机会?将搭载了“萤火”plus2.0的“沙棘”进一步推广。 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 除了有件事情让温越无语。 直播到中途的时候,弹幕忽然被一堆跟产品无关的东西?霸屏。 [啊啊啊他们好般配!] [我磕到昏古七!] [结婚结婚!原地结婚!] …… 这次直播本身也砸了推广,观众在看直播的过程中看到这种弹幕,自然而然把注意力放到两家公司的总裁身上,科技爱好者的圈子显然没有颜控圈子大,直播的转发量忽然暴涨,有些冲着颜值来看的,也被内容吸引来买产品。 总之就是,“萤火”plus的销量也涨了些,而“沙棘”的销量在节后迎来一个新的高峰,比温越预期的还?要高出许多。 在销量创下新记录的晚上,路辰焕咬着她的耳朵说:“阿越,全世界都希望我们在一起,你就不能让我提前转正吗?” “全世界?”温越微眯着眼睛,“还?是你请的水军?” 路辰焕眼珠子转了一圈,满脸讶异:“水军,什么水军?” 温越:“……” 这么多年过去?,这人某些方?面还?是幼稚地要死。 不过倒是长进了一些,知?道雇水军,而不是自己亲自下场。 看在这波热度给“沙棘”涨了不少销量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哼”了一声:“转正的要求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那我马上努力?”路辰焕的手立马不老实地从她衣服边缘里伸进去?。 温越微微一抖,但迅速镇定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到怀中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继续回复着工作信息。 路辰焕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迫不得?已放弃进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温越余光瞟着旁边委屈抱着枕头的某人,嘴角微扬。 * 第二天,监狱那边发来消息,说路博涛想见一下温越。 温越原本打?算拒绝,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 监狱会?见室里,玻璃对面的路博涛满头白?发,身形瘦削,全然不复平日里的威严模样?。 他半垂着头,没说话?。 温越也不主动找话?题,就看着手表。 她时间宝贵,最多给路博涛十五分钟,如?果时间到了他还?不开口的话?,那她肯定会?起身就走。 十分钟的时候,路博涛终于开口。 他的第一句话?是:“小越,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温越微微一怔,这是她未曾想过的开场白。 若说好奇的事情,她确实是有不少。 比如?许黎死去?的那天早上,路博涛到底给她说了些什么。 比如?主楼墙上的全家福,明明有她的存在,路博涛为何还?留着它。 再比如?,路博涛为何没有想过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而一定是路辰焕呢。 …… 离开监狱会?见室,温越出门后,看到路辰焕正靠在车门上等她。 即使穿着羽绒服,男人宽阔的肩背也挺拔如?松。 她微微有些恍神。 刚才?会?见室里路博涛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你知?道的,我和阿黎曾有过一个孩子,可四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他出生后就得?了白?血病,我和阿黎的配型都达不到医生的要求,全国配型库里没有能配上的,我甚至逼迫所有亲戚都来配型,也通通失败,直到辰焕出生后,和他配型成功。” “尽管一直用着最好的药,我孩子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除了移植已经走投无路,其他配型仍旧没等到,只能让辰焕捐骨髓,那时候辰焕才两岁零九个月……” 路博涛对路辰焕不仅有愧疚,还?觉得?这个侄子与?他自己的孩子冥冥之中有联系,才?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因为小小年纪捐了骨髓,路辰焕小时候身体才?那么差,三天两头就进医院,吃点冰糕都会?发烧,滑雪的时候,也只能在室内趴在玻璃上,眼巴巴地看着她滑。 温越心尖如?针扎了一般,细细密密地疼。 还?好他完完整整地长大了。 她走到他身边停下:“你不是说要去?见合作方?吗?” 路辰焕为她打?开车门:“对方?说临时有事,改到下周了。” 温越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看向他:“你不去?见见路博涛?” 路辰焕摇头:“没什么好见的,想说的话?,早在很久之前就说完了。” 温越“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径直上了车。 两人到锦江边吃了顿烛光晚餐,慢悠悠地晃回了路辰焕公寓。 二月末寒潮回流,气温接近零度,卧室里春日却提前到来。 “舒服吗?”他贴在她的耳畔说。 “嗯……好多了,但还?不够。”她喃喃着。 “不够?”他咬住她的耳朵,“那到什么进度了,你总得?给我个盼头吧。” “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吧……啊……你慢点。” “才?百分之五十?”他的气息倏然沉重。 “嗯……啊——”她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溢出泪水,“六十,六十行了吧?” “六十?嗯?” “唔……七十,真的不能再多了。” 昏迷之前,温越想,果然不能轻易心疼男人。 * 三月三日清晨,温越和路辰焕带着许黎的六幅画出发前往目的地。 即使明知?道此次的旅途见不到人,他们也依然遵守约定要按时抵达。 那天在监狱会?见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