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看到这三个字就气得头疼,想也不想就点了拒接。 另一边的江和昌一头雾水,猜想可能儿子在开会,所以换了种方法发消息过去:“孩子们我送去幼儿园了,晚上再接他们回来,但是他们说今天还没收到你打卡是什么意思?我打不通乐清电话,你要怎么打自己打。”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江随之看到这段话差点给自己气撅过去。 他还理直气壮上了! 可再怎么失控江随之却还是有一丝理智的,当初江和昌拿钱让乐清离开还算情有可原。 现在却是没有任何理由。 所以两人见面一定还说了其他的事情。 江随之觉得不对劲,立刻打了个电话回去,阴恻恻地问:“你跟乐清说什么了?” “你这什么质问的语气。”原本江和昌还想跟他好好说,但一听自己先被责怪了就忍不住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跟乐清说什么了?” 被反将一军的江随之脑子一懵:“什么?” “她说把让我把孩子接回来,我说让她去跟你谈,结果她说跟你闹了点不愉快,当晚就让我把孩子接走,她自己也飞回去了。”江和昌也沉下声音,厉声质问,“你做什么混账事情了!” 江随之:“……” 他双眼变得有些空洞。 “那张卡,你给她的卡。”他喃喃问,“是什么?” “卡?”江和昌想了想,“你说她要给孩子那张?她说是给孩子存的钱,我想这孩子这几年已经够辛苦了就没要她的钱,把卡还给她了,你看看多好的孩子,你查了她那么久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脑子不太好,还有点偏激,所以江和昌担心他因为乐清不是孩子母亲的事对她有什么过激的做法,否则这两人还能闹得怎么不愉快! 江和昌没好气道:“再怎么说乐清也是把照顾两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我警告你,就算她不是你嫂子,你也不能胡来!” 嫂子两个子直接刺痛江随之的神经,触发关键词,再一次犯病。 乐清居然把这件事都告诉了江和昌。 江随之冷笑:“是嫂子又怎么了。” 江和昌:“?” “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江随之越犯病越疯,“她不是谁的附属品,她只能是她,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胡来。” 话虽然有点道理,但是江和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他说话都磕绊了一下:“你说的胡来,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好几秒以后终于反应过来的江和昌瞬间勃然大怒:“江随之!你疯了是不是!” 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孩子逼到这种地步,他还觉得他没有错! 江和昌威胁道:“你要是动乐清一下,我打断你的腿!” 但江哥从来不care他这个爸,既然确定了乐清的离开跟他爹没有关系,那他大概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也不管江和昌在另一边怎么生气,他直接就关机上了飞机。 可是直到他下了飞机,一向以消息渠道著称的林生西还是没能找到乐清的踪迹。 “哥,我查过了,她的确在伦敦下的飞机,但之后就查不到任何踪迹了,酒店那边没有任何登记信息,除了机票也没有其他的交通信息,我跟她合作的那个摄影师联系了一下,人家早就拍完回国了,所以她最近也没有合作的工作。” 江随之黑眸沉沉。 既然没有工作,那她还回来做什么? 还是说要像以前一样,出国后任何人都查不到她的消息?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人的外力帮助,怎么能在这里悄无踪迹。 江随之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没道理就几条消息把他打发了。 等下,外力? 想到那天跟乐清走在一起,身边围了不少保镖的女人,江随之眉心死死拧着。 “Annie。”他回忆这个人的名字,却不记得姓氏,“查一下这个人,跟领养兰旭的Lvy关系匪浅。” “Annie?”这个林生西倒是不用查了,因为来到这里以后他就跟这个家族的不少人接触过,能跟Lvy走得近的也只有这种身份,所以道,“哥你说的是那个华裔富豪吗?眼睛看不见的那个。” “你知道?”江随之问。 “当然知道,这个家族很有名的,而且她们家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孩,从小被千宠万宠长大,唯一的遗憾就是先天性眼盲,如果你说的是这个人的话,那我们可能就难得查了,以她家的势力要是藏一个人简简单单。” 此时此刻江随之才知道自己当初想要给乐清一个空间而选择不调查她身边的人有多愚蠢。 乐清似乎很在意这个Annie。 江随之攥紧了拳头:“把她家的相关资料和人员联系方式给我。” 而另一边,乐清已经来到了伦敦周边的小镇艾登索,她的拍摄任务的确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答应过切尔斯的拍摄了。 因为一下飞机就跟Annie过来了,所以切尔斯这会儿还没到,也是她特意约晚了两天时间,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还不合适工作。 两人坐在小镇的大巴上,周围安安静静,Annie坐在乐清身边已经很久都没听到她说话了,便轻轻拍了一下前面的座椅发出声响。 果然,乐清很快就回神给出了反馈:“嗯?” “既然舍不得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把孩子交给别人?”Annie一针见血地问。 乐清怔了怔,许久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我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带孩子。” “为什么?” “我现在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很迷茫。”乐清低声说,“江随之父亲手里拿到的资料,让我又一次怀疑自己跟这里的联系。” “Annie,你相信吗?”她转过头看着童话一般的小镇,再一次觉得虚幻,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我现在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去到哪里。” 出乎预料,Annie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道:“信。” 她双手环抱靠着车椅,目光落在前方没有任何焦点,脸上笑意很淡:“四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想了很多年。” “什么?” 跟乐清的犹豫不同,Annie显然不在意将以前的自己展现出来,在她看来生活就是这样,只要当下做的自己满意满足就行,不必在意后果。 她懒声说:“从小到大我的身体一直不好,也看不见,所以总是待在家里,每个人都觉得我是温室里的豌豆公主,觉得我会很敏感难过,但事实上对于那些年的记忆我并不是很清晰,甚至觉得那些年就像是蒙着一层雾,只有片面的感觉而已,而我真正活过来是四年前。” 乐清愣愣:“是Lvy说你病好了的时候吗?” “是啊。”Annie耸耸肩,“四年前开始我才觉得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