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睡觉啦,小姨晚安。” “晚安。” 小孩的睡意来得很快,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乐清拍着她被面的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看着关灯后昏暗的天花板。 江随之这个人只要说到就会做到,她甚至都不用去想这个人是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的。 可意外和有预知的等待不同,只要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抑制不住自己失衡的心跳,隐约还有几分胆怯。 姐姐以前也是这样吗? 可是听姐姐和江言的状态,应该相处会很自然才对。 江随之不会真的要来亲她吧,孩子还在房间里呢,她不会同意的,也不会出去。 正胡思乱想着,她的手机就轻轻震动了一下。 乐清拿起来一看,只有江随之发来的两个字:“开门。” 一直悬在空中的心猛然回落,她抿了抿唇,隔了几秒才轻手轻脚起床绕出房间走到门口。 房间里只留了几盏小夜灯,还有门口的顶灯,并不算很亮,所以打开门的一瞬间江随之身后走廊的灯光甚至还刺了乐清眼睛一下。 她轻轻眯眼,江随之还是一声黑色的冲锋衣,只不过没有再戴口罩,此时此刻正敛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我的了?”他笑着轻声问。 自己说出口是一回事,被人再重复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乐清握住门把手的手略微收紧:“三个字需要自己亲自过来问吗?” “当然不是。” 江随之走进来,带着她的手把房间门缓缓关上,在空寂的房间里只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乐清没来由涌上来一股危机感,低声道:“安安在房间里睡觉。” “知道。”江随之已经精准掌握好了两个崽的睡眠时间,否则不会这个点过来的。 他握住乐清还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再嵌入自己的掌心,体温渐渐相融,却又一点点升高。 乐清微微抬头,见顶灯的灯光落在江随之身上,在他的眼下落下一片深邃的阴影,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定要现在说吗?” 江随之往房间那个方向看了眼,俯身到她面前,语调低沉:“在山上就该说,但我那会儿有点迟钝,没能太快反应过来,让你逃了。” 逃了这两个字像是针尖刺进乐清的心脏,在那瞬间她心里满涨的情感被戳穿,一点点将她细密地包裹住。 “我也是你的了。”江随之一边说,两只手也一直在合紧,直到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很早开始就是你的。” 乐清看到他说话时轻滚的喉结,感觉脸都被他的气息染得发烫,不自觉往后躲了躲:“我知道了。” 下一瞬她的腰就被人桎梏住,不让她有任何往后退的可能。 “江随之!”乐清瞪他,“这里是玄关!” 一门之隔是走廊,再往前一门又是安安睡的房间,他怎么就这么不管不顾的! “嗯。”显然江随之过来就不是说两句话就走的,他眼神歪都没歪一下,直接将人往上一提抱起来,推开一旁洗手间的门。 乐清吓得掌住他的肩膀,却被他放在了洗手台上。 江随之反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和光线。 整个洗手间,只有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光。 黑暗里江随之的声音隐约回荡,手从她的身后掌控住,将人往前带了带,困在自己身前:“现在就逃不掉了。” 被这种密不透风的感觉压迫住,乐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你……” “只亲一下不够。”江随之的笑声随着他柔软却滚烫的唇一起重重压下来,落在她的唇上。 这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强势地、没有任何预兆地直接撞上。 乐清眼睛慕然睁大,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咬了一口,身前的人仿佛伺机已久的狼终于找到机会捕捉到猎物,开口就凶狠地压住了她,同她纠缠,肆虐,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乐清仿佛又回到了与他一同赛马的时候,脑海里所有的想法在这一瞬间全都消散,只能凭着本能去感受到眼前的人。 她紧紧抠住洗手池的边缘,却被江随之的指尖覆盖,将她死死攥在手心里,唇舌再次深入。 黑暗里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拖住,只要往后退一分就会被人再按回来。 眼睫不知道为什么被溢出来的眼泪濡湿,在不知不觉中却又被对方一点点吻去眼尾的痕迹,又再次寻回唇畔,再次给予她暴烈又颤抖的亲吻。 这一刻乐清才有了真情实感,这人的饥渴症一旦彻底爆发会有多恐怖。 再次得到机会开口时她的声音都是让自己面红耳赤的沙哑:“江随之……” 江随之的头埋在她的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又碰到她的耳畔,在那总是会发红的地方来回碾压:“嗯。” “够了。”乐清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推了推他。 回答她的是同样沙哑的笑声,带着浓浓的情欲和纵容:“好。”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将人放下,还是牢牢地抱在怀里。 乐清觉得自己都被捂出了一身汗,澡都白洗了。 啪嗒一声,江随之按开了洗手间的里的一盏灯,视线落在怀中人脸上的那瞬间,他眸色愈深,抬手轻触了一下她的眼尾,声音更哑:“真可怜。” “亲哭了。”他笑着说。 乐清背对着镜子,根本看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看得见江随之脖颈上的红色。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糟糕。 她拍开这人作乱的手:“怪谁?” 谁让他亲这么凶。 “怪我。”江随之从善如流,却无比满足。 不仅是亲到了对方的满足,还有不管他如何,这人都会毫无保留地纵容他。 他看了看,还是忍不住在她鼻尖轻轻一吻:“以后就习惯了。” 习惯? 乐清瞪着他,可发红的眼睛却让人更加想要欺负,江随之盖住她的眼睛:“以后轻一点。” 他垂眸看着对方被蹂躏得发红发肿的嘴唇,轻声问:“会怕吗?” 怕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把她欺负成这样,或者更厉害。 可是在碰到她、知道这个人已经是自己的了以后,他的确做不到那么无动于衷地克制。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这个人揉到自己的骨血中,完全占有。 隔了好一会儿,在他忍不住要放下手的时候,那张殷红的唇轻轻张开。 “江随之。” 乐清声音轻轻:“我喜欢被人奋不顾身的热烈爱着。” 所以她不会害怕。 选择了他时她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闻言,江随之不自觉舔了舔唇瓣,搂住她腰的那只手再一次收紧,压下去的欲望又一次沸腾起来。 他再次放下手,在两个人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