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走!梁驭行用死半截的语气吼出来,事到如今,他也只敢朝一个司机发泄怨气。
梁驭行被带上车,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车上都有那些人,一道领带便蒙住了他的眼。
陆地巡洋舰开到猫儿胡同,特安组直到把梁驭行架进他们的枪械室才拿掉他眼睛上的领带。
两道麻绳牢牢地把梁驭行捆在一张椅子上,他颤抖地睁开眼,特安组六个人大黑压压地顶着天花板上的灯管站在他面前,空前的恐惧犹如厉鬼缠身,梁驭行我、我个没完,一句话没说出来,下半身稀稀拉拉先闹出动静。
椅子下一大片尿液,特安组一同露出厌恶的表情。
艹……
梁驭行张着两片干干巴巴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哑哭,面目之狰狞,情绪之激动。
唐三彩禁不住啧嘴,睁大眼睛弯腰拍拍他的脸,您哭您哪个野爹呢?
我们还没问你交代犯了什么罪您就哭成这模样?太不禁逗了吧梁大市长。
梁驭行还是不出声哭的涕泪横流,张着嘴啊吧啊吧像是哑巴要说话似的,可是一出口全是哭声,过了许久,在安旭他们失去耐心前才磕巴出话来。
我、我认罪、我为汤先生贩.毒打掩护、我认罪、我认罪……
唐三彩切一声,拿出他们之前在市政府大楼、郊外印刷厂拍到的照片怼到梁驭行的脸上。
就那一项?照片上的事你怎么解释?
还把我们这群人当吃干饭的,瞒天过海印假.币赚黑钱!给我老实交代!!唐三彩一顿狮震天响。
那照片摆到自己脸前,梁驭行甚至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印假.币换真钱的事已经安全进行了一个月,安稳地让他毫无危机感,直到这件事在今天和其他事一同被揭穿。
这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渐渐哭出声,哭的那叫一个难看,一张猪脸挤成猪屁股。
一旁双手环胸的安旭吹了吹一缕盖眼的头发,幽幽地出声。
控制一辆公交车、一条路线洗不了多少钱,但是公交路线覆盖到城市边缘,控制大半个城市倒是能够很赚一笔。
安旭从暗处走到灯光下,替梁驭行坦白他的罪过。
六条长途线路,各自有倒班、交替的十辆车,最长的路线一个来回需要一个半小时,一辆公交在九小时的工时内至少能跑六个来回,一辆车不算站票有三十二个座位,单程车票最少三块钱一张,而这些被你们控制的车足足跑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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