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娶一个老婆,宫斗毛啊? 要写权谋吧,他在位期间基本就没什么阻碍,连大臣也都是同心协力帮助他,权谋毛啊? 要写历史吧,不好意思,他在位就18年,39岁就拜拜了。 (弘治帝咆哮:我容易吗我!) 但就是这么一位几乎完美的皇帝,却养出了一个奇葩儿子,正德帝。 对不了解明朝历史的童鞋来说,你们听说过豹房,刘瑾吧?没错啦,就是他。 这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但这里先不说。 我想说的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专情有时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弘治帝的老婆,就是那个张皇后,最后甚至还不得善终。 因为在正德帝死后,她没有儿子或孙子,只能选了嘉靖来继承皇位。 嘉靖你们懂的,这娃阴险又聪明,严嵩都斗不过他,怎么会奉张皇后为母亲? 所以张皇后的晚景是很凄凉的。 顺便排下皇帝顺序以便大家阅读:从弘治开始,弘治-正德-嘉靖(就是正文所在的这只)-隆庆-万历. 第12章 赵肃策马赶至家门口,心顿时凉了半截。 宅子已经被火焰吞噬了大半,火势甚至殃及了邻居,浓烟滚滚而起,烧到这种程度,没有后世的消防设备,是无法彻底灭火的,只能任由它在那里燃烧,直到木材耗尽为止。 老仆戴忠一脸愁容地站在宅子门口指挥着别人浇水熄火。 那母亲呢? 如果不是自己让他们躲在地窖,怎么会…… 赵肃不敢再想下去。 “公子!”戴忠回头,一眼就瞧见他。 “我娘呢?” “我正想去找您呢,夫人他们留在铺子那边没回来,大家都平安无事!” 赵肃心头一松,脚下跟着踉跄一下,幸好戴忠眼明手快扶住自己。 “公子,你受伤了?” “无妨。”他看着眼前半边焦黑,半边还在燃烧的宅子,“怎么会烧起来的?” “当时倭寇自城外射入火箭,引燃了城内不少房屋,据说是有些燃烧着的茅草被风吹到我们这里来,加上天干物燥,就烧了起来。”戴忠擦擦额头上的汗,后怕道:“幸好夫人说要送吃的到城门给你们,大家都跟着到铺子那边准备去了,这才逃过一劫,真是菩萨保佑!对了,这屋子着火前,我们铺子旁边也烧了起来,但只有零星火苗,很快就被扑灭了。” 天干物燥?铺子和屋宅同时起火? 赵肃略一思忖,心底微微冷笑,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屋子和铺子都离城门有些距离,莫说倭寇的箭不是高射炮,就算真射中附近的屋子,连累了他们,又怎么会两处同时起火。 这分明是有人纵火。 戴忠还在那儿叹息这回损失了多少东西和财物。 赵肃心里已经转了一圈,将可能纵火的人选都列出来,面上依旧安慰着戴忠。 “人没事就好,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那头陈氏早就急得六神无主,一面担心儿子,一面又忧心屋宅的火势。 可怜她生性平和柔顺,本就不是爱逞强出头的人,眼下城里乱成一片,唐宋居也没什么人光顾,铺子早已歇业,碰巧陈氏打算给前方送吃的,才到这边来准备东西,却不料前脚刚走,后脚宅子就起火。 一想到如果再晚半步,说不定所有人都得活活被烧死在里头,她就觉得后怕。 “娘!” 正心慌意乱之际,熟悉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怎么受伤了?” 乍见儿子,陈氏大喜过望,复又心疼地看着他染血的手臂,忙着人拿伤药过来。 赵肃本就只是过来看看,见众人都无恙,也就放下心了。 “娘别忙了,我这手已经包扎过了,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不碍事的,杨大人还等着我呢,我得马上赶过去,你与戴伯他们待在这里,外面乱,别四处走动了,有什么事就派人过来说一声。” 他风风火火地说完,转身又要走。 “万事小心!”陈氏眼角微红,却没拦着他。 “我晓得!”他略一点头,又说了几句,转身便走。 不是他不想停留,实在是时间不等人,城门随时有失陷的危险,也正因为如此,那个趁乱纵火的人才更该死,只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间,赵肃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以陈氏的性子,告诉她这件事,只会增加她的担心,所以赵肃只是私底下嘱咐了戴忠,又派人到沈乐行处,请他帮忙照看这边,这才匆匆赶往城门。 赵肃血污满衣,面目冷峻,一身从战场带下来的硝烟杀气,全然不复之前的斯文秀气,实在算不上好看,但他先前连射四箭,杀人立威,又不畏生死,身先士卒,已然在其他人眼前混了个脸熟,所到之处不仅无人拦阻,甚至还有人称呼他为赵大人。 赵肃纠正了一两次,发现喊错的人不止一两个,也懒得再说,索性由得他们喊去。 一路上了城门,发现对方的攻势暂时停下来了,己方总算能稍作歇息,而杨汝辅靠着城墙,以一副跟他差不多的尊容,看着他苦笑。 “少雍啊,援兵再不来,这里怕是撑不到两天了!” 赵肃一惊:“此话怎讲?” 之前他们才清点过粮草,起码还能撑三天,加上城中百姓自愿捐粮,或许能到五天也未定。 杨汝辅叹了口气:“粮草不成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军备不足。” “军需库里不是还有五百弓,两千箭矢吗?” “主簿刚刚清点完毕,你道发现了什么?那五百把弓,起码有四百把残旧生锈,早就拉不开了,那些箭矢更是粗糙滥造,唉!克扣军饷,谎报军备,大明军队,迟早要败在这些王八蛋手里!”他大骂一通,又颓然丧气:“我派出的人已经走了三天,至今没有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 赵肃默然。 先前他与赵暖二人在闽侯发现倭寇细作,如今长乐被攻城,闽侯那边想必也好不到哪去,福州就算派兵来,也得先救了闽侯县的急,等轮到他们,只怕黄花菜也也凉了。 他在杨汝辅旁边坐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赵肃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自己也实在想不出法子了。 倒是杨汝辅先开口:“可怜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小儿,还有几坛没开封过的陈年佳酿,只怕都喝不上了。” 赵肃笑了起来:“什么酒能让大人念念不忘,等战事一歇,我可要腆着脸去讨几杯来喝。” 杨汝辅斜睨他一眼:“我看你也不懂饮酒,给你一杯尝尝便是了,多了只会糟蹋了酒。” 两人历经生死,关系顿时拉近许多,连说话的语气也随便起来。 杨汝辅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