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和我爸爸一样,一直无条件信任我的人 (第1/3页)
>“你好。”正如沈知许所说,他是个生意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得出十分注重餐桌礼仪。即便是面对小辈,也不会怠慢半分。沈元木握住了谢司晨的手,拍了拍。“这么多年才第一次见,是我疏忽,还望你不要介意。”和唐秋雨完全不一样,沈元木是典型的慈父。即便沈知许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互动与交流,他的长相和言行也已经凸显了这一点。面对唯一的女儿交往多年,中间甚至分开过的男人,他既不刻薄,也不刁难,只心平气和地让他多吃点,顺便询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谢司晨是有备而来,几乎都能对答如流。可偶尔在几个问题上,他还是会在桌子底下偷偷捏沈知许的手心。是求帮助的意思。沈枝意瞧出点眉目,会故意使坏。她看着她大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地替他问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今晚还没问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一语既出,全场沉默。谢司晨是还不清楚沈知许的计划,所以不敢夸下海口。可说“只要她想明天就能”这种话又太过轻浮,显得油腻。沈元木则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既然能够将人带到他面前,想必就是已经筛选过许多因素。最后是沈知许慢条斯理地咽下了嘴里的菜,答:“还没想好。”沈元木不同于其他父亲,盼着孩子早早成家,有个依靠。一是因为他自己经历过不幸的婚姻,明白在现实面前爱情是不堪一击的,所以宁愿多花些时间磨合,也不想沈知许早早迈入坟墓。二是因为他很清楚,沈知许的独立与强大。“爸爸从前一直都很担心你,担心你的争强好胜会对你自己不利,害怕你因为这份他人不能所理解的勇敢而被别人误认为你不需要陪伴。”“后来我想通了。没有也没关系,我们知许一个人也可以走下去。”临走前,沈元木摸了摸她的脑袋。“可现在看到谢司晨,我又有些后悔了。”沈知许问:“后悔什么?”他哽咽道:“爸爸是不是做错了?当初我认为女孩子应该留在mama身边比较好,所以才没有尽力争夺你的抚养权……我明知道,你会在mama的严厉下过得很辛苦,可我还是……”“我们知许,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啊。”谢司晨看着氛围有些不对,正想上前,却被沈枝意伸手拦下。她语气有些无奈。“我大伯他,和我前大伯母不一样。”“他是个会反思自己的家长。就这一点,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在和我爸爸吵架的时候说,我想要大伯当我爸爸。”谢司晨垂眸,脚步也跟着收了回来。“因为很多原', '')('你是和我爸爸一样,一直无条件信任我的人 (第3/3页)
因,他缺席了我姐生命中的很多时刻。而今天,你的出场,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时刻,而且是很重要的时刻。”沈元木并没有对他进行审视与检验,是因为他完全信任沈知许的眼光与选择。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胜过唐秋雨许许多多。所以沈知许伸出手,抱住了他。“怎么会呢?”她说,“如果没有爸爸,就没有我了。”她尚未建立起自我堡垒的幼年时期,是他站在血缘至亲这样亲密的位置上,给予了自己自信。幼儿园时总是比别人漂亮的裙子,小学时永远丰盛的食盒,初中时总是比别人快到手的杂志、期刊、漫画书,甚至小说,高中时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零用钱……或许在某些时候,沈知许也存在着敏感的虚荣心。只是因为沈元木的处处着想,她总能过上比同龄人更称心如意的生活。富足的爱意,充沛的物质,才滋养出她那时候旁若无人的高傲。把长辈送上车,沈枝意后脚也走了。沈知许跟着谢司晨回去,因为有东西落在他家了。“这些年你和叔叔联系得多吗?”他还想着刚才在门口父女情深的场景。“就正常联系。”谢司晨挑眉:“真的假的?”沈知许说,“因为他每次看到我,或是接触到我,都会触发内心的愧疚。”爱是常觉亏欠。沈元木总是认为自己给沈知许的还不够多。刚离婚那几年,他还被沈枝意的父亲笑突然有了上进心。几乎是不要命地赚钱,想要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她有想过,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能把她带走呢?答案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明白:他认为唐秋雨是女人,而且是教师,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教育资源上,都比当时的他更适合年幼的沈知许。他细心到早早觉察了父女之间性别意识。所以沈知许,至今没有告诉他有关于周汝城的事情。她认为父亲的选择没有错,就无所谓徒增他的愧疚。“我爸爸是很好的爸爸。”“我知道。”她关上了车门,谢司晨伸手过来替她系安全带,顺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也会是很好的伴侣。”昏暗的车灯下,他们的呼吸和视线缠在一起。“我会和你爸爸一样爱你。”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也可能是沈知许走神了,她居然在听完这句话以后,笑了一下。“你笑什么?”“没什么。”“你不信?”“我信。”她捧住谢司晨的脸,吻了上去。你是和我爸爸一样,一直无条件信任我的人。所以你的爱。我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