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拉进,坏在二者之间的距离也没有拉开。 也就是说那群鱼很可能现在还跟在他们后面,试图追上来。 这也是江暮云无所顾忌地让小懒继续回去抓鱼的原因。 反正你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追着我们跑的,那我们船后边儿挂着的鱼对你们有没有吸引力,也就不重要了。 说不准他们逮的鱼多了,鱼腥味儿还能把人味儿给遮一遮,让那些鱼群别这么死盯着他们不放呢。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把那群鱼甩开了,小懒这是在附近找到了另一群变异鱼。 不过这个可能性,看上去比之前那群变异鱼现在还在追他们要更加糟糕。 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等小懒多跑几趟,让她多收集几次数据才能确定。 于连长把戳出来的几条鱼丢进新的网兜里当诱饵,再给小懒栓到尾巴上,任由小懒尾巴一摆继续去寻找鱼群。 等小懒甩着尾巴离开,江暮云继续对众人道:“在走出这片被污染的水域之前,如果有人撑不住了要休息就提前说,我们轮流休息,但除了陈教授和陈城之外,我们每次最多只能有一个人休息。” 至于原因,自然就是那群变异鱼造成的了。 在甩脱最开始碰到的鱼群之后,他们这一路上都没再碰到过大规模的变异鱼,但零散着扑过来的变异鱼却是没断过的。 他们还是得有人时刻守在船的周围,及时清理绳网上挂着的变异鱼,免得有人一时大意被误伤。 同时也得注意警戒四周,防止再有鱼群接近。 小懒抓鱼的速度很快,每次往返所用的时间都是二十分钟出头,让江暮云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那边小懒来回溜圈,这边的小白几只却是像过年了一样。 尤其是秃秃。 周飞再舍得为它花钱,也很难让它吃到除虫子和蘑菇以外的东西,最多就是晚上带它出门,让它自己在野外找找猎物。 尤其秃秃二次发育的时候旱季还没过去,就算是虫子和蘑菇,秃秃也很难一日三餐敞开吃饱,猎物就更难抓到了。 小白被江暮云他们带着出门捕猎能有收获,是因为有一只夜视能力超群的大白给它带路。秃秃又没有大白帮忙,这么大的个头在捕猎小型动物的时候也会显得有些笨拙,所以秃秃之前的日子过得和小懒都有得一拼。 现在好不容易有食物送上门了,还是敞开了任吃、吃多少都不会把主人吃穷的食物,可不就跟过年差不多了么。 小懒一兜兜的鱼往回抓,楚不闻和于连长就把鱼都装好系在船尾,然后空出一个小口子,几人没事的时候就举着木棍和钓竿,一条条把鱼戳死,弄回来喂秃秃它们几个。 也算是在熬夜的时候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防止犯困了。 等船上的几只全都心满意足地开始打盹了,天也差不多亮了。 小懒一晚上来回跑了十来趟,后来鱼太多了,吃的速度跟不上小懒抓的速度,他们怕把船给带沉,才把吃自助餐上瘾的小懒劝停下了。 也就是通过小懒这来回十多趟所花费的时间,让江暮云确定了那群鱼真的一直都跟在他们后面追着。 “这都一晚上了,也是够执着的。”江暮云打了个哈欠,把楚不闻报给她的时间再次记录下来。 刚刚小懒又跑回去吃了顿早餐,楚不闻就再次计时,发现小懒往返一次还是二十分钟出头。 他们这一夜都在赶路,除了加油之外就没停下过,这都没和鱼群拉开距离,足以证明鱼群也是追了他们一晚上,而且在追他们的路上还不断有鱼补充进队伍里。 不然没法解释那些鱼是怎么能跟得上他们的。 明明这些变异鱼在水里的速度慢得可怜。 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没有再一次经历被鱼群堵路的倒霉事了。 这次江暮云长了记性,只要在路上碰到小白它们几个无缘无故开始兴奋,就果断改变行进方向,绕开他们原本要走的路线。 不管小白它们兴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前方有一大—波食物即将来袭,江暮云都愿意按照最坏的情况来打算。 这要是再被鱼群堵一次,小懒跑得动,江暮云都怕他们的木台被折腾散架了。 好在他们这一路的谨慎没有白费。 他们既没有碰到最好的情况,按照江暮云的计划在第三天下午走出被污染的水域,也没有碰到最坏的情况,被鱼群再一次堵在半路上。 在进入被污染水域的第四天凌晨两点,江暮云照向水面的光柱总算没有再发现泛着金属光泽的色斑。 抛开今晚不算,整整三天两夜,江暮云总共睡了不到六个小时,这会儿她还能保持清醒,全靠她给自己催眠。 两个晚上睡了六个小时,那四舍五入不就是只有一晚上没睡吗? 怎么说她也算个正经大学生,当代大学生通个宵怎么了? 挺得住。 “是、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高量这会儿说话的嗓音都发飘。 江暮云关了船上挂着的露营灯,改用战术手电开着聚光扫了一圈周围:“确定走出来了。保险起见,我们走远一点再休息。” 高量伸手接了捧雨水扑在脸上,强行打起精神:“没问题,我熬得住。” “我上次这么有活力的时候,还是大家都有世界杯看的时候呢。”高量掀了自己的雨衣帽子,捋了两把毛扎扎的头发:“真好啊,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之前撑不住了就躺回皮筏艇里睡了俩小时的周飞刚醒,掀开雨棚后被水汽一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把雨衣的帽子扣上,听见高量的话后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比从前好一点,起码你明天不用六点起床上班。” 江暮云的动作正和周飞相反,她掀开了冲锋衣的帽子,试图利用冰凉的雨水让自己清醒一点:“我保证,明天,不,是今天,今天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于叔叔呢?” 上了年纪熬夜熬到满脸颓丧胡子拉碴的于叔叔,在木台另一边举起手中的红外望远镜对江暮云晃了晃:“这儿呢。于叔叔权威认证,你照的那栋楼附近没活人。” 江暮云闻言转头去看坐在皮筏艇里的楚不闻:“那楚叔叔呢?” “楚叔叔已经从缝纫机online下线了,这里只有楚哥哥。”男高中生楚不闻拒不接受江暮云的称谓:“据楚哥哥的观察,咱这会儿应该是在查市下属某镇。小镇的地势低人口少,这会儿又处在受污染水域附近,幸存者数量稀少,甚至完全没有幸存者存在,都是很正常的。” 江暮云摆摆手完全不搭理楚哥哥:“高量转向,咱可以准备洗洗睡了。” “等等。”于叔叔严肃道:“咱先确定一件事,一会儿谁值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