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小河,不到两米宽,原先河水深的时候,成年人掉下河都有可能被淹死。今年不行,自五月起就没下过雨,河水干的只剩下幼童手臂大的小溪流。 苏启民苏文柏从矮处小心翼翼的下河,河底有很多碎石,大大小小,经阳光暴晒成了灰白色。 抓鱼用的网兜,是苏爷爷拿了铁丝自制的,缠上一块木料作手柄,很是轻巧好用。 河里的小鱼小虾真的多,约摸是村里人不怎么捕捉的原因,这会河水干涸都挤在细细的小溪流里,或是只有一点点水的坑坑汪汪里,根本用不上抓这个词,拿兜子一捞一个准。 把苏文柏给兴奋坏了,满满的成就感,觉的自己特别厉害:“哥,哥,快看!我真是天才,捕鱼小能手没跑了!” “文柏棒棒的。”苏启民很捧场的竖起大拇指夸。 得到哥哥真心实意的夸奖,苏文柏越发膨胀,嘴里嘀嘀咕咕:“哥,咱们多抓点,烘干后上峰哥家真空打包,爸妈一包,爹爹婶婶一包,盈姐姐夫一包,姑姑姑父一包,峰哥时常送好吃的过来,也给峰哥一包,剩下的就咱们自己吃。”想了下,又说:“外公外婆也得给一包,嗯,差不多啦,哥,咱们要加把劲,得捞大半桶才能够数。” “哥!哥!好大的螃蟹!” 苏启民看过去,就见弟弟手忙脚乱的追着,差点儿摔了个狗啃泥。 “哥!快,快抓住它,快,往你那边跑了,前面前面,往草里去了,对对对,就是那,快快,哥,加油!哥!好快的手,抓到啦,抓到啦!太棒了哥,看看这螃蟹,好大啊,真肥,快赶上我的手掌大了,瞅瞅这两大钳子,好锋利哇!” 苏文柏拿着大螃蟹细细翻看了会,兴致勃勃的说:“哥,咱们翻会螃蟹吧。” 比起一捞一个准的小鱼小虾,显然会跑会反抗的螃蟹让苏文柏更兴奋。 翻了会石头:“哥,都是一般大的螃蟹,再也没有像刚刚那么大的螃蟹了。”数一数:“哥,我一下就翻了十一只,得回家拿个桶,不能让它们和小鱼小虾呆一个桶里。” 翻到的螃蟹直接从旁边扯了把草,草当绳用给捆得结结实实,当然这么细致需要点技术类的活,苏文柏是没法完成只得他哥来。 苏文柏上了岸,乐颠乐颠的往家里跑,很快,他拿了个小桶来到河边,身后跟着苏爷爷。 祖孙三个忙活了半个小时,收获很是丰盛,螃蟹抓了近三十只,太小的都放生了,小鱼小虾捞了半桶。 差不多就行了。 回到家,歇了小会,苏启民去后面的桔园,牵着牛羊往梨子坡去。 苏文柏没去,帮着苏奶奶处理小鱼小虾,有些鱼稍大点,就得掐掉肚子,不然吃着会苦苦的,这活有点磨人,得耐着性子慢慢搞。 苏爷爷去给地里的菜浇水。 梨子坡里的嘉荣枝头挂满了果实,黑黑的,灵气氤氲,一看就不是凡间物。 牛羊搁紫草地里,苏启民一个一个慢悠悠的摘嘉荣果,摘的果实放进玉盒保存。 摘完果实的嘉荣一夜过去,枝头会缀满小花苞,然后花开,盛开的花朵会在两三天后凋零,很快他就有灵土用了。 牛羊吃的肚子饱饱,苏启民施了个逢春诀,范围较大,能将整个梨子坡的地都滋润,最外面的矮茶算是跟着沾了光,日日受逢春诀滋润,很有可能会出现变异。 次日清晨,刚用过早饭,陈峰开着车到了院里。 苏启民约了今天过科目三。 苏文柏想跟着去凑热闹,巴巴儿的看着陈峰,峰哥峰哥喊的贼亲。 去的早,回来的也早,到家时才十点半,科目三过了,就剩一个科目四,苏启民约好下个星期去考,拿了驾照后,他就能自己开车,进出更方便。 “峰子在这边吃午饭,我炖了酸萝卜鸭汤,天热喝这汤最是开胃消暑。”接触的多了,苏奶奶对峰子的印象越来越好,很是喜欢这个后生:“还有昨儿他们爷三在前面河里捞的鱼虾,煎的酥脆,剁些辣椒蒜末放锅里一炒,哎呀!香的不行,最是下酒好菜了,你苏爷爷连酒都拿出来了。” 有酒喝,陈峰哪有拒绝的道理,连连说:“朋友送了几斤小龙虾,都是活蹦乱跳的,我去拿过来,苏奶奶也尝尝我的手艺,麻辣小龙虾味道很不错。” “嗳,好好,去拿过来吧。” 午饭丰盛又美味,苏文柏允许喝一点点酒,初次尝猴儿酿,惊呆了! 嗷嗷嗷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就有点撒酒疯,凭一己之力热闹的差点儿掀飞了屋顶。 饭后,苏启民把喝醉的弟弟公主抱,轻轻松松抱回了屋里:“爷奶,没事儿,这酒不伤身,喝一点无妨,一觉醒来生龙活虎。” “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他喝上瘾,酒喝了没坏了只有好处,不得乐疯了去,尝了味哪还管的住。”苏奶奶絮絮叨叨。 苏爷爷说:“我的酒今儿中午都给喝完了,没了,想要也没的。”他看了眼乖孙,双手放背后,慢慢吞吞的往自个屋里去。 喝了点小酒,晕晕乎乎,最是好睡午觉。 苏启民和陈峰上了二楼。 陈峰跟个懒骨头似的瘫躺在沙发里,仰着脑袋,双眼盯着天花板,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神游什么,过了会,他说话了,声音有点飘:“启民,这几天网上很是热闹,你注意过没?” “没有。” “那些消防员,遇到了很神奇的事,不怕热,在火灾里受的伤,很快就能好,跟年纪大小没关系,便是年长些的消防员,受的伤也好的快,很不寻常,都在说他们觉醒了。” 苏启民喔了声,没什么太多情绪:“挺好的。” 他对外在事物关注不多,因此会显的冷清疏离。 陈峰其实很想问一问,前两天突然外出,是不是去了山城……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里。网上出现的种种猜测,他不相信,他觉的消防员们的异常,应该和启民有关。 “苦薏……”陈峰呢喃着,想说什么来着:“网上出现了不少事,都是因争抢偷盗苦薏闹出来的,沸沸扬扬。” “嗯?”苏启民的视线落到了陈峰身上:“怎么回事?” 陈峰拿出手机,解了指纹锁:“你自己看吧,一两句说不清。”他把手臂挡在眼睛上,声音显的遥远而模糊:“人性难测啊。” 苏启民一个视频一个视频的看,看了许久,他把手机还给陈峰时,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便将手机放到了茶几上。 下午三点多,陈峰醒来,看了眼厅堂没人:“老弟?” “醒了。”苏启民自屋里出来:“峰哥帮我订三千个花盆。”很快就有灵土用,他打算把剩下的三十余株苦薏全部剪枝移栽,网店里不搞限抢,没买过的顾客都可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