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模糊的面孔依然没有变得很清晰,但他知道那一定就是苏鸣。 原来早在十三年前,他们就见过了。 苏鸣亲他的耳朵,他把脸也转过去,苏鸣又亲亲他的脸。 进了电梯,邹北远含着糖从镜面里看背上的人,背上的人笑得眼睛弯起来,对着镜子打手语:小孩。 邹北远挑了挑眉,把棒棒糖拨到一边,脸颊鼓鼓地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不用你哄我。” 苏鸣笑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心里说,我愿意哄你,小孩。 我愿意一直哄你。 我喜欢你。 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大声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看到标题想歪了的宝宝举个手我看看。(*?ω?) (悄悄):这个play也不是不可以…… 第51章 烟吻 不知为何,今年的夏天好像特别长,九月底的蓉市仍然炎热。 苏鸣坐在开着空调的客厅里,还是被落地窗外的暑气蒸得烦闷。 自从那天用棒棒糖哄过邹北远,他们交换了一个奶糖味的吻之后,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接吻了。 邹北远每天晚上训练完回来,苏鸣都已经睡了,而邹北远早上起床去医院跟小姨换班,苏鸣又还没醒。 说起来睡的一张床,除了迷迷糊糊地亲亲抱抱,居然就真的纯到其他啥也没干过。 连用手都只有那一次。 宋老师那里不能离人,中午的饭都是苏墨去送的,他和邹北远也见不到面。 晚上苏鸣去医院看老师的那一小会儿,小姨他们又都在,苏鸣和邹北远只能偶尔在盥洗室里偷偷亲一下。 素得疏雨鸣金最近画的漫画都没有多少H戏码。 脚基本上已经痊愈,昨晚是自己在家洗的澡,上传了第22话的更新就睡了。 睡前给小狼发了消息,说脚好了,就不过去用浴缸了。 发完还补充一条:[如果你想过来睡,你知道密码的。] 半夜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搂进怀里,苏鸣闭着眼睛蹭了蹭,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安心地把脸贴在那人软乎乎的胸肌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邹北远又走了。 依旧是无事发生的一夜。 ……这火影狼是怎么回事,怕泄了精元影响他练功? 苏鸣生无可恋地在家画了一上午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可以去画儿童漫画了。 吃过午饭,坐在沙发上休息,想起还没看昨晚更新那一话的反馈,便拿起手机,点开了果酱漫画。 先弹出来的是两个大额打赏通知。 “书君一墨打赏《兔谋狼轨》水果篮子X5” “用户7115646打赏《兔谋狼轨》水果篮子X100” 苏鸣:…… 他以前觉得书君一墨不正常,现在这个7115646更不正常。 每次看漫画都丢一万块的人,脑子里究竟是有什么坑? 而且看他漫画的人年纪都不大,苏鸣想,我要是他对象,我都要气死了。 好在书君一墨不跟那人抢榜了,两个人各自打赏完就安安静静,没再闹上过热搜。 等到屏幕上金光闪闪的特效退去,他看到脑子有坑的金主爸爸给他发了一条私信。 是昨晚凌晨发的。 7115646:[疏老师,我最近也在学习画漫画,想请教一下,老师创作的时候都会在现实生活中找原型吗?] 搞半天是想来拜师的??? 苏鸣眨了眨眼,如果想请教问题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啊,去微博问他他也会好好回答的。 想了一会儿,苏鸣认真地回:[我曾经看过一本很经典的剧作教材,那本书的封底上印着一句话:“故事是生活的比喻”。创作者当然要在生活中吸取养料、获得素材,再加以改造和开发,直到他足以表达你想要表达的东西。] 说完觉得有点抽象,又举例子补充道:[鲁迅的《狂人日记》里狂人的原型是鲁迅的表兄,《故乡》中闰土的原型是绍兴城东北乡民章运水,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原型是普希金的女儿。] [不过你不一定照着原型去创作,他可能只是你激发你创作欲望的一个奇点。] 没过两分钟,7115646就回他了。 7115646:[奇点?] 疏雨鸣金:[就是你创作的起点,你的灵感来源。] 7115646:[狼珏这个人物,有没有灵感来源?] 苏鸣顿了一下,坦率地回答:[有。] 7115646:[那么这一部漫画完结以后,老师创作下一部漫画,还会重新寻找灵感来源?] 苏鸣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苏鸣自己都没想过,下一部漫画,最想要画什么…… 捏着手机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渐渐冒出来许多形象,拳台上闪闪发光的邹北远、生气要人哄的邹北远、照顾家人总是很有责任心的邹北远、接吻时很凶又很温柔的邹北远、怀抱永远温暖安全的邹北远…… 苏鸣想得鼻子有些发酸:[应该不会。] 疏雨鸣金:[我好像已经找到我的缪斯了。] 疏雨鸣金:[可能我的余生只会画他。] 这两句话刚发出去苏鸣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这种交浅言深的话…… 对方果然不再回复他。 算了,苏鸣站起身,把手机扔到工作台上,点了支烟继续画分镜。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听到门上的电子锁突然发出被解锁的动静,一个激灵先伸手把电脑屏幕关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来人一阵风似的从背后抱住了。 苏鸣:??? 邹北远把他从椅子里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因为动作急切而显得有点粗暴。 苏鸣一脸懵地看着邹北远朝他压下来,怕烟灰烫到邹北远,忙把夹着烟的手拿开。 而邹北远像个大型犬科动物,呼呼地喘着气,身上汗淋淋,直直地看着他,眼眶似乎还有点红。 这是怎么了? 苏鸣以为邹北远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伸手在邹北远短短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一滴汗顺着邹北远流畅漂亮的下颌线滴落,掉在苏鸣的唇角,苏鸣伸舌头去舔,刚尝到一点咸味,就被身上人凶狠地吻住了。 今天画了很久的画,身上都是烟味,苏鸣偏头想躲,又被邹北远握着下巴掰回来,唇舌都被吻得发麻。 苏鸣亲得快要窒息了,用手拼命推邹北远的肩膀,邹北远才缓缓松开他。 “苏鸣,”那家伙自己还喘着粗气,就蛮不讲理地先发制人:“你怎么亲了那么多次还是不会换气?” 苏鸣急促地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