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强忍着,管理着自己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离开的话,看我怎麽收拾你,今天先放过你。” 宋彬说完後转身就出去了,转身後的那一刻,宋彬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差点就丢脸了,这万一丢了脸面那可是捡都捡不回来了。 楚安听了宋彬的一番话後,也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极端,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想在想这些没有用。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後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宋父宋母不知道他们两人在房间内干什麽,只是见宋彬先扳着脸出来,後脚楚安红着眼睛出来,下巴处还有一丝可疑的红痕。几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宋母怒了。 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追着宋彬打:“你能耐了,啊,这刚刚高中探花,後脚就回家打自己的夫郎,你出息了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你知不知道他还怀着你的孩子!” 宋父也觉得宋彬很不应该,也不出声劝,只是对楚安说:“好孩子,快坐着,哪伤着了没?” 楚安着急的看着宋母,对宋父说:“爹,你快去劝劝娘,不是她想的那样,夫君没有欺负我,娘她误会了。” “下巴还疼吗?”宋父问道。 “已经不疼了。”楚安慌乱中将宋彬供了出去。 这下宋父也生气了,竟然能对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动手,反了他了。 宋夫帮着宋母一起收拾宋彬去了。 得,新晋探花第一天被父母揍了个屁股开花,脸上还不小心被他磕在门框上磕的青肿。 楚安看着他哥那副倒霉样竟然有点想笑,虽说很不厚道,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彬,很新奇。 “还笑,让我看看你下颌,真被我捏伤了?我没用那麽大劲吧。”宋彬让楚安帮着上药,见楚安眼睛都染上了笑意,也跟着笑了。 “不疼了,只是被你捏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楚安轻手给他脸上抹着药膏。 许是慌忙间磕的狠了,宋彬疼的一个激灵。 “好了,先让晾一会,等会吃完饭在上药。”宋彬拉下楚安的手道。 王文他们正巧也回来了,看见宋彬这衰样也都哈哈大笑,竟是没一个人同情的。 “郁林兄怕是要成为这‘丑’探花第一人了,传言历年的探花郎全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君子,正好郁林兄可以破了这传言,哈哈。”周安笑道。 宋彬怒极反笑:“得,算我这辈子倒霉,遇见你们这帮损的。” “郁林话不可这麽说,咱们不能过分注重外表,对於咱们而言还是胸有墨水更为重要,而郁林你现在是探花就足以证明你的才华,脸什麽的就别太在意,要不要的没什麽关系。”或许是心情好,刘同也很少见的损他。 “哎,可惜了,郁林哥你知道吗,探花与状元可几乎都是驸马爷,状元不说了,探花能成为驸马那可都是凭着一张好脸的,现在啧啧啧,怕是没希望了。”王文假意说道。 偏生这句话被前来的楚安听到了,平日楚安是极为照顾王文他们的,但这次隐晦的凶了一眼王文,之後便再也不给他一个眼神。 王文苦哈哈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用手打了几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破嘴,嫂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这不是调笑惯了麽,一不小心就说秃噜嘴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该”宋彬笑道。不过王文这一番话倒是让他心思活络了,他本想着把自己刻意扮的丑点,然後一直与王文在一处,任谁见了他们都认为宋彬不如王文,现在这番模样也不用扮了,虽说这幅样子有失身份有碍颜面,但是能拐着弯的挡掉一个麻烦,何乐而不为。 他们这边刚吃完午饭,官差就到了,通知明日清早至正午要游街,下午晚上要进宫参加鹿鸣宴。 第二日,宋彬自己的收拾一番後就与王文他们出门了,除了脸上有瑕疵,其余一切都很完美。 游街时一甲三人走在最前面,宋彬一人竟是生生将状元与榜眼衬的很能入眼。 路边与客栈二楼雅间的哥儿与姑娘们纷纷给底下扔花,其中大多数是朝着状元去的。 其实他们都是准备投给探花的,惯例,探花定是最惹眼的那个,但他们看了这次的探花郎之後,都默默的把手中的香帕子与花绢扔给了相对来说长的还算入眼的状元与榜样。 且不说宋彬这边多清净。 王文走在队伍的最末端竟然也被人丢了一方手帕,颜色清淡,手帕上绣的是野菊,也是别有一番雅致。 一般情况下,队伍的最末端是不怎麽可能会收到手帕或花捐的。 王文立刻抬头左右张望,突然发现右侧上方二楼处有一位气质清冷的哥儿眼角带笑的看着他。捧着被丢在他身上的手帕,不知为何,竟是心跳有些快。 王文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手帕,包着一个圆圆的东西,砸在身上稍稍有点疼,剥开一看,竟是一个大核桃。 握紧手中的大核桃,再次抬头望去,窗边的人却早已不见。 王文心下失望,不知他何身份,也不知怎麽找到他,第一次心动,时间太仓促,完全不给他任何时间,那人就不见了,也不知有没有缘分再能见到。 叹口气继续游街,後半段的游街王文全然没有了心思。 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要去宫中参加鹿鸣宴的路上也不见好转。 “同尘你怎麽这般闷闷不乐的。”宋彬问道。 “他这是思春了。”刘同笑着说,他在王文身後不远处,自是将他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不错啊,哪家姑娘?”宋彬想到王文坎坷的婚事,也是非常操心了。 “是个哥儿。哎,我都不知该在哪去找他。”王文叹口气。 “你再哪见的,明日再去那等着就行了,一天不行就两天,肯定能将那人等出来。 ”周安随意的说道。 “对啊,我就那麽一直等下去,我还就不信他不出现!”王文眼睛一亮,仿佛自己已经见到了自己心上人一般。 宋彬摇摇头,心里默默道:希望这次顺利。 关於宋彬的脸,果然被皇上过问了,昨日还好好的脸今日就破相了。 宋彬也如实的说了,皇上还是隐晦的提了关於指亲的事,但是要全看公主或是公子们的意思。 周安没有娶亲,当场就被皇上赐婚了,周安也欣然接受了,此等好事不接受才是傻的。 宋彬靠着一张破脸倒是没受什麽影响。 不过令众人意外的是,三甲同进士中杀出了一匹黑马。 方才一位公子派遣一名宫女给皇上带话,说他看上了一个进士,但还不知道姓名,只知道在哪里坐着。 皇上侧头看了一眼隐在柱子後的人,低声笑骂:“简直胡闹。”言语中颇为纵容。 王文正在与身旁的进士们推杯换盏,听见有人叫他。 “这位进士,皇上有请。”太监用尖细的嗓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