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买了面包和水裹腹，并且又买了瓶强力花露水。 按照自己的备忘录来到了实习公司，它坐落在商区CBD的大楼之一, 连大门口的盆栽都透着金钱的气息。 苏凡站在门口的广场上拿着花露水一顿狂喷，果然浓郁的味道散开了。 苏凡又走了几圈，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刺鼻，然后推开旋转门进了大楼。 楼高复杂，同时运行的电梯都有六部，苏凡拿着临时通行证上了最中心的一架, 这里直通到十五楼以上。 因为他形色匆匆，所以也没注意到前台的窃窃私语：“听说总裁的直通电梯坏了，现在还没修好？” “是不是应该通知十五楼以上的核心部门, 小心在电梯遇到总裁？” …… 直行电梯要运行一段时间, 新上来的人闻到电梯内的花露水味，纷纷侧目。 苏凡报以赧笑：“不好意思，外面蚊子太多了。” 不愧是大公司，员工素质都极高，他们也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保持了沉默。 电梯到了十五楼，电梯内的人走了一片, 到了十六楼时就只剩苏凡一个了，而在此时，上来了一个颇具压迫感的男人。 他的气质成熟, 身材挺拔高大，身上仿佛自带着烟草和皮革燃烧的味道, 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 电梯内就剩下了苏凡和他两个。 苏凡有点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然后, 就在安静运行的轿厢中, 听到莫名其妙的冷哼。 苏凡：“？”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男人，刚刚是他发出的声音吧。 成熟男人看都没看他，只是在光滑的电梯门上用冷漠且带轻视的眼神道：“以后不要搞这种花样。” 说完，电梯门开，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苏凡：“……哈？” 他发现这个世界，他不懂。 电梯到达市场部所在的二十楼，苏凡按时向某个小组长报了道。 “叫我王姐就好，”接待他的小组长的气质精干，但待人接物让人十分舒适，“咱们市场部这次就找到一个实习的独苗苗，可不能轻易放过了！我先带你去周围参观认识一下。” 她给苏凡挂上工牌，就如同游走在花间的蝴蝶般，优雅地带着苏凡挨个组打招呼，同时介绍这个组的日常职能：“这是市场调研组，徐组长，我们新来的实习生苏凡，X大的高材生，嗯嗯，你有调查问卷的活儿可以给他看看啊！” “高组长，你们那个分析报告出来了吗，这是……” 苏凡被带着走了一大圈，同时还参观了大型的会议室和各种设施，最后来到了茶水间：“这是咱们的休息室，各种零食饮料都随便吃，咖啡和茶都有机器，你自助就行。对了，因为是公用休息茶水间，楼上楼下的员工都会过来的，你平时见到他们也可以打招呼多学学。” “啊说了这么久都口渴了，走，我带你进去拿点喝的。” 王姐率先走了进去，苏凡不好意思，最后也被塞了一纸杯的椰子水。 而出来的时候，苏凡一开门，就遇到了一个熟面孔——电梯里的那个成熟男人！ 显然是没预料到门会突然打开，男人愣了一下，眼看苏凡的橙汁就要溅到那人价值不菲的西服外套上，苏凡猛地后仰，避免这场碰撞。 但结果，就是自己的衬衣上，沾了一片水渍。 夏天的衣料本来就单薄，苏凡这一洒，感觉衣服都透出了几分肉色。 “总裁……”王姐跟着出来，对这场面也有点尴尬，“您怎么屈尊过来了？” “我在楼下开会，就顺路上来找你们部长，怎么不行么？”总裁的气场足有一米八，话语里都像带着冰碴子。 “不不不，”王姐连忙尴尬赔笑，“我是说您完全可以让我们部长送上去嘛……” 总裁的眼神在苏凡身上扫过一圈，呼吸乱了一下，又移开了去，皱眉道：“这什么人？” 王姐刚要说话，就又被打断了：“我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搞这些很低级的把戏，没有用。” 丢下这句话，他又大步离开了。 苏凡和王姐面面相觑：“他是在说我？” “王姐，要不我明天还是不来了？”苏凡试探性地问道。 王姐一甩头：“干什么？辛辛苦苦面试了三轮才进来的，我们市场部也就只招你一个人！你走了我们上哪再找去？” 她盯着总裁走远的背影，皱鼻子，“我觉得不是说你，你才刚来，哪里能得罪他，应该是刚刚在打电话吧，我好像看到了他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苏凡：“……” 啊不，电梯里那次，应该不是蓝牙耳机吧？电梯都没信号啊！ 苏凡还想再坚持一下，就感到自己手机震了一下，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齐允教授的短信： “你公司叫什么？我帮你查一下资质。” 还没死心吗，教授？ 苏凡摸摸鼻子，而且教授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啊！ 看来要躲开教授，这实习还是得搞。 苏凡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跟着王姐走向下一个位置。 整整忙碌了一天，苏凡下班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的家就在本地，而且父母很早离婚了，父亲带着新娶的妻子去了南方居住，母亲留给他的房子自然就剩他一人。 为了看顾房子，苏凡就办了走读，没有分配寝室。 走进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单元门，苏凡莫名地就有些感慨，明明在那些世界里的时间都没有算在这个世界里，可他的的确确地与这个被叫做“家”的地方，分离了很久很久。 打开房门，稍微老久的钢铁保险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奇怪，在某个瞬间，苏凡突然莫名觉得这个家里，有什么改变…… 但仔细望了一眼屋内，唔，一切如常，门锁也一切正常啊。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这样想着，走进了自己家。 结束了一天的辛苦，苏凡自然是想痛快冲个澡。 老式喷头仍然水压充足，浴室很快就充满了水汽，沐浴露的味道也沁人心脾，苏凡甚至愉快地哼起了歌。 就在这时，苏凡的动作一顿！ 他的余光瞟到了布满水汽的镜子，可是其模糊的镜子中，似乎有个人形！ 苏凡悚然一惊！ 他赶忙关上水，抄起了手边一个板凳，就慢慢地靠近镜子。 越是靠近，就越是清楚，镜子中除了苏凡的影子在模糊的移动，那个人形似乎毫无动作。 苏凡猛地冲了过去—— 哪里有什么人形？ 镜子中只有他一个。 苏凡拿手抹了抹镜面，上面划出了一些痕迹。 哦，好像是太久没有清洁镜面，导致上面的落灰和其他痕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