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污口的味道每天都在变,吉本刚习惯了一个味道,第二天又换了另一个味道。即使他从小接受过专业训练,也受不了这个折磨。
“要杀要剐给个干脆!”
科研组的人不乐意了,“你没听年年说吗,我们是善良的人,不会把人玩坏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权利处置你呀,你是年年发现的,只要你还有口气,我们都支持年年的处置。”
“对!我们都支持年年!等你头发再长出来了,年年还会再拔一次。我问过年年了,你长一次,年年就拔一次。年年想知道,头发是不是越拔越黑?头发拔几次就不长了。”
吉本参加过很多次的反审讯训练,各种各样残酷审讯手段他都能抗住,即便是采用极端手段去让他精神崩溃,他也能在他精神崩溃前一秒让自己脑死亡。脑死亡是他最后的实在没有活路时的手段。
那时候的他想不到他会面对现在的处境。有点能逃走的希望却有逃不掉。有希望,失败,再升起希望,再失败,又有了希望,又失败。如此重复。
活,活不好。
死,没到这个份上。
看到吉本活的不舒坦,基地的人就放心了。他们不着急送人出基地了,谁也不知道他出了基地后还有没有人去接应。毕竟他的组织存在了几十年,父辈都已经开始谋划,子辈极有可能也有在高层里潜伏着,到时候吉本逃狱太容易了。
而吉本这个人的本事还挺多,看的出是花大精力培养出来的,不能放虎归山。
所有人对年年只有一个要求,“年年要看牢了,不要让他跑掉!”
“昂!”
年年把人看的牢牢,姐姐忙的时候,她就把他拖出来陪她玩,不需要他时,再把他放到水泥台上。
“祖宗!你能给我换给地方吗?”
“呀?”
“这里太臭了!”
“但你是坏人呀。”
“坏人也是人!你想想,若是外星物种来侵略地球,那咱们每一个人类就是战友!”
年年背着手歪着头,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但你偷实验室的成果。”
“偷东西在地球存亡面前不值一提。”
年年想一想,觉得他说的好对呀。
“偷东西都是要赔钱的。”
“只要你放了我,我赔!”
“好多钱的。”
“我的脑子还算好用,配得起!”
“哦。”
“那你放了我,我去赚钱。”
“不可以哦。”
“为什么?”
“不是说了吗?你是坏人不可以放的。”
“我不是说了吗!坏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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