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提升顾客参与感和归属感。每月姑娘们排一出戏曲供文人墨客免费观赏,每年年底有总选,真金白银投票选出您心中最美的仙子,总选票数最多的那位能获得玉仙楼的股份,甚至还会邀请大文人为其赋诗一首。 江宴秋作为一个饱受消费主义荼毒的现代人,娱乐花样不要领先太多。 跟在魔宗少主身边见过世面,他排的戏曲和歌舞剧既贴合仙界生活,剧情又饱满狗血、动人心弦,引得无数才子泪撒当场,激动得要为剧情里“香消玉殒”的仙子赋诗传颂。 你说你是大老粗,大字不识但有的是钱?没关系,仙子们陪你打胡牌、踢蹴鞠,包你消费了还想消费。 就这样,玉仙楼的名声彻底打响了。 姐姐们扬眉吐气,各个珠光宝气,光鲜亮丽,每天上岗比吃饭还积极。 作为阙城居民,你可以不知道当今首辅叫什么,但要是不知道玉仙楼上个月新戏的女主人公叫什么名字,那可真是落伍了。 .只可惜,春红上个月还是去了。 她年轻时本就亏空了身子,又曾经历丧子之痛,那半颗灵丹,也不过多留了她人间两载。 好来她此生心愿全满,晚年顺遂,再无遗憾,是拉着江宴秋的手含笑去的。 昨日陪西域来的富商打了一整宿胡牌,江宴秋困得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小鹊仙不为所动,横眉冷对:“我看你是不想长个子了,屁大点孩子还敢学大人熬大夜,跟那些个不务正业的厮混。” 说到身高,江宴秋只想流泪。 没有一米八的攻,只能算先天残疾。 他这样的,还能攻得动病弱万人迷吗。 江宴秋缓缓阖上双眼:“姐姐,赚钱的事,那能叫磕碜吗。” 奈何小鹊仙在这点上跟春红达成高度统一,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恨不得一口气把不务正业的江公子填成举人老爷。以作势要拧未来举人老爷的耳根子为始,以江宴秋承诺明天开始温书为终。 小鹊仙神色微缓,那双精描细画的柳叶眉又微微蹙起,迟疑道:“还有件事。” “……唔?” “楼下来了位公子,瞧着还挺俊的,点名要寻你。他还说,他来自什么庐陵江氏。” 江宴秋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瞌睡全跑。 好家伙,剧情终于要来了吗!! 第2章 楼下果然已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伴随着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阙城有过这般标志的人物吗?” “乖乖,那袍子,绣的得是金边吧。” “不是吧,长成这样什么女人找不到啊,还用来青.楼?” “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玉仙楼的仙子怎么就配不上了?” 议论中心的那人长身玉立,长着一双桃花眼,天生一副风流俊俏的笑模样。衣袍刺绣描金,折扇轻摇,旁边恭敬站着两名持剑童子。 他似乎十分习惯称为人群中心的焦点,正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楼内的陈设布置。 江宴秋慢吞吞下楼。 韩少卿“啪”地收起折扇:眼前一亮“你就是宴秋小弟弟?” 他受好友所托,千里迢迢来这凡人地界,将某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庶出弟弟带回去认祖归宗,本来十分不爽。 江氏庶出的、旁支的小崽子,叠在一起能有城墙那么高,随便打发个管家下人来,被认祖归宗的还有不愿跟着走的吗? 不过他观这处青楼的布置陈设、经营模式,倒是相当有意思。 据刚刚几位女子所说,这些设计,都是“江公子”提出的。 这就更有意思了。 本家庶出再不济,那也是江氏子弟。 不仅泡在脂粉堆里长大,似乎适应还颇为良好。 韩少卿十分感兴趣。 江宴秋到这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段剧情就是《假公子懒得给你眼神》里,他被带回江家的剧情。 韩少卿穿得像个人间贵公子,招摇大孔雀,但他微微抬手,周身萦绕的仙气灵压瞬间溢出,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瞬间跪倒一片。 这是修士老爷呐! “你的亲生父母,乃是庐陵江氏上任家主,当年意外抱错才流落在外,我这次来便是带你回去的。怎么样小宴秋,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围观群众瞬间沸腾了。 修士老爷也阻止不了他们八卦的心。 “好家伙,当年春红婶说她那儿子未来是人中龙凤,我还笑她吹牛,没想到竟然真不是泥鳅。” “庐陵江家,我好像听人提起过,说是什么恐怖得不得了的庞然大物,世世代代都修仙法的大家族。” “忒,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命,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 韩少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宴秋思忖片刻,觉得还是要还原一下原著和人设。 他挤出两滴眼泪,微微颤抖。 片刻后,眼眶通红地抬起头,哽咽道:“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宴秋……等你等得好苦!” 直接上演一出兄弟相认声泪俱下恨海情天。 现场一片寂静。 韩少卿的笑容僵住了。 .“嗐,原来是兄长的好友。”江宴秋尴尬地擦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从善如流:“兄长的朋友也是我的兄长,都一样都一样。” 突然白得一个便宜弟弟的韩少卿噗嗤一声。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有意思。 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啊”了一声,后知后觉道:“那这样,江哥哥是不是就要去仙山学法术,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 玉仙楼的姑娘仙子们先前都在忙着震惊,顿时心下有些惶惶然。 江公子……真要走了? 大家相处不过两载,但两年前过的日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江公子回来后虽然好像换了个人,逼着她们读书写字,学弹琴学画画,但他也把年纪小的妹妹都寻好人家送走了,带着她们通宵排新戏,数选票,把玉仙楼变成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样子。 江公子是个好人。 小鹊仙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一个个摆个什么哭丧脸,他走了正好,整天混在脂粉堆里像什么样。” “哎,鹊仙姐姐你明明——”“我什么我,我天天看见他就烦,巴不得他早点滚去什么仙山,再也别回来。” 那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小鹊仙原先是个街头卖唱的孤女,被她亲叔叔三串铜钱卖进怡红馆,接客后本想一死了之,却被江宴秋拦下。 他说她的嗓子真不错,说她不像接客就不接,他捧她当“小鹊仙”,又捧她当总选的冠军。 捏着玉仙楼的分红,当着名动阙城的小鹊仙,她本可以替自己赎身,莫说嫁人,便是高门大户的外室也做得。 但她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小鹊仙不耐烦地把江宴秋往韩少卿那儿推:“早点走了我耳根子清净。” 虽然知道迟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