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就连五皇子这个凡人都能看出来江宴秋容光焕发,修为仿佛上了一个台阶。 玄光境不愧是玄光境,指导都是高屋建瓴的。在绝对超前的力量和经验下,江宴秋简直就像被海水托举着越过龙门的小鲤鱼,轻轻松松就摸到了凝元到玄光之间,那道玄而又玄的边界。 原先牢不可摧的壁障也松动了,此时摇摇欲坠,只等一个突破的契机。 因此,虽然心里委委屈屈,江宴秋还是老实又乖巧地向郁慈道了谢。 对小师叔的所作所为十分感动QAQ面对五皇子的关心,他也只是道:“没,休息得……挺好的。多亏了师叔带我修炼。” 谁知道,五皇子那回路迥异的大脑又不止歪到什么地方去了,听了他的回答后笑容更僵硬了:“是么,那就好,那就好。看到两位仙师感情如此之好,在下比谁都高兴。” 江宴秋:“……啊?” 昨天晚上这一耽搁,他们起来收拾好后已经是上午了。 倒是得知了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 乔夫人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 江宴秋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 古人染上风寒可不是小事,医疗环境和抵抗力要是再差点,分分钟能拖成重症一命呜呼。 但乔夫人的症结……在江宴秋看来,大概率还是心病。 所以才会在他们来阙城府上的第二天就病倒了。 而江宴秋昨天把蜃放出来,让乔夫人做了一整晚的美梦,今早醒来,郁结消去一些,果然病症也好多了。 他朝面露欣喜的玉桃点点头:“我知道了,既然乔夫人今日身体状况还不错,介意我待会儿拜访一下吗?” 玉桃连忙摇头:“当然不介意,夫人说,她这病弱的身子骨给仙师们添麻烦了,耽误了老爷们的时间,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您给我们夫人的清心符和安神香也帮了大忙,夫人这两日眼见的精神便好起来了,还能坐起来给未来的小殿下绣绣肚兜——”自觉失言,玉桃连忙住嘴。惊恐地左右看看,见五皇子不在,才松了口气般。 这是比怕他还怕五皇子啊…… 毕竟乔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在皇府中目前还算是禁忌。 哎…… 江宴秋却是转头不提:“麻烦你带路了。” .昨晚过后,乔夫人的身体状态确实好了许多。 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憔悴的病容却是消退了,此刻还有精力依靠在矮榻上,腰后垫了个软枕,身前盖了条蚕丝薄被,依稀能看到圆润的小腹线条。 褪去病容,更能看出乔夫人是怎样一位蛾眉敛黛、婉若幽兰的美人了,即便怀有身孕,也无损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母性。 此刻对方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全神贯注地绣着手中的红肚兜,见到来人,不禁手下一顿,锐利的银针刺破指尖,瞬间流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江宴秋:“……”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令人有些心虚。 乔夫人却丝毫不觉,目光盈盈地看向他们,微微福身:“多谢仙长所赠的仙符,果真是神仙之物,妾身这两日感觉精神好多了。” 她目光宛如秋水,却带着一股决绝的韧劲:“仙师,您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提问,妾身绝不会有半点隐瞒。哪怕对妾身不利之事……妾身也绝无二话。” 江宴秋:“别紧张,就是了解一下情况,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想了想,说道:“哪怕是五殿下真要做什么,我们也会酌情拦着的。” 乔夫人目光凝滞了一秒。 然后露出一抹苦笑。 美人不愧是美人,就连苦笑也是凄婉的。 明明江宴秋说得十分隐晦含糊,她却仿佛也从中获得了莫大的安慰。 好似一个人赤着脚,在冰天雪地里前行了许久,突然有人递出了火把,让她烤烤冻得僵硬的手脚。 虽然暂时无法完全改变她的困境……也足以给人以莫大的安慰了。 “这样说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夫人,我还是需要跟您确认一遍。” “这个孩子,确定以及肯定,是五殿下的吗?” 乔夫人握紧了手中的肚兜。 她身上总是带着股南地女子的婉约,很少直视对方的眼睛看人。 但此刻。 可能是刚刚江仙师的那番话给了她鼓励,又或许是手中的这只小小的肚兜给她的力量。 她抬眸,直视着江宴秋的眼睛,无比认真道:“妾身能用自己的性命起誓,绝对没有做出过半点对不起殿下的事。” 于是。 江宴秋也无比认真地回道:“我相信你。” .“……定慧寺有什么奇怪之处?” 乔夫人咀嚼着这个问题,柳叶眉微蹙,陷入思索。 在江宴秋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她不到三十载的人生,从未考虑过,定慧寺能有什么奇怪的。 ——那不是阙城人逢年过节都爱去的地儿吗? 乔夫人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时,每年就跟着父亲祖母去上香,成家后,五皇子每年也会带着一大家子前去祈福,皇室尚且如此,更不用提普通老百姓了。 然而问出这个问题的是江宴秋江仙师,她还是仔细思索了一番,不放过记忆中任何一丝细节。 “要这样说,却是跟往年有些不一样。”良久,乔夫人才说道,“今年的香火好像格外的旺盛。” 说完这句话后,就连乔夫人自己也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定慧寺的香火哪年不旺的? 江宴秋却道:“不打紧,夫人你能想到的任何信息都不妨告诉我们。” ——这其实是符合逻辑的。 虽然因为天灾人祸、频繁的战事,再加上魔修肆虐,大宛的总人口减少了,但正是由于动荡不安的生活、亲人朋友的离世,才让苦难中的人们下意识想要寻找精神寄托。 宗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即使在江宴秋穿来之前,科技已经高度发达的那个年代,依旧有很多人在各式各样的信仰中寻找寄托,甚至有散尽家财、把全副身家投入进去的。 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有没有到达所谓的极乐净土。 这种行为不评价对错,有时候是个人的悲欢,也有时候是一个时代的兴盛衰亡。 见江仙师不仅没有嫌弃,反而面露鼓励之色,乔夫人捏着红肚兜,又是一番苦思冥想:“还有的话……寺里的老主持心善,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难民,那些人一个个蓬头垢面,又黑又瘦,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看着着实令人心生不忍。” 难民? 江宴秋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是当初他们进城时,排队看到的那一波流民。 “我上次聚会听姐妹们说,本来朝廷不愿再接收全国各地来的流民。一来影响治安,城内屡屡发生命案;二来,太医院说人口住得太密,容易闹出瘟疫,每日施粥赈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