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季匀面前我总是被压制,偶尔能占到上风,也是因为他故意放水让我。 他擅长装无辜,骗取别人的喜爱和同情。 我对他这种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分不清他哪句话是出于真心,哪句话是玩笑。 我害怕季匀。 明明做出了改变,可事到如今我还在害怕他。他在我梦里是漂亮而巨大的黑色怪物,温柔地啃咬着我,企图将我吞噬进他的身体。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让我不要跑,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逃离。 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但我不敢说,我怕说了就会破坏巷子里的平衡。缄默是为了让日子风平浪静,毕竟我是个讨厌争执的懦夫。 “季温哥,我没有怪你。”我背对着季温侧躺在床上,说,“你是成年人,但也还是学生,没办法把我从这里拉出去。” 季温坐着,没有说什么。 我轻轻地呼了口气,说:“我有想过,能不能借上一笔钱,然后离家出走到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可我没有那样的胆量。或许离家出走了,日子也不会变好。” “小召。”季温叫了我一声。 他垂下头,将我的鬓发掠到了耳廓后,安静地看着我。 我问他:“你跟季匀商量好了吗?” “是我太自负了。”他低头亲我的脸颊,手搂在了我的腰上,说,“我说会征求你的意见,却还是擅作主张……” “主张我跟你弟弟上床吗?”我问他。 没等季温回答,我就推开了他的手,神情冷淡地翻身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他时,感觉像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很难形容我现在的感受。 仿佛殿堂里的神像轰然倒塌,尘土四溅。我错愕地盯着地上的碎块,发现高高在上的神竟是如此傲慢又脆弱的存在,祈祷他的垂怜似乎变成了一件极其可笑的事。 我不觉得季温可笑,可笑的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自己。 “可以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忍不住低头笑了,说,“我可以跟季匀上床。就像哥哥说的那样,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不用想太多,全盘接受就好了,这样谁都不痛苦。” 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季温脸上露出慌张失措的神情。 季温喉结动了下,跟我说:“你不用……” “可季匀老是把我弄痛,每次都会做到我晕过去。”我打断了他的话,跪直在他面前,掰着手指跟他说,“曲尧比他听话,陆筠比他花样多,所以我不喜欢跟他做。” 他看着我,握住了我的手指。 我脸上仍然带着笑,垂下头,亲上了他宽宽的手背,低声问他:“那你呢?” 把自己变得咄咄逼人时,对方才会后退。 “你比他温柔,更有技巧。”我说,“我以前觉得这种事一点都不舒服,你教会了我怎么从中获得快乐,所以我愿意主动地迎合你。” 季温让我不要说了,躺下乖乖睡觉,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把T恤拉了起来,咬住了它的下摆,抬起眼睑看季温,跪着给他看我穿着的黑蕾丝女士胸衣。在他的目光下移时,我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底下也是情趣丁字裤,布料很少,后边的线都勒进了我的臀瓣里。 手指碰到季温支起来的位置时,他猛地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他把我两只手都抓到了我的头上,定定地看着我,说:“余召,我不想你这样做。” 为什么不要?他不想吗? 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 “没关系,”我亲了他下耷的唇角,说,“是我愿意的。” 第219章 两百一十八 ============================ 我拉着季温的手,让他隔着内衣薄薄的布料摸我的乳/首。 他的手慢慢地摸了进来,温热的掌心贴在了我的胸口上。过了会,那粗糙的指腹按在了我有些硬起来的乳尖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屋里静寂着,我们默契地屏着呼吸。就像小时候瞒着家长做坏事一样,一点点声响都会让我们警觉地停下来,即使知道这是密闭的空间,不会有任何人突然闯入。 我亲上了哥哥的眼睑,唇慢慢地移下来,亲过他的颧骨、鼻梁,再停在他的嘴角。 我想,我该感谢他的选择。 从前我觉得季温不可接近,对他的照顾感到受宠若惊。他的爱于我而言是奢侈品,我时常觉得自己没资格享用,拥有它让我更加患得患失,疑心他随时都会将它收回。 我和他不平等。 他试着打破我和他之间的隔阂,但只成功了一半。 我仍旧觉得季温高高在上。 他高高在上地爱我。 我的社交面非常小,他是唯一一个能抱住我,听我诉说委屈的“大人”。 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他不是“大人”。 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顾自地在他身上施加了过多的期望,希望他能成为我想象里的坚实依靠。 我以为大人就该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成熟可靠,可后来我发现,“大人们”都爱逃避。 他们看到的更多了,考虑也更多了,所以他们瞻前顾后,不勇敢,却也未必谨慎。 “我们平等了。” 季温睁开眼时,我又朝他露出了笑容。 神像碎了。 掺着杂质的爱不再高高在上,在它变得和泥土一样低贱时,我突然敢伸手把它捧起来,相信它是真的存在了。 - 我希望季温碰我。 他明明对我有了欲望,却又停了手,只是这样抱着我,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我的唇上。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的掌心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觉着面前这具身体上散发出的热意。 “我还不困,可以用手给你做。”我把脸颊压在季温肩头,攥紧了他的衣角,闷闷地跟他说,“嘴也可以。” 季温揉着我的头发,紧紧地搂着我,低声叫着我的名字,舌头舔过我的喉结,仿佛是潮湿的海浪卷过了我的身体。 我渐渐放松下来,用脸颊蹭着他的短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叫他哥哥,让他再多摸摸我,想被他叫“乖孩子”。 他不是想看我笑吗,为什么我如他所愿地接受了这一切,他却没有满足呢? 季温压在了我身上,解开了我穿着的女式内衣的扣子,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含住了我的乳/首,比季匀的舔弄要温柔得多,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传到大脑皮层,又如电流般通过了我整条脊骨。 我低低喘着气,一只手抓着他的黑发,另一只手捧住了他的脸。 在他舔到我的心口时,我跟他说,我想再听他承诺一次,承诺他会偏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