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皇后,给她脸了是吧? 竟敢给燕窝里下那种药? 林福刚刚是去找狗子了。 御膳房养的有专门看库房的狗子。 他悄悄去把它牵到御书房这边的偏殿,然后将皇后送来的燕窝喂给它吃了。 这会子,那狗子正在焦躁的满偏殿转圈圈。 林福只是内侍,又不是傻子。 一看就明白,狗子这是需要小母狗了啊。 他都被吓懵了,甚至还出了一身冷汗。 心想还好永平帝刚刚叫他叫的急,否则那狗子的现在怕就是他要承受的。 狗子是正常的狗子,还可以找小母狗救命。 可他呢,除了暴体而亡,他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更好的结局。 “你这样,让人……” 永平帝并非原书中所说的那样昏聩,他的昏聩想来都是皇后用盅和药以后的效果。 皇后敢明目张胆的来给他送燕窝,不是心中有数就是不怕查。 她为何会心中有数?还不是他以往那些年给惯的。 这是笃定他会让她进御书房,或是等他用了燕窝会去她的凤鸣宫找她? 既如此,那便…… 那便不让她如愿。 林福是内侍总管,想在各宫安插人手并非难事。 凤鸣宫以前有永平帝宠着,他也就没有特意安插眼线,但如今想要收买个把人也难不倒他。 林福下去跑腿办事。 永平帝就抱着楚沁姝,坐着龙辇回了安仁宫。 姚嬷嬷全程当背景板跟着楚沁姝走,她倒也没觉着不习惯。 楚沁姝不吃奶娘的奶,于锦仪又谨遵皇家规矩不亲自哺乳。 给她挤羊奶煮羊奶热羊奶的事,都是姚嬷嬷一手包办。 除了在永平帝这里她能歇一歇,回了东宫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忙。 所以,当背景板的时候,她权当是歇息了。 半个时辰后,凤鸣宫的外院。 负责洒扫的内侍宫女正在交头接耳。 “听说皇上在安仁宫宠幸了一个宫女,明年就到出宫年纪了,可惜……” “有啥可惜的?正好不用出宫了,在宫里当个主子不比出宫强?” “唉,那没名没份的主子有啥好当的?皇上好像宠幸了她就让人将她抬回宫女所了,并未给她封赏。” “等几日再看呗,兴许她伺候的好,皇上欲仙欲死的没顾上也说不准。” …… “你们这些个贱皮子,不好好做事,又在乱嚼甚的舌根子?” 朱嬷嬷被乌鸦啄了后,皇后便又提了个管事嬷嬷。 这个嬷嬷姓苟,没有朱嬷嬷心狠,但比她嘴碎。 她训斥完宫女和小内侍,便回去将她听到的八卦说给绿萝听。 她虽也是皇后的陪嫁嬷嬷,但没有朱嬷嬷得皇后信任,所以并不敢在皇后面前说永平帝的八卦。 皇后去了一趟御书房之后,还真给冻病了。 八卦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她气的连药碗都摔了。 “贱人,都是些贱人。” 本想着等她病了的消息传去御书房,兴许永平帝就顾不上吃燕窝,而是赶来凤鸣宫看她。 没想到,他竟那样喜欢她炖的燕窝。 这样快就吃完了,还宠幸了个贱皮子。 不是说茹素百日吗? 吃了药还不是一样顶不住。 “绿萝,再去给本宫熬碗药来,后宫又添了新人,明日怕是要热闹一场。” 皇后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拧出墨来。 绿萝吓的说了声‘诺’,就忙不迭的跑了。 而红叶则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何时学会隐瞒本宫了?” 皇后瞅了一眼红叶,心中有些不满。 “娘娘,奴婢听到的消息,与咱们宫里那些个嚼舌根的说的可不一样。” 红叶有些忐忑,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她就是觉得,今日的皇后和皇上都有些与往日不同。 第33章 冷面判官 “哦?那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皇后拧眉。 难道不是宠幸的宫女,而是老嬷嬷? 那她刚刚那碗药可就白摔了。 老嬷嬷哪里有竞争力?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好吧。 “奴婢听说是御前侍卫,在宫里用了午饭差点儿就轻薄了御书房的嬷嬷,皇上让人宣了太医,后来就差人将他送回家了。” 红叶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纳闷呢。 御前侍卫的胆子怎的这样大?敢在宫里起歪心思。 在宫里,不管是宫女还是嬷嬷,那都不是外人能惦记的。 否则不仅要赏个一丈红,还要牵连家人。 搞不好,被流放或是掉脑袋都有可能。 “你说什么?是侍卫……” 皇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 她宁愿相信第一种,也不愿相信红叶的话。 若是第一种,永平帝会怀疑她,但查不出燕窝的问题就会去查御膳房。 这样,无论查出什么,都跟她无关。 但若是侍卫,如果恰巧永平帝将她送去的燕窝赏给了那个侍卫呢? 宫里的膳司是会向侍卫提供统一午饭的。 如果饭菜有问题,就不会是一个侍卫出事了。 “这侍卫吃了何物,怎会起那样的心思?岂不是将他身后的家族弃于不顾?” 皇后假装随意的问,她就想知道那碗燕窝到底是进了谁人腹中。 御前侍卫并非普通侍卫,没有清白身世和祖上的功绩是根本不成的。 永平帝赏些吃喝也是常有的事。 “这个……奴婢倒是没听说。” 红叶确实没听说。 没听说就对了。 永平帝要的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才有意思。 “没听说?听消息哪有听一半的,快去给本宫打听清楚。” 红叶急匆匆的退出去。 皇后总觉得今日的事哪里不对,可她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急的她直挠头。 是真挠头,那些该死的虱子又出来了。 是夜。 大理寺的牢房,阴冷脏乱。 嵌在墙壁上的油灯时而闪烁,时而发出噼啪的炸响。 灯芯结焦,却无人来剪,灯光越发的昏暗。 牢房深处,传来铁链悉索的声响,那是刚刚用过刑的犯人正在……蠕动。 可能是疼的,也有可能是冻的。 大理寺卿于锦鸣将画过押的供词叠好,慎重的揣进怀里。 然后便由几名‘狱卒’陪同着离开。 “不好了,走水了,快……快去打水来,咳咳……” 于锦鸣脚步一顿,对身后的人道:“去救火。” “大人不可,小的们……” ‘狱卒’没有动,大理寺的牢房很少有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