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相当微妙
花闻道盯着裕笙看了半晌,忽然上前一把扯住了裕笙的领子。
裕笙只是笑道:“怎么?花闻道,月色正好不去喝酒赏月,要和我切磋吗?”
花闻道咬了咬牙,似是在忍似的。
“我让你出来,不是让你每天做这种事情!”
“那我该做什么?”裕笙笑眯眯地摊开手:“去找玄炎吗?”
裕笙的视野里分明看见花闻道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紧接着,花闻道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滚回去!”
花闻道微微侧了一点头过来,眼里凶光毕现像是山下的一头恶狼,一身短打轻铠像是灰色皮毛在月光下,泛出幽异的蓝。
“明天起,不许再出来!”
裕笙听见自己又笑:“花闻道,还轮不到你命令我吧?”
“我好像又到了该带弟子下山除魔的时候,我是带萧磬一人和我同去呢,还是……”
裕笙话没说完,花闻道扭头就走了。
紧接着,裕笙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四肢仿佛又恢复到了能听自己使唤的时候,只是软绵绵提不起半点力气,身形晃了两下,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裕笙发现自己睡在云顶峰的卧房当中,里衣干干净净,被褥柔软,大片晨光从窗户铺了进来。
裕笙眯了眯眼睛,像只餍足的猫,难得享受起这份安静来。
昨晚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脑海当中。
玄炎,玄炎……
这是裕笙失忆之后,除了昨天白天问隋奕那次,第一次听到有关玄炎的事情。
他该做什么?
去找玄炎吗?
裕笙反复琢磨着自己昨晚上亲口说出来的那两句话。
裕笙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生了心魔。
晚上出没的那个,对萧磬几乎爱到情难自控的,和花闻道针锋相对的那个自己,应该就是心魔了。
裕笙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指节不自觉地扣紧了锦被,攥到骨节发白也还不惦记着松开。
他的心魔、他的心魔竟然真的和萧磬有关系。
裕笙感觉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说起玄炎,裕笙觉得自己脑子乱的更厉害了。
隋奕说玄炎早已叛出师门。
花闻道似乎又让他去找玄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