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当众人的目光不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南雪意逐渐从刚才的尴尬里缓解了过来。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顾皖风跟大家侃大山,果然在哪里他都是焦点,是中心。不管是放肆大笑,还是举杯畅饮,一举一动都那么吸引人。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有幸能看看那颗传闻里的粉钻。”有人问道。 立刻有其他人附和:“是啊,是啊,回头拿来看看。” “才拿到手还没镶嵌,等做好了成品让小意带出来。”顾皖风最近都被问烦了,新闻也是讨厌,什么都报。 南雪意从来没打算带着那颗钻石招摇过市,好几个亿在身上是怕人不惦记吗。 “要我说没见过顾皖风这么宠爱人的,什么都是独一份,必须上新闻才行。”有人打趣,语气颇为羡慕。 如果是两情相悦,很多人都喜欢轰轰烈烈。 “南少现在估计是华国最受羡慕的人了。” “不光华国吧,这次的新闻国外报道的更加热闹。价值四亿人民币啊,看着都眼馋。”有人拿出手机给大家分享外网的新闻报道。 “哼哼哼。”姜维冷笑三声,“肤浅,这是钱的是吗?不,这是感情的事。” “你又懂了,一个单身狗怎么懂人家两口子的事。” “不懂硬装呗。” 大家哄然大笑。 “哎哎哎,你们还真别不信,我跟他俩可是初中、高中同学,跟顾皖风一路混到现在,我手里的料可多了。”姜维喝美了,什么都敢说。 “快说说,说说。”大家都很感兴趣,“有什么料拿出来大家分享。” “顾皖风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叫声大哥,今天我就什么都不说。”姜维拍着桌子叫嚣。 “滚,老子有什么黑料可报的,你别胡说八道,让我家小意误会了,我回去不痛快,你也别想好过。”顾皖风蛮不在乎,酒壮怂人胆。 “哎呦,那我可说了。” “你该说就说,等你说完了,我看看咱俩得友谊是不是就到头了。”顾皖风喝了口酒,挑了一下眉。 “呦呵,威胁我是吧。”姜维端起酒杯“咕咚”一大口下去,又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初一刚开学俩月,有个傻逼骂南雪意‘白面鬼’,你放学把人堵在学校后街一顿暴揍,后来你拒不道歉,学校给了你一个处分,全校公开检查,我没说错吧。” 顾皖风嗤笑:“那孙子找揍我就满足他。” 南雪意吃惊的看着顾皖风,那件事他当然知道,闹的挺凶的。刚开学顾皖风就把人打了,可是不管怎么问顾皖风都不肯说原因,也不道歉。 被打的一方更是懵逼,不知道怎么得罪顾皖风就挨了一顿削。 当时顾爸和顾妈还找到他询问原因,南雪意一问三不知。 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吗,那人长什么样他都忘了,骂过那一句话之后也没什么交集。 这件事最后是以那个孩子转学落下帷幕的,而顾皖风除了那一次的劣迹,没有其他问题,主要是学习贼好,性格又不错,老师挺待见他的,一个学期之后又在省里的辩论赛上拿了奖,处分自然就撤了。 “我一直想问,他转学不会是你给送走的吧?”姜维问道。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做人没那么绝。”顾皖风做事是有原则的,如果一开始的目的是想把人挤兑走,他绝对不会动手,费二回事不是他的风格,“据说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国内高考,家里给送出国去读预科了。” “这算什么黑料?姜维你没弄清方向,这么说下去还不够南少感动的,顾皖风分明变成守护王子的黑骑士了。”有人提醒姜维输出的方向错了。 “我去,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姜维一拍脑门子,还没怎么喝呢就开始上头。 “我们在等待别的版本。”大家纷纷怂恿姜维。 “初一第二学期,有人频繁给南雪意递情书,送吃的,基本上都让顾皖风偷着给扔了。”姜维越冲顾皖风狡黠的眨了眨眼,“初二,原本南雪意有机会跟校花一起搭档主持元旦晚会,他一天八趟找老师给截胡了。事后竟然还发展成校花追他,好不要脸。” 桌子上已经有人开始窃笑,这八卦才有味道。 “初三的运动会,规定全员必须都有一个项目,南雪意体育免修,可以不用上,结果他偷着给报了个跳远,搞的南雪意频频出丑。”姜维越说越来劲。 南雪意无语的扶额,原来还有这茬儿,他还说上学这么多年运动会何时有过他,原来是被坑了。 “高一的时候庆祝三十周年校庆,南雪意原本跟一位高三关系不错的学长准备四手联弹的钢琴曲子,他偷偷的把申请表换了,最后变成了南雪意的独奏……” 顾皖风一脸淡定,实则慌的一批。妈的,把姜维埋了吧,他确实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让姜家破产也行,不想在阳城再听到姜这个姓氏。 暗戳戳的去握南雪意的手,微微的凉,没有甩开他,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任他握着。 只是南雪意看向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和哭笑不得。 “南雪意你知道他坏了你多少桃花吗,要没有他,你女朋友交一打儿了。那会儿我就想,这俩人得多大仇啊。”姜维口沫横飞很说单口相声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在后面憋着大招呢,将人一举拿下扛回家了。” 其他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过了片刻有人弱弱的接话:“这不就是我喜欢你,为了薄弱的自尊不想告诉你,不告诉你,又不能让你看别人,所以我就欺负你,让你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无暇去谈恋爱。” “幼儿园级别的恋爱教程,喜欢你欺负你,顾总真是高。”明褒暗贬。 “总结的相当到位,让我们一起敬这位妹子。”姜维拿起酒杯,众人纷纷响应,说话的姑娘到不好意思了。 放下酒杯,姜维继续慷慨陈词:“所以说,顾皖风你这条心机狗,你是不是一早就惦记上人家了,才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顾皖风捏了捏南雪意的手,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是,我喜欢他很久了,一直一直喜欢他,所有潜在威胁都被我掐断了,我觉得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 “我草真他吗绝了。” “好浪漫啊,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一腔深情无以为报,南少只能以身相许。” 唯一保持冷静的只有南雪意了,他手指揉着太阳穴,语气淡淡的:“你别说话了。” “你难道不感动吗?”这么深情的告白,怎么会有人不感动。顾皖风拉开他的手,带着委屈的质问。 “我感动你个鬼,咱俩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出生的第二天?还一见钟情,你忘喝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