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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痛。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这个人,明明是他先放弃了他们,可为什么她从能从他脸上看到受伤的表情?
她起身,朝着客房走去:“你等我一下。”
她记得家里有个药箱的,那里应该有感冒药。
然而等找到药箱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药大部分都已经过期了,最后只有那种她最讨厌的感冒冲剂还在保质期内。
她看了看包装盒上对应的病症,也不知道这东西对梁劭这情况有没有用,但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到厨房找了热水冲药,顿时那令人窒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她屏住呼吸把药端给他,尽量若无其事地说:“喝吧。”
梁劭道了谢,正要去喝,抬头注意到她的表情,顿时就笑了。
她冷着脸:“你笑什么?”
他却什么也没说,将那碗药喝得干干净净。
喝了药,梁劭起身:“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好像刚才她手心下滚烫的温度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不去看他,起身拢头发:“那我送你。”
怕他“误会”,她又说:“你别想多了,你喝了酒还发着高烧,谁知道在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去年那新闻你没看吗?一个醉汉因为在雪地里睡着而被冻死了,网上都在讨论该不该追究和他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的责任。”
梁劭:“……”
看着她冷冰冰的表情,他的心里却柔软又苦涩。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对她的口是心非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心疼她,也就不免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力给她未来又不够果决,恨自己依旧在贪恋她冰冷外壳下鲜为人知的温柔。
或许是因为生了病,也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让他今晚的意志明显薄弱很多。
梁劭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陈熙家有两个房间,但只有主卧有张床。
双人床很大,当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地躺在上面时,陈熙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情,都觉得荒唐。
明明已经分开的两个人,怎么又凑到了一起?
她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她该是很困的,可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你好点了吗?”她问他。
“嗯。”
静谧的夜中,他的声音听着格外低沉,怎么好像更严重了?
她犹豫了一下,再次伸手去探他额头。
他没有动,就那么任她的手心贴着他的皮肤。
梁劭的体温依旧很高。
她不禁喃喃自语:“怎么还不退烧呢?不会是药过期了不起作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