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13:26: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百香果汁 10瓶;之前是数字4开头 8瓶;网师、菜菜 5瓶;撒野、葵、Absinth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错爱 霍奚舟顿了顿, 他如今听到这四个字就心中不畅,“比如?” “比如……掷铜板,猜正反。” 霍奚舟额角隐隐抽动, 一时甚至不知姜峤到底是在嘲讽自己,还是认真的, 好不容易才压着怒意问道,“你管这个叫风流雅事?!” 和钟离慕楚对弈烹茶, 到了他这儿, 就变成了掷铜板……这破游戏,便是养在山野间的小泥腿子都不稀得玩! 姜峤面不改色地应承,“嗯,怎么不算呢?我幼时在皇宫里,常常和皇子公主们一起玩掷铜板, 猜对正反的人, 便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或是赠对方一个物件。” 见霍奚舟还是不信, 姜峤开始胡说八道,“我们还会办一个雅集, 专门掷铜板, 输的人就得吟诗作赋。还有人作弊,故意将两枚铜板合在一起, 每次掷出来都是正面,被戳穿后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霍奚舟的眉头仍是拧成一团, 又看了姜峤一眼,没再说话。 姜峤知道他这是应允了, 于是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找了一下, 才朝霍奚舟摊开手, “借我一枚铜板。” “……没有。” 霍奚舟收回视线。 “那天……你脖子上不是戴了一枚铜板么,用它就行。” 姜峤笃定霍奚舟仍是将那枚铜钱随身带着,毕竟之前他都一直戴在脖子上,足见珍视。 霍奚舟脸色微变,眸光多了几分锐利,“想都别想。” 姜峤噎住,“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我身上实在没有才……” “这种无趣的游戏,不玩也罢。” 霍奚舟冷冰冰地说道。 “……” 姜峤放下手,面上露出些失望。 骗取铜钱的第一套方案以失败告终。 *** 江州,将军府。 被囚禁了两日两夜的钦差终于找了个机会,借口上茅房,甩开了两个对他严防死守的侍卫。 他狼狈地提着裤子,跌跌撞撞地在将军府中闷头乱窜,也顾不上到底哪条才是出路,一路往西闯。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府内护卫巡查的动静,钦差连忙惊慌失措地躲进了最近的一个院子里。 可他却没想到,这院子瞧着荒僻,但里面竟还住着人! 他莽莽撞撞闯进去时,一穿着袄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院中,手里还拿着扫帚,清扫着地上的枯叶,瞧着应当是个婢女。 没想到霍奚舟这和尚庙一般的府邸里,竟然还有个侍婢? 钦差第一时间想到了那段时间建邺城内流传的武安侯和宠婢的风流韵事,猜测着眼前这位会不会就是那个宠婢。 “这位娘子……” 他径直走过去,唤了一声。 女子一惊,吓得手里的扫帚都掉了,转身看过来。 看清女子的脸,钦差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朝,朝月公主?!” 建邺,公主府。 一女子身穿宫装,袅袅婷婷地站在雪地梅林中。而她身后的亭子里,越旸身穿白衣立在铺满笔墨纸砚的桌案后,正在提笔作画。 笔下是白雪红梅和女子婀娜的背影。一旁的落款却是晚声吾妻。 此处是姜晚声的公主府,自越旸和姜晚声成婚后,他便一直居住在此。即便后来姜晚声惨死,他举兵造反,又被封为汾阳郡王,有了新的宅院,他仍是没有搬出这座府邸。 姜晚声喜欢梅花,此处就是越旸当年特意为她造的梅林。从始至终,他都是如此。姜晚声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 亭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越旸皱眉,抬眼看过去,只见女子头顶上的树枝抖落了积雪,哗地浇进了女子后颈的衣领里,冻得她手忙脚乱处理了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侧过半边,露出了一张与姜晚声截然不同的脸。 越旸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冷声呵斥,“谁许你转过来的?!” 梅林中的女子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郡王恕罪!” 越旸愈发失去了画画的兴致,猛地将笔丢开,“滚。” 女子爬了起来,仓皇失措地退了下去。 信使匆匆赶到亭中求见越旸时,正好看见他在大发脾气,不仅撕碎了画纸,还将桌案都推翻在地。 一时间,信使犹豫地在原地徘徊,不知该不该上前通报。 察觉到有人靠近,越旸忽地转头,“何事?” 信使硬着头皮走上来,将信报呈给了越旸,“郡王,江州来的信。” 越旸敛了怒容,一把接过信拆开,迅速扫了两眼。 信上说,霍奚舟对他派去的钦差视而不见,拒不交代废帝行踪,如今还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州,不知所踪…… 越旸抿唇,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自出了建邺后,霍奚舟的行径越来越失控,连他都看不懂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可偏偏,他再如何忐忑、不满,都找不到一个由头对霍奚舟出手,也无法下定决心承担真对霍奚舟出手后,可能造成的恶果。 毕竟段秦和胡人如今都是忌惮着霍奚舟和晋陵军,才令南靖得以喘息休养,若他出了什么意外,难保他们不会起别的心思…… 可偌大的南靖,除了霍奚舟,便再无其他将才了吗?乡野之中既能出一个霍靳,也未必不能出第二个…… 越旸内心挣扎着,将手中的书信攥成了一团。 信使看着越旸的脸色,低声道,“郡王,还有一件事,钦差大人在武安侯府中发现了一位侍婢。” 越旸倒是没往心里去,“侍婢而已,有何不妥?” 信使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侍婢的容貌……与,与……十分相似。” “与谁?” 越旸没能听清信使的话,沉着脸重新问了一遍,“自言自语什么,声音大些!” “是朝月公主!” 越旸僵住,不可置信地抬眼。 “钦差大人看得真切,那侍婢与朝月公主生得几乎一模一样……” *** 上谷。 夜色深深,上谷的地势险峻复杂,隆冬之时比江州还要凄冷。不过新岁伊始,上谷的街头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看着仍是暖意融融。 一家并不起眼的客栈位于街巷深处,院中树影下把守着好几个穿着便装的晋陵军将士。 客栈厅堂内,姜峤正坐在桌边望着烛台发怔,手腕上的银链闪着寒光,为她端来宵夜的掌柜却早已见怪不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