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遇非良人’,让你在娘胎里就饱受浸染,天生厌恶与人亲近。 如今看来……只是开窍开的晚吧?” 掬玉看向自己师弟,他难得露出几分青年人的局促,但勉力做出平常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师姐,别取笑我。” “不逗你了,你走吧。” 掬玉笑着说:“别忘了回来后来我这,门史还要增补内容,我有任务交给你。” 谢持光点头告辞了。 第19章 厉害 他这一走便是两周,别的不说,肯定没有太多时间和阿雀聊天。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师妹都不叫了,就叫阿雀。 亲近又带点宠溺地在心里这样喊她。 一想离别就会让谢持光不爽。 即使他向来自持,但前几天心情刚大起,猛然大落,谁都看得出来,尤其是几个和他常常交接门派事宜的师弟师妹。 江流风还不知道自己谢师兄突逢离别相思之苦,还停留在前几日的幸福时光里。 他匆匆写完谢持光给他布置的课业,就呼朋引伴喊朋友来他院子里喝酒,不知道被谁散了消息,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那能怎样?一起喝呗。 年轻人,又正是十七八最狂傲的年纪,喝多了不仅嘴上没有把门的,而且特别容易吹牛找茬。 有人就说:“流风啊,我真羡慕你,不仅表哥天榜有名,待你像亲兄弟,就连谢师兄都对你那么好,每次一丝不苟教你。” 这话说得江流风舒心,正欲回答,有人插嘴道: “这有什么好羡慕?哈哈,堂堂七尺男儿,被人管得像软脚虾!我骨头可没有那么软。” 有人应和:“是啊,幸亏流风性格好,我是受不了谢师兄那种管教的。” “上次江流风被骂得狗血临头,这小子都快哭了哈哈哈。” 江流风脸一瞬间就红了:“胡说什么?!” “你敢说你不怕谢师兄?每次恨不得老鼠见了猫似的,溜着墙边走。” 他们喝大了,完全忽略:在座的各位,哪个不害怕谢持光?别说他们,就连天段的师兄师姐,谢师兄冷不丁瞥过来都要打寒战。 有人喊:“下酒菜吃没了,欸,泽园,你再去拿点菜,快快快,就你喝的少。” 被点到名的少年人推脱不了,“还喝啊?明天不是还有课……” “说什么扫兴的话,快去快去。” 叫泽园的少年拍拍江流风的肩膀,“喂,你少喝点啊,喝太多管不住嘴,小心祸从口出。” 说完,扫视一圈那几个醉醺醺的少年,出去拿菜。 他随意挑了几盘下酒菜,没有拿酒,准备到时候就说忘记拿了。 再回到自己宿舍门前,冷不丁一看,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门前。 “谢师兄好。”泽园硬着头皮喊,饶是喝了酒,但见到高半头的谢师兄站在那,酒也变成冷汗出来了。 糟糕了……谢师兄最重规矩,看见他们在这胡喝海闹,肯定会挨训。 泽园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恨不得当场低头罚站。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声嚣张的叫声:“谁说我怕谢师兄? 我最烦别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尊敬谢师兄,不是因为我怕他,只是因为他是我师兄,我给他面子! 谁那么贱骨头,上赶着挨骂,我也早就厌烦,谁人敢再提此事,就是与我江流风找不痛快!” 泽园:嚯,好一番“豪气干云”的发言。 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想这是什么没良心的屁话,江流风啊江流风,我说了吧,祸从口出、祸从口出,那群龟儿子激你你是真上钩啊。 这下好了,谁都救不了你了,等着被谢师兄暴打吧! 但出乎泽园所料,谢持光师兄竟勾起一个笑,虽说有些凉薄吧,但确实是一个笑容。 “有意思。”谢持光道。 轻轻三个字,落在泽园耳里,重若千钧。 他随手把一沓子纸交给泽园,“给江流风,我回玄天前,全部做完。” “好的师兄,师兄慢走。”泽园挺直脊背恭恭敬敬道。 他一直保持着这种严肃的表情目送谢师兄离去,等人走远才垮下来,自言自语念叨: “这是……没当回事? 果然哪,谢师兄就是谢师兄,他何等胸襟,怎么会和江流风那种小子计较呢。 哎,江流风啊江流风,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等本爷爷来救你吧。” 说完,冲进去,称:谢师兄来了,让大家赶紧滚蛋。 刚刚还放狠话的江流风一听到“谢师兄”三个字,立马敬畏又不失狗腿子地大舌头问道:“谢、谢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他怎么不、不把作业亲手给我,哎!我还等他评点我上次、上次的剑法呢,嘿嘿,谢师兄。” 话音未落,一身冷汗:“等等,你是说,谢师兄刚才来了?” 一众喝的烂醉的少年人互相对视,都感觉凌空一盆冷水泼到自己头上,清醒了大半。 尤其是那几个挑事的,面色煞白,结结巴巴告别了。 留下江流风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泽园啊,你是说,我那句话……被谢师兄听到了?” 泽园:“嗯,幸好谢师兄心怀宽广,我观他表情如一,没有要与你计较的意思。” 当时,师兄眉眼如霜,是他一贯的神情,也没有问什么,面容冷漠又俊逸,还有些富家公子哥的不屑气质。 江流风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嘟囔道:“那就好。” 说完,醉意又翻涌上来,“泽园,快点扶我一把!” 谢师兄真如他面上那么淡定么? 沈雀薇正在上课,冷不丁灵珠亮了。 等到下课看,是照夜师姐,简简单单四个字:心情不好。 沈雀薇很紧张,接触那么久,她清楚照夜师姐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冷酷,爱吃甜、小傲娇、尤其强烈的胜负欲、讨厌男修…… 本质是一个非常温柔可爱的女孩子。 她眉头紧皱:“师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不开心?” 照夜师姐:一个师弟。 谢持光自认一身傲骨,从不屑向别人示弱。 就他的经验,这种“被用心当弟弟对待、教习很久的师弟讨厌”的事,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也不屑于去倾诉抱怨。 他谢持光需要在乎这点小事? 用得着和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不必多言。 所以回答:“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沈雀薇早了解他的性格,哄道:“可是我好生气,谁惹那么温柔的姐姐生气,你如果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会吃不下午饭的。” “对了姐姐,我煲了山药乌鸡汤,你要不要喝,又鲜又香,我给你送一碗过去好不好?” 师姐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