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自己尸骨未寒,遗产就要被瓜分掉有什么差别? 栾亦果然和诡计多端绑死! 工作人员提醒愣神的蒋之睿:“蒋老师?” 蒋之睿回神,看向镜头面冷心硬道:“没有,绝对没有!” 栾亦将寿司放在餐桌上,数了数各种口味的数量,蒋之睿就从露台下来了。 栾亦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蒋之睿就先发制人:“我吃!” 吃就吃呗,栾亦这会儿心里想的其实是好像下午没怎么看见闻扬来着。 “哦,那你自己拿。”栾亦指了指那边的餐具,自己则拿起手机给闻扬发了一条消息。 小咸鱼:小孟带了寿司回来,你现在要不要吃? 蒋之睿瞥见了他发消息的对话框,认出闻扬的头像。 蒋之睿拿过一旁已经准备好的餐具,精挑细选弄了块进嘴里。虽然他说吃,但也只能吃这块,这就是今晚他的晚餐了。 蒋之睿细细品味完,看栾亦还盯着手机的聊天界面,他挑眉低声问栾亦:“你们两个……” 他们虽然都是来做节目的,但是哪两个嘉宾之间最真,他们自然也看得出来。节目剧本和真实的化学反应是完全不同的。 “什么?”栾亦抬头不解地问。 “他把你拿捏住了吧。”蒋之睿背着镜头低声讲,这个音量很难被节目组采用进素材里。 蒋之睿的语气很是笃定,他早就观察出来了,闻扬一副狐狸精的样子,巨能勾引人。 栾亦装出气势:“才没有,优势在我。” 他一副随时可以把闻扬就地正法的表情。不管蒋之睿信不信,栾亦马上无暇顾及了。 因为他的手机显示了新消息。 是闻扬。 闻扬:我不下来了,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 季节交替温度变化,感冒还是很寻常的。特别是栾亦自己之前刚感冒过,更能感同身受。 他一边回消息一边飞快走到橱柜前,上次节目组送的药都放在这里面了。 小咸鱼:!!!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小咸鱼:我现在给你泡点药上来。 栾亦将冲剂放进杯子里,点开饮水机调了个合适的水温将药剂冲开。冲的时候栾亦还在想,其实一切有迹可循,早上闻扬起得比平时晚就可能是不太舒服的缘故,他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栾亦稍有点自责,泡好再低头看一眼手机,闻扬又回了一条消息,只有一个“嗯。”字。 尽显虚弱啊。 栾亦更有一种立刻要冲上去照顾病患的责任感,回头看见蒋之睿一副得意洋洋“看我刚才说什么”的表情也没空反驳了。 他端着药一气儿走到二楼闻扬的门前,抬手笃笃笃敲了三下,又叫了一声:“闻扬。” 片刻后门从里面开了,闻扬站在门前,房间里的遮光窗帘开着,不过里面那层半透明的纱帘却是关着的,下午的光线已经不如白天了,房间里看着便有些昏暗。 “感冒药,”栾亦将杯子递给闻扬,思虑着又说,“确定是感冒吗,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闻扬接过杯子往里走:“不用去医院,我睡一觉就好了。” 他人往里走,但没有关上房门的意思。栾亦这个时候也不放心直接让闻扬一个人呆着,于是跟着走了进去。 不过栾亦没有把门关上。房间本来已经是很私密的地方,关上门的话好像更私密了。 栾亦也是走进闻扬的房间以后才后知后觉有种踏足之前从未进入过的禁地的感觉,心里有一丝说不明白的紧张夹杂着,也许是雀跃? 反正门还是不要关上了。 然而栾亦往前刚走两步,就听见闻扬说:“有风。” 栾亦下意识回头看向那扇门,一下纠结住了。有风吗?他没感觉到。 但闻扬比平时虚弱一些的声音还是万分激起了栾亦的怜惜之情,因此这纠结没有延续两秒钟,他就回身去把房门关了起来。 栾亦回身看见闻扬已经端着杯子在喝药。 “温度应该合适吧?”栾亦走过去问。 闻扬一口气喝光了药汁,将杯子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抬眸看向栾亦:“刚好。” “那你躺着睡一会儿吧,”栾亦说,“喝完这个也会困的,睡一觉就会好很多。” 他轻轻拉了拉闻扬的被子,好像是在触摸到闻扬被子的时候,那种两人独处在私密空间中的紧张感又再次压过了其他情绪。 刚才对蒋之睿说的“优势在我”果然是夸下海口。 闻扬没有马上躺下去,而是看着栾亦问:“你能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了,闻扬浅浅的瞳色好像比平时深了一些,目光落在栾亦身上时更具存在感了,他对栾亦笑了笑,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盼,危险又虚弱的感觉此刻矛盾地存在于闻扬身上。 再病弱的狮子也能一巴掌压倒兔子,这道理栾亦当然知道,同时也感受到了威胁。 栾亦的脑袋里分明已经拉响了警报,可是他怎么拒绝这样看着他的闻扬啊,这根本不可能。 栾亦在床尾坐了下来:“那,那我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 闻扬好似同意了,终于躺了下去并且闭上了眼睛。 屋里安静极了。 栾亦的视线没地方放,在屋里转了一圈。嘉宾们房间的格局其实差不了太多,唯一不同是栾亦发现闻扬的房间竟然没有固定镜摄像头。 不过闻扬有这种待遇也不奇怪啦,栾亦没有多想。 他的目光又落回到闻扬的脸上。闻扬闭着眼睛,所以栾亦的视线能够肆无忌惮地观察。 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栾亦的视线最后定在闻扬的嘴唇上,没有再往下移,也很难往下移。闻扬的唇形也非常优越,与整体形成统一和谐的美感,看上去就很好亲…… 他盯着闻扬的嘴巴出神了一会儿,有些心猿意马时,闻扬忽然开口了。 “你在想什么?” 栾亦正是最做贼心虚的时候,惊得如同被怪兽按在爪下,以为是自己色。欲熏心的目光太过灼热让闻扬闭着眼睛都无法忽视。 “我,我什么都没有想啊。”即便呈堂证供贴在脸上,这也必然是不能承认自己有色心的。 栾亦当即否认,然后他看见闻扬慢慢睁开了眼睛,与自己四目相对。 与人相处,特别是深有好感的人相处,其实很难以表演的形式掩藏自己真实的情绪,起码栾亦无法瞬间将自己的所有表情都藏好。 栾亦只能用没有太多说服力的言辞为自己作证:“我真的没有想什么。” 闻扬都是病人了,他要是把一些乌七八糟的想法讲出来,岂不是太禽兽了点。 然而须臾之后,栾亦听见闻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