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蓄谋已久?”就像我对你那样。 后面那句她没问出口,可是期待的眼神中溢满的爱意在悄悄诉说着。 沈黎安将她鬓角散开的发丝别到耳后,展眉舒目:“嗯,我是蓄谋已久。” “远比你想的要久。” 他的动作甜蜜,话语更甜蜜,酥麻之意瞬间遍布到四肢百骸。 “不要脸。”她低低骂道。 她将脸紧紧埋入他的心口位置,听着里头砰砰跳动的声音,混淆着暧昧的气息,让人缺氧到面红,浅浅的梨涡里漾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 夜色渐浓,屏风半遮。 烛火的暖橘色将人的影子倒映在墙面之上。 她的一袭衣裙褪去大半,甚至香肩半露,动作间,眼力过人的他能清晰看到在一片雪肤上挂着的那抹藕粉色小衣带子,上上下下的晃动着,勾人不自知。 或许是身上衣裳太过贴身的缘故,他总觉得她的身量要略高了些,就连胸前也...... 沈黎安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而她像是有感知一般看了过来,有屏风作挡,她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 沈黎安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头,慌不择路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饱满的后脑勺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嘴唇却并未碰到点滴茶水。 “茶壶已空,还未来得及添茶。” 聂晚昭已换好了睡觉的绸缎衣裳,出来后便撞见他傻傻举着空杯喝水的模样,当即好心提醒,可他还是一口闷了—— 沈黎安低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茶杯,自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傻,眉峰微微挑动,旋即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含糊道:“我还以为有……” “傻子。”她不由失笑。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这么骂他。 聂晚昭俯身弯腰,长发滑落肩头,婀娜腰肢扭动,探手去拿男人指间的茶杯,“你去换衣服吧,我去叫人来添茶。” “不用。”他本来也没想喝。 沈黎安错开她的手,把茶杯在桌面放好,扭头间和她对上视线,近在咫尺的唇瓣相贴了一瞬,像是羽毛扫了一下,陡然掀起一阵阵难以消除的痒意。 聂晚昭吻了下他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就松开了,纯真试探的眼神中又稍显勾人的风情,“还不去?” 沈黎安惊讶顷刻,没作声,忽而从胸口溢出一声笑,随即猛地将人拉进怀中,滚烫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得极近。 她眼里满是狡黠,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就停不下来,喉咙里尽是刻意放软的呜咽声:“唔,你弄疼我了。” 沈黎安看着她漂亮又白净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处,纤细脆弱的脖颈,两道弯弯的锁骨毫无防备地在他眼前晃悠,眸光逐渐深沉,“故意的?” “没有啊,不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吗?”她咬了下唇,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粉润的唇微微翘起,似是在责怪他为何要冤枉她。 他的眼神几乎要锁在她身上,在她耳边柔声哄道:“我想要亲一口再去,好不好?” “啊?”聂晚昭瞪大眼睛。 他看了她几秒,也没等她点头说好亦是不好,忽然倾过身子,捧着她的脸吻了过来,轻得仿佛浅尝辄止,却又慢慢在加深啃咬她唇的力道,吻得她心乱如麻。 她的唇不知抹了什么,滑滑的,香香的,一如既往的莹润香甜。 说是亲一口,实则每次都控制不住局面。 几个来回,就已纠缠得彼此难舍难分。 “等等。” 意乱情迷之际,聂晚昭突然想起了一桩煞风景的事,急忙伸手拦住他猴急的唇,身子往后倒去避开他亲热的动作,连连低声制止:“今日不能做。” 沈黎安蓦然被打断,从柔软的胸脯中探出头,额发自眉心凌乱垂落,神情懵懂地盯向她的眸子,把人弄得如此心焦之后,居然想着逃走?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露在外面的两团圆润上,聂晚昭轻咳一声,想拿手挡一挡却无从下手,衣服也松松垮垮地垂在了手腕处,只好作罢。 “是真的不能做。”于是她只好又强调了一遍。 至于不能做的原因,令她有些羞于说出口。 可是望着他不管不顾,几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神情,她又不得不说。 她单手搂过他的脖子,微肿的唇瓣缓缓贴向他的耳垂,不经意间擦着耳尖而过,分明是在欲拒还迎。 沈黎安目光幽怨,只觉她在故意折磨自己,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她进行下一步动作。 聂晚昭低声解释道:“我来了月事。” 她只觉得说完这话后,一向沉稳自持的他也绷不太住,脸色有些不知所措的难堪,最后化作了薄薄的一层粉色,染在他的双颊两侧。 她发誓,那事不只有他想做,她也想做。 只是她忘了,今日早间才刚刚来的月事,可不允许她胡闹。 沈黎安搭在她腰间的手掌僵住,体内的躁动因为她的话熄了大半热情,他虽对女子的月事了解不多,却也知晓在此期间不能同房,亦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蠢蠢欲动的手,进一步不是,退一步又显得欲盖弥彰,最后还是将已伸进束腰的裤头内的手指讪讪收了回来。 “那……睡觉?”聂晚昭向上拢了拢手腕间的绸衣,收了收嘴角那抹不自觉扬起的笑,话语间颇有些戏耍过后幸灾乐祸的意味。 虽然是她先招惹的,可是也不能全然怪她不是。 短短几秒,沈黎安就已快速调整好情绪,手掌上移,替她一个个扣好对襟的扣子,又将桌面上不知何时碰倒的茶杯扶正,面不改色地回应着她的话:“嗯,睡觉。” 烛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光影隔着幔帐打进来,虚幻又朦胧。 沈黎安撑着额头倚在枕头上,眼帘微低,颜色很淡的薄唇此刻微抿着,水润如樱桃,诱着心怀不轨的人想去一亲芳泽。 聂晚昭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不太想承认自己是那心怀不轨的好色之徒,一番沉默过后,她先发制人地开了口:“怎么了?为什么总看我啊?有话就说啊!” “看你是因为喜欢才看的,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他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展眉微笑,清隽动人。 她更不好意思了,扬声嗔他:“你……说这种话都不害臊的吗?” “不害臊。” “……” 聂晚昭侧过身子,无声无息地朝他那边靠近,手指戳了戳他健壮的胳膊,“既然没什么想问的,那就闭眼睡觉啊。” “你先睡,不用管我。” 聂晚昭对他这说辞并不买账,嗓音软软地撒娇:“你这么盯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她说了这话,可他依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