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谢淑慎听完她的话,啧了一声好心提醒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谁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你这段时间可得小心点她。” 聂晚昭自然知道这点,她回去后会让绿舒她们也跟着留个心眼儿。 气氛安静下来。 聂晚昭想起之前没聊完的话题,视线从谢淑慎的脸上下移,停留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怀孕了。 她想到之前两个嫂嫂怀孕时候的肚子,好奇地将手搭了上去。 谢淑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你别突然动手行吗?” 聂晚昭不敢用太大的力道,只敢轻轻摸了摸,平平的触感让人根本想不到里面还有个孩子,“大夫可说有几个月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问。”提到这个孩子,谢淑慎也有些迷茫。 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有所怀疑,毕竟她与世子的房事太过频繁,葵水也已有两个月未来,再加上这几日不正常的嗜睡和吃不进去东西,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于是今早便唤了从谢府随嫁过来的嬷嬷先替她诊了脉,如她所料,是喜脉。 相较于身边人的喜悦,当她得知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路昏昏沉沉进了宫,直到现在她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聂晚昭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你怎么回事啊?不敢相信自己怀孕了?” “嗯。”谢淑慎实诚地点了点头。 以往,她听到自己笑话她,必定会第一时间出口反击,如此安静的模样倒是第一次。 聂晚昭一会儿看看她的肚子,一会儿看看她的侧脸,莫名想到三嫂也有了身孕,也就是谢淑慎的姐姐谢婉宁,两姐妹居然是前后脚有的身孕,说来也真是凑巧。 若是自己以后也有了身孕,是不是也跟慎姐姐一样,傻傻的,蠢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许她还要更加手足无措。 等等,怀孕? 聂晚昭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喃喃问道:“慎姐姐,怎么才会怀孕啊?”有个小宝宝好像也不错? 谢淑慎闻声回头,聂晚昭一脸真诚和单纯,似乎是真的在虚心请教。 她难得认真一回,只是这个话题…… 谢淑慎的脸颊飘上两朵火烧云,轻咳了两声,很不好意思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试探性地问道:“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才问的。”她知道为何要问。 不过这么说也不严谨,聂晚昭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只知道和男人做羞羞的事情会怀孕,可是我与沈黎安做了那么多回,也不见我的肚子有动静。” “停。” 谢淑慎一本正经的表情没绷住,抬手捂住她的嘴巴,拉着她往人更少的地方走去。 等周围彻底安静,她才松了手,扶着额头无奈叹气:“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害臊呢?” 她明明记得,聂晚昭未出阁前,可是个提起这方面话题就会害羞到满脸通红的纯情少女,这才多久啊,就如此开放了? 沈黎安到底对她干了什么啊…… 聂晚昭抿了抿唇,耳尖有些发烫。 自从她和沈黎安在书房被公爹撞破后仍然干了那事后,她好像就有些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 “我也没说什么啊。”聂晚昭无辜地眨了眨眼,话锋一转,企图蒙混过关,“你还没告诉我呢。” “不是只做了就会怀孕的……”谢淑慎脸色通红,她可没跟别人谈论过这种私密的话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还要做什么吗?”聂晚昭好奇追问,难道她们还漏了什么步骤不成? 沉默半响,谢淑慎在脑海里酝酿了无数个词汇,终于说出了口:“就是……你夫君事后有没有把那玩意儿留在你的体内?” 这一句话已经用尽谢淑慎所有的脸皮。 “玩意儿?什么玩意儿?”她就说嘛,肯定是沈黎安动了什么手脚。 “……” 人再傻,也不能傻到这份上。 谢淑慎咬牙,破罐子破摔,凑到她耳边小声且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聂晚昭在她逐字逐句的解说之下,嘴巴越张越大,脸颊越来越红。 * 赏菊宴结束。 聂晚昭和谢淑慎分别,迈步朝着宣阳侯府的马车走去。 “见过夫人。” 慕言站于马车前,远远替她搬了板凳放在上车处,行完礼后就伸出手臂意欲扶她上马车。 “沈黎安呢?” 一想到方才与谢淑慎谈论了整场赏菊宴的话题,现在提起这个名字,聂晚昭的脸颊便会不自觉地发烫。 只不过明明说好来接她的,哼,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慕言按照沈黎安教给他的话,如实对聂晚昭道:“夫人稍等片刻,主子临时有事,稍后就到。” “行吧。”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收回刚刚腹诽他的话。 一匹疾驰的骏马从旁边擦肩而过,刺耳的鸣叫声和掀起的尘土惹来不少贵妇的不满,可是议论声却在众人瞧清骏马的主人戛然而止。 聂晚昭跟随着众人的目光朝着马上的男人看去,不知是不是他对此有所察觉,竟然在不远处停下了,掉转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眸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和蔑视,眉梢微扬野性十足,随性之中又夹杂着睥睨天下之气。 聂晚昭与他的视线隔空对上,心中不由得一惊。 恒亲王之子,镇北王。 北朝唯一一个不到三十岁便封王的男人,也是赫赫有名的镇守边关的大将军。 只一眼,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惧感便快速地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腰间环上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熟悉的香味紧随而来,将她拉回了现实。 “不舒服吗?”沈黎安盯着她额头冒出的冷汗,语气里尽是担忧。 聂晚昭摇了摇头,她无法诉说现在正在经历的感受,只能无意识地将头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仿佛只有他的味道能缓解她的不安和害怕。 “先上车。” 临上车前,沈黎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远处,与马背上的男人遥遥对视一眼,随即护着聂晚昭快速上了车。 * “脉象并无异常。” 宣阳侯府的府医收回脉枕,朝着床边神色紧张的男人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并无异常?”沈黎安皱起眉头,低声喃喃了一句,似乎是并不太相信他的话,正准备开口让府医再诊脉一遍,思绪就被一道娇俏的嗓音给打断了。 “我都说了没事吧。”聂晚昭小声附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