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迟贺,用泡腾片加碘酒的伎俩太拙劣了。” 青年孺慕的眼神变得更加亮晶晶了,她叫了他的名字。 青年让面色苍白的佣人端上了一盘杏仁蛋糕。助理刚想伸手,宁枝没有停笔,但是开口提醒: “要是味道苦的话我就不吃了,多半有氰丨化丨物。” 助理尬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你们高端局,我玩不起。 周迟贺笑的更开心了。 他像是个易碎的漂亮玩偶,只不过心是黑的那种。 ——代理型孟乔森综合症 非常危险的心理乃至精神疾病。病患会不断加害自己的爱人,然后积极治疗对方,反复循环。他们从照顾中获得快感,沉迷着施暴者和拯救者的角色扮演游戏。 宁枝设了三个小时的闹钟放在钢琴上。助理和佣人们悄悄退出去了,周家不允许治疗的过程被外人所看到。 人一走,青年显得更加兴奋。他长久不与人交谈,声音中带着特殊的磁性与沙哑。“医生,你病了。需要我的治疗。” “我不想要你的治疗,我想要主卧的密码。”少女摘下了她的眼镜,对上了周迟贺毫不意外的视线。他早就看透她不是医生,就像她知道他会借此提出多过分的要求。 “我想看医生把这杯水喝了。” 宁枝看到是椰子水后挑眉,节菱孢霉菌? 她一饮而尽后放下杯子,好像才想起来问计量:“你放了多少?” “15毫克。”熊孩子很骄傲。 他算的很精确。对于医生的体重来说,这个量不会致死,但足够她哭着求饶了。 宁枝瞪了他一眼。 周迟贺安静地接受了她的赞美,坐在角落里,双手扶膝像个等待老师点名的小朋友。只是小朋友的眼里异常兴奋,他在耐心地等。 闹钟转了半圈,宁枝写病历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她好像想说什么,下一刻,笔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她双手撑在琴键上,发出巨响,刺耳又让人心跳如鼓。 她漂亮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泛红。 天旋地转,可是胃里什么都吐不出来。 宁枝跌坐在了绵软的地毯上,感觉眼前景物不断扭曲、发黑。她看到周迟贺“焦急”地从轮椅上起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男人的手很有力气,抓住她的领口一路拖行到卧室,将成年身型的医生扔进了装满冰水的浴缸里。 ——这死孩子玩的挺花。 宁枝还没有来得及骂,周迟贺苍白修长的手指就探进了口腔,钳制住了她的软腭,她因为寒冷和眩晕干呕一声,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她想喘气,下一刻,又被按着沉进了冰水中。 “医生,医生你还好吗?”青年的喑哑的声音带着关切。 我不好,你个小崽子。 “医生你哭了是吗?”兴奋、慌张、狂喜、担忧的声音从水面传来。 谢谢,要被呛死了。 美人永远也想不到她此刻的模样,粉红的脸颊渐渐在冰下变得苍白,她的发丝散开,心跳即将越过极限。她在迷蒙中喘息,拼命感受来自施暴者恩典的空气。 “求我救你,医生。求我治好你。” 恶劣的病人不停地强调医生的称呼,让场面更加混乱与禁忌。 “求你…” “我听不见!”熊孩子闹着脾气,可是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支配者,一个男人。 “求你救我,爱我。 求你治好我。” 水退去了—— 宁枝得救了。 有人用干燥柔软的毛巾包裹住她,温柔地啄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粗暴地用止血带迅速捆住她无力的手腕,注入一针强心剂。男人用温暖的身躯抱住她,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呢喃。 没事了,没事了。 我爱你,我在救你。不要怕我。 “密码给我。”她说。 … 少主重伤昏迷,高烧不退时还不停念着那个名字。可是他等的人早已被家主下了狱听候发落。仆人不忍心,告诉了容和景真相。 听说瞬间四个医师都没有拦住一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病人,吵吵嚷嚷闹了半天才由看不下去的管家请来了家主。 容卿身边的暗卫将人都驱散了。 “你闹,是做给我看,还是做给她看?”金眸男人坐在窗边,没有去看挣扎着想起身的青年。 容和景执拗地摔下了床,“家主,我求你救她。” 他知道容卿有这个能力。 “容和景,你是我的侄子。 她与我无关。” 青年修为倒退了两个小境界,险些连金丹都没稳住。听到这话,他脸色惨白。 金眸男人神色露出失望,为了一个女人沦落成这个样子。 “家主…人间界的事……” “你再多说一句,你和她都会死。” 谋杀长老是重罪。容和景一旦认下,就会遂了那些人的心愿。这也是长老们留下宁枝到现在的原因。他们不在乎一个凡人的死活,却在乎她背后的人。 容和景烧的已经意识模糊了,他好像看到了容卿决绝离开的身影。 “叔叔!” 他倒在地上,反复说着几句话: - 宁枝曾是元婴期,重伤至修为散尽,十年未愈 - 她被人间界的一个家族差使,为奴为婢 - 她给他们卖了十年的命,那些人却把她的命送给了我 容卿转身:“听起来是个可怜的故事。可惜你也没有实力守护重视的人。” 容和景苦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叔叔,你为什么不记得她了?” “你去看看她,你去看看她吧。” 作者有话说: 没错,小疯子浅浅上线一下 #神经病且不孕不育# #这篇文又名变态改造计划# ——— 小天使们好宠爱我,评论好多,我好开心呜呜 马甲三:大猫x少女x狗血 第21章 天色已晚。 祁城的后山没有雪,自然也不会有光四散形成无边绚丽的晚霞。那些漂亮的颜色只是厚重地压在天边乌云的角落,沦为陪衬。 容卿本想去看何素素的。 她不喜欢宁枝,他知道。 她说的是谎言,他也知道。 长老们滔天的怒火和背后的算计对他来说就像是摊在桌面上的白纸,如果他不愿,没有什么逼不得已。只是他懒,懒得去听去看,去想更复杂的解法。 ——他唯一在意的人,或许不像他记忆中那般明媚坦荡。 但是救命的恩情在,便由她吧。 化神期的强者已经过了那个要证明自己的年纪,如果能用最少的损失给容和景铺一条坦途,不要说是一个女子,他一念之间可以把王亭跃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