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自己无法做到,那就尝试创造一个故事吧】 【祝平安顺利】 小莺灵在这个世界中第一次拿起笔,笔尖柔软的毛让她的字显得不太好看,像是一条条可爱的小蚯蚓。但是宁枝也不在意,随手把灵石和信一起放在了门口。 她打了个哈欠,觉得异常地困,但是白可儿来了。 女修见她清醒过来非常惊喜,连忙跑了几步给她拿了杯水。睡了太久的小孩头发又长长了不少,乱七八糟地披在身后。 “你难不难受呀?” 小莺灵抱着一碗水,轻轻抿着,乖巧地摇了摇头。 白可儿坐在床边,太上长老为了让他们方便照顾,把自家小徒弟从洞府中带出来接到了院落里。所以她能够每日查看宁枝的情况。 女修温柔地抽出一根发带,然后仔细替她将很久没有梳开的头发整理漂亮。 屋内明亮安静,宁枝抬头,有一瞬间恍惚了。 “你很像我妈妈。” “娘亲吗?”白可儿有些诧异,但是也很受宠若惊。她知道这只莺灵被齐凭里他们带回来的时候就是幼鸟,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妖族。小姑娘把她想象成母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宁枝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漏了,连忙笑着摇摇头:“我瞎说的。” 她补充:“我出生就没有妈妈。” 这是实话,无论是作为现代世界的宁枝,还是修真界的黄莺。 女修觉得眼眶酸涩,舌尖有些发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终于扎好了辫子,小莺灵乖巧道谢,背对着她坐在窗前,安静地喝水。懂事的小姑娘让白可儿的心都软化了一瞬。 白可儿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出现在这个世界是有原因的?” 宁枝的动作一顿,目光凌厉了一瞬。 白可儿难道知道什么? 女修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轻轻说着自己的想法:“你没有亲族,清虚门就是你的家。这里有掌门、有太上长老,有所有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如果你生来孤独,天道不会忍心让你彷徨。” “它没有意识,但是它创造了你身边的世界。花草树木、人来人往……这个世界在让我们替它来爱你。” 十五岁的宁枝不会相信这样的童话,她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天道。” 这个世界是虚拟的游戏,她只是其中最普通渺小的数据。她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保护攻略目标,让玄殷修成他的无情剑道。 小莺灵没有来得及用白可儿能听懂的话去反驳,就因为重新席卷而来的困意而陷入了沉睡。 女修给小姑娘掖好了被子,看着小孩恬静的睡颜,太上长老一直在外面奔波,试图寻找一个可能的解药。 “宁枝,我总觉得你出现是有原因的。但我想不明白……” “我只知道,全世界都会爱你。” … 这场梦断断续续做了近十年,宁枝醒来过几次,除了回信以外便是继续沉睡。她偶尔会和赶回来的玄殷碰上,不过大多数时间遇到的是白可儿和齐凭里。 等最后一次醒来时,宁枝发现自己已经肉眼可见地长大了。 她的身高和没有进入游戏前的自己基本持平。 双手伸出来的时候也看不到明显的婴儿肥。 她没有镜子,通过骨龄可以基本判断自己已经超过了15岁。但具体多大有些不太确定——睡了太久,要考虑营养不良带来的误差。 醒来的第三日,漂亮的少女坐在床边, 她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杯茶,非常清醒。 宁枝有一种预感,她被时光飞速大法所影响的日子即将结束。可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下腹有些坠胀,腰也很酸。她理所当然把这个归结为是躺久了的缘故。 风尘仆仆赶回的银发剑修紧抿着唇,他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从大陆的尽头向清虚门赶回,哪怕是化神期也足足用了三日。 十年光阴, 冷峻的男人容颜未变,稚嫩的孩童却已经初长成窈窕的少女。他站在院子的门口,隔着时间、思念和光影对上了她笑眯眯的视线。 “师傅,我今天不知道哪疼,就不起来给你请安了。” 男人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很慌张,他匆匆走了过来,抬起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摸她的长发——宁枝已经不再是那个幼小的孩子了。 少女掀开被子,主动向前蹭了两步,却突然看见玄殷的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是那种从来都没有的紧张和苍白。 男人抖着手问:“你哪受伤了?” 少女被问懵了,她两秒之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看见被褥上淡淡洇开的红——她的脸也瞬间变成了那个颜色。 糟糕!当孩子太久,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银发剑修已经在爆炸的边缘,几乎是手足无措地不停问她:“你说你疼,你哪里疼?” 他半跪在地上拉住宁枝的手:“枝枝不怕,师傅在。” 明明说着不怕,他骨节分明的手冰凉,甚至微微发抖。宁枝看着玄殷几乎快红了的眼眶,嘴角抽了抽。她万万没想到此生竟然会遇到这种绝境—— 给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剑修科普生理卫生! ? 第59章 男人的脸一点点的红了。 就像是泯都天山上万年冰封的雪花终于松动了一刻, 被红梅映照出春寒料峭时的一点暖意。他握剑的手难得无措地摩挲了下衣角,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了句谢。 说罢,他没有再去看女修快要憋疯了的神情, 沉默地离开了丹峰。 太上长老离开后,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那第一声笑。然后是第二个噗嗤,第三个呲牙,最后一个接一个地笑晕在彼此的脚边,站都站不稳。 白可儿搂着小药童的脖子, 扯着领口拼命喘气,这才压住了那种笑到眩晕的感觉。 ——一想到太上长老来时那副慌张无助的样子, 更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宁枝自觉躺久了腰疼, 于是出门晃了一圈。 等到漂亮的少女回到僻静的小院落时,弄脏的床铺已经被妥善地换成了新的。上面沾染的雪松气息宣告着是谁的手笔。 她转头看向桌面上的瓷碗, 里面黑乎乎地装了一碗看不清成分的液体。上面依稀飘了两片黄色的东西, 是姜。她抿了一口,甜中还带着点糊味——是红糖水。 宁枝叹了口气,她拒绝和玄殷谈论这个话题, 但没想他还是问了别人……她思来想去对方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如果是白可儿,恐怕现在“太上长老以为来月事的徒弟要死了”这种小到传言已经从丹峰传到了泯都。 ——玄殷丢人丢大了 她有些幸灾乐祸,在床上打了个滚翻出了一本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