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 “啊,它死掉了。”小老虎抓着鱼尾巴摇晃了几下,鱼没有任何动静。 【梅开二度。】 【鱼:谢邀,人已经到奈何桥了。】 【怎么会有人把一条死鱼拿来?鞭尸啊?你?不会还想把它救醒吧?】 【宝宝,我们要相信科学,他真的死了,就算你?翻它的眼皮它也是醒不过?来?的。】 森森无辜地瞪着大眼睛问:“我给他做人工呼吸他会醒过?来?吗?” 说着,他就有靠近鱼嘴巴的打算。 夏鸣一只手紧紧抓着宿景言的胳膊平衡着身体,另一只手扶着墙壁。 “住... ...住嘴!” “嗯?” “鱼死不能复生。”夏鸣要不是及时叫住了森森,没准接下来?死的人就是他了。 森森这么真诚想叫醒这条鱼的样子,让夏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难不成老虎真的听得懂鱼“说话”? 怀疑的目光落到了宿景言身上,宿景言立马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说话的声音变得有几分紧张但格外真挚。 “老婆,他在?胡说八道,陆地上的动物?听不懂水中生物?说话,你?想啊,语言系统不统一,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他们的极限在?听得懂飞行动物?说话。 由于不是水中生物?,平时也不怎么接触,压根不可能听得懂,叫一只鸟来?,可能还能听懂几句鸟语。 夏鸣心里的想法和网友一样:果然在?胡说八道。 【众所周知?,人类幼崽不会说谎,但是会胡说八道。】 【别瞎说,没准森森真的会读唇语呢?】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成年人要学会读唇语都要费很?大一番功夫,何况是小朋友,再说了,鱼的唇语不是更难读吗?它一张嘴你?知?道它是想说话还是想吐泡泡?】 【可是森森看起来?真的很?真诚,差点把自己?初吻都送走了。】 【别说了,让我们一起忘记刚才那个画面吧。】 “森森,你?真的知?道鱼在?说什么?”夏鸣严肃的语气让森森心中发憷。 他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不知?道,我就是想吃红烧鱼了。” 餐厅里的鱼今天已经全部卖完了,为了满足森森的小愿望,宿景言和夏鸣一起去了趟菜市场。 夏鸣不会挑鱼,负责骑车。 这是宿景言时隔多日又一次坐上了老婆骑的车,在?风中疾驰的感觉让宿景言差点没吐车上。 车子刚停下,他就摘下头盔快速跑到垃圾桶旁边干呕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骑得不快啊。” 这车速还没有宿景言平时开车的时候快。 机车和汽车坐起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哪怕是同?样的速度,机车也要刺激得多。 “你?以?前?都这样飙车的?”宿景言歪头问。 “不是,我以?前?骑车比这快多了,速度有今天的两倍。” “夏鸣。”漱完口,找出纸巾擦干净嘴巴,宿景言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想到夏鸣以?前?的那些过?往,宿景言心里疼得像是要碎了一样,他没办法参与夏鸣的过?去,也感受不到过?去的夏鸣有多疯狂,但现在?他希望夏鸣能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因为他的命,系着太多人的心了。 夏鸣楞在?了原地,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严肃地和他说让他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这种奇特的感觉让夏鸣想要把以?前?的自己?全部否决。 “我... ...” 张口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嗓子早已经干哑,哪怕想要反驳,在?看到宿景言眼中的怒意时,嗓子里也会自动卡上一根鱼刺,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看到以?前?的你?,确切来?说,是我害怕看到。”宿景言摸着他的头,指尖轻轻颤抖,“哪怕是看到过?去的影子,也会让我忍不住想,为什么你?不早点来?到我身边,为什么要死亡才能把你?送过?来?。” “我更害怕的是,你?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要是你?再次离开我,我要怎么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继续存活?” “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你?是不把我当?成异类的人。”不知?不觉中,宿景言的声音里也多了些颤抖,“在?认定你?的那一刻,我已经在?脑海中跟你?过?完了一辈子。” “下次不会了。” 夏鸣的掌心难得温热,覆在?宿景言脸颊上的时候,拂去了他脸上的冰凉。 有这么好的宿景言,他怎么会走呢? 回家的路上,夏鸣骑车格外慢,这也让他欣赏到了以?前?从?未注意到的好风景。 道路两旁的花轻轻飘落,紫色的花瓣藏在?了他的衣领,鼻息间是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味,时而浓郁、时而淡雅。 头顶的太阳并不炽热,只叫人觉得温暖舒适。 天上飘着几片白云,被风吹成了各种形状,衣服边角随着风的节奏随风飞起,宿景言搭在?他腰间的手也渐渐收紧。 明明是他在?骑车,宿景言是坐车的人,现在?倒像是他被宿景言抱在?了怀里。 风渐渐大了,一声不清晰的话融在?了风中,夏鸣没有听清。 等到达餐厅,两人都取下头盔后,夏鸣才笑着问:“你?刚才和我说什么了?” “没什么,一些以?后你?经常会听到的话。” “什么话?我今天不能听吗?” 宿景言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快有一分钟,才说:“刚才风有些大,我说的是,我爱你?。” 胜过?世间一切的爱,不含任何杂质的爱,一颗纯粹的心,被他的爱意填得满满当?当?,不剩一点缝隙。 夏鸣后知?后觉地把手搭在?了心脏的位置。 那里传来?的强烈跳动,让夏鸣怔愣了很?久。 他的嘴角带着笑容,睫毛不小心动了两下,眼中只剩下宿景言。 周围的一切开始失去颜色,刚才还让他喜欢的风景在?这一刻变得不值一提。 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宿景言的身影。 他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如初。 可是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就像是掀起了一场狂风,吹散了原野上的花和叶,花瓣飘得到处都是,香气逼人。 那片草原从?来?没有迎来?过?任何一场风。 这次的风来?的很?急,很?大,与轻柔的微风不同?,与温和的夏风也不同?,遍地花瓣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夏鸣,宿景言的爱意有多炙热?热到哪怕他想要逃避也是避无可避。 从?前?的夏鸣总觉得爱这个字非常沉重,是一个饱含着责任与憧憬的字眼,如果没有彻底准备好的人,是不应该把这个字说出口的。 他嘴角的笑容逐渐灿烂了起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