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女子,虽口口声?声?都是为人着想,但您一直都向着您的丈夫说话。魏堂主?是个伪善的人,您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 阮秋白啼笑皆非:“米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 米丘摇了摇手指头:“您能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我。我第一眼就看出来?您和我是一样的人……‘骗男人’这个能耐,您还没我高深呢。” 阮秋白哑口无言,半晌失笑:“所?以米姑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里的人,竟然能跟在‘屠门客’身边那么久……你对自己的能耐就那么自信,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米丘眸光一闪:“杀、杀了我?他?怎么可能杀了我?你没听到他?说我是他?的朋友吗?” 她下意识地盖住了手上的淤青。 阮秋白的视线缓缓扫过,轻声?道:“小冽的性子阴晴不定,你作为他?的朋友,要多担待了。” 米丘倏然站起:“你知?道什么,他?对我从来?始终如一!” 说完,她似不耐,转身就走,刚一出屋,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此时所?有的百姓都被疏散开,偌大的街上一时冷清。日光明晃晃地照在地上,反而透出月光的清冷,那道黑影仿若月下枯树,寂静得?让人发寒。 米丘的脚步停了下来?,唇瓣动?了动?。 阮秋白跟了出来?,看米丘停下脚步,不由得?意外。但一抬眼,就看到江冽站在门口,更?是一愣。 “小冽?”阮秋白眉头一拧,先?笑起来?:“你过来?了?刚才米姑娘独自一个人被冲进人流里。若不是我看见,恐早就被踩伤了。你怎地不多多留神,就这么松开她的手?” 江冽没说话,眸光沉沉地看向米丘。 正午的日头,却起了凉风。米丘搓着手腕,低声?说:“魏夫人,是个意外。不怪江冽的。” “但他?也不能……” 江冽却是没看向阮秋白:“走吧。”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眼眶微红地冲向江冽,她求安慰般拽住他?的袖口,但江冽身形一僵,竟然是毫无反应。径直带着米丘离开此地。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阮秋白微微眯起眼。 米丘跟着江冽走,发现他?气?息沉沉,像是谁给他?喂了毒药又灌下哑药一样。她顿时翻了个白眼,虽然这次是她自己逃走的,但他?把她弄丢了是不争的“事实”吧,她还没向他?发脾气?呢,他?又给了她脸色,真?是欠收拾! 米丘立刻停住脚步,“嘶”了一声?。 江冽回头:“怎么了?” 没事,米丘欲盖弥彰地盖住手腕,“没事,就是走得?急了一些,绊到了脚。” 江冽的视线在她的手腕上落了一下,然后看向周围。见一家药馆,就带米丘走进去。 大夫给米丘看了手腕,开了一些散瘀外敷的药,她那伤还带着清晰的指痕,很轻易就能猜出是如何受伤。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看向沉默在一旁的江冽眉头一皱:“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不碍事,你身为男子,怎可下如此之重的手?” 米丘暗笑,这里的大夫npc属性也能点亮。 她赶紧道:“不是,大夫,我们不是夫妻,我握着伤是、是他?……” “是我之过。” 他?微微垂下眸子,像是咬伤主?人之后乖乖挨训的狼狗。 米丘有些惊讶,能让江冽低头认错,这可相当于把他?的秘籍拿出来?放到脚底踩两脚,再一脸不屑地扔回他?的脸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家伙是不是被打了狂犬疫苗了吧?! 老大夫满意点头,将药膏放在他?的手心?:“这药一日三次涂抹,需轻抹将瘀血散开,她单手不便,你可要加倍小心?。” 江冽点头,将药膏放进手心?。 待两人走后,学徒走到大夫身边,小声?嘀咕:“师父,您认错了,那两个人就是昨天大闹济世堂的两个外乡人,他?们不是夫妻!” 老大夫一拧眉:“你放屁,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的病人,是不是夫妻我难道还看不出来??” 当夜,弯月当空,济世堂的后山。 高天和石地被一掌扫在地上,二人吐出一口血,来?不及调理内息,瞬间跪倒在地。 黑影缓缓收回手,声?音沙哑,掩不住的阴沉:“我只让你们试探一下米丘,你们竟然蠢钝至此,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说,还利用上了孩子,你们真?是胆大妄为!” 两人面如土色,小孩是最不可控也是最能降低别?人警戒的工具,他?们只想着制造混乱试探一下米丘,却忘了护法的心?结。 对方在济世堂快二十?年,因为自身功法的原因,一无所?出,对孩子之事相当敏感,本以为能立个大功,没想到没试探出来?米丘,却碰到了护法的逆鳞。 “护法,我们二人知?错,那、那几个孩子只是受了些责罚,并未有生命危险。我们二人明日再想别?的办法。” “不用试探了。”护法的声?音沙哑,“米丘的来?历不明,但我观她脚步虚浮,浑身无力。若真?能隐藏功夫,其实力不在江冽之下,真?是一个高手的话怎肯藏在江冽身边担惊受怕、饱受冷待?” 二人一愣:“护法……可是查到了什么?” “很有可能是咱们遗漏了哪个门派,许是走漏了风声?,被人知?道了秘籍的存在,特意派米丘当个内应……只可惜,是个只会故作柔弱的,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能待在江冽身边这么长时间。但也仅止于此了,不仅秘籍没看到,反而先?动?了情,贴了一路的冷脸。” “这么说江冽对她十?分?不耐?那我们……还要不要用她威胁江冽了?” “这事先?放一边。三日之期已过一天,了怨那个老秃驴却是不得?不杀了。” “可是……”高天和石地对视,动?了动?干哑的嗓子:“了怨的功力深厚,恐怕连江冽都不是对手,我们二人更?是难以匹敌,如何才能杀了他??” 护法冷笑一声?:“没想到我养的手下各个都是废物,没有办法就想办法,我何时让你们亲自动?手?‘下毒’、‘坐山观虎斗’,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明天晚上,我定要看到了怨的尸体!” 二人冷汗潺潺,低下头去:“是。” 护法轻吐了一口气?,化作一道黑影,向济世堂的院中飘去。 片刻,堂主?卧室的窗户一响,一盏灯缓缓亮了起来?。 ———— 烛光下,米丘的长睫如蝶翅般颤抖。 她的手放在桌子上,纤细的手腕,上面的青痕触目惊心?。 药瓶就放在桌子上,江冽不在屋,他?要出去净手。 米丘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