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草儿却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他们是自己跑出来的。” 临时召集的人手,人家有自己的头,不太可能事事都听哈姆的。 草儿看着前方。 跑出来的打手大概有四十人之多,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直在张望。 草儿也猜不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他们另有主人,这次过来是想黑吃黑? 就在草儿想出一大堆可能,又挨个否定的时候,那群人似乎终于找到了目标。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朝着距离路边不远的一处农户的房子走去。 “快起来!出大事了!”草儿连忙拽着周文爬起来,身上的虫子也不在乎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前跑去。 那户人家的两个儿子都出去了!留在家里的只剩下两个老人和三个女儿! 她想到这群人刚到时提出的要求,几乎瞬间知道了他们要做什么。 “你带了多少发子弹?!”草儿一边猫着腰往前跑一边问周文。 周文小声说:“除了弹夹里的,身上只带了十发。” 他们出来的匆忙,又没有拿手电筒,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想要一枪一个简直是痴人说梦,哪怕是神枪手,也没几个能练成听声辨位。 “我先到前面去,你用对讲机跟武哥说一声,我们两个人只能拖延时间。”草儿冲身旁的周文说。 周文没有拒绝,他不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有人愿意拿主意他就愿意听。 于是他原地蹲下,拿出对讲机联系了武岩。 草儿接近了那栋木屋。 她记得这家人不是因为她记忆力超群,而是这家人也想搬去镇里,但因为两个儿子还没回家,拿不出买房子的钱,所以没能搬进去。 之前草儿还跟他们说过,可以先搬进去,等儿子回来了再给钱。 但老夫妻不愿意,怕儿子到了家看不到家人。 这里地广人稀,所以经常会出现最近的两户人家都相隔一小时步程的情况。 打手们已经走到了木屋跟前。 草儿紧紧攥着手里的枪,她紧张的直咽唾沫,双眼紧紧的盯着木屋,就怕木屋里的人出来。 领头的男人敲响了木门。 草儿看着木板缝隙里透出昏黄的火光。 “谁啊?”里面传来了老人的声音,这家人还有点警惕心,没让老妇人和女儿们来应门。 确定屋内有人之后,领头的男人没有出声,而是一脚踹向了木门。 “砰”地一声,但木门撑住了这一脚,没有被踹坏。 草儿几乎是在木门被踹的同一刻举枪,朝男人所在的方向扣动扳机。 比木门被踹更大的枪响在所有人耳边炸响,在这个深夜显得格外巨大。 男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短暂的安静了几秒后,人群中有人忽然跌倒在地,他捂着肚子,双手能有粘稠的液体从肚子里流出来,可他摸不到伤口在哪儿。 “我受伤了。”倒下的人喃喃道,“我受伤了……” 他身边的人立刻扑过去,木屋里的灯已经灭了,那点微弱的火光也消失不见,他们更看不到受伤的人究竟伤到了哪里,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人群立刻喧闹起来:“发生了什么?!” “谁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伤口在哪儿?是什么武器?” 打手们不再想要踹门了,看不到敌人,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都闭嘴!”领头的男人大喊一声,“别吵!” 打手们闭上了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开枪后草儿就匍匐在草地里,她的心脏狂跳,这一次她是以一敌四十,而她给自己的任务是拖延时间,绝不是上去硬碰硬。 刚刚倒地的人根本不是她选择的目标。 靠她现在的这些子弹,根本杀不了这么多人,加上周文也不行。 那些人被逼到绝境,未必不敢顶着子弹上来拼一拼。 他们可不是普通平民,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恶徒。 草儿看着那些人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朝四周散开,她甚至看到有人朝她在方向走来,因为手枪的距离有限,她现在跟他们的距离很近,即便有夜色和草丛掩护,这里也没有树,只要她站起来就会立刻被发现。 没事,没事,草儿对自己说,至少那群人不踹门了,她有枪,他们没有。 就算打不过,她还能跑,还能用枪给自己争取时间。 草儿深吸了一口气,她紧咬着牙,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她突然听见身后的草丛有异响。 瞬间,草儿头皮发麻。 周文在奔跑,给武岩汇报完消息后,他就立刻来找草儿。 但他不敢叫喊,只能一边小跑一边探索草地,他的眼神差,也没看到远处的打手们。 草儿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正朝这个方向跑来的周文。 “在那!”草儿听到木屋的方向有人大喝一声。 她立刻站起来,举起手枪,不带任何犹豫的朝前方人影开了一枪。 开完这一枪,草儿立刻大喊道:“都别动!否则刚刚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原本朝着草儿靠近的人影都停留在了原地。 枪声和突然倒下的同伴吓住了他们。 第一个倒下的人还没有让他们把响声和受伤联系起来。 毕竟能远距离伤人的武器只有弓箭或者弩,但弓箭和弩都不可能达到那个效果,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摸到箭身。 但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他们还没有太惊慌失措,只是一动不动。 草儿:“谁敢动,我就让谁死,你们可以试一试!” 这时候周文也顺着声音跑到了草儿背后。 草儿知道身后的人是周文,她没有放下枪也没有转身,只是小声问:“你跟武哥说了没有?” 周文:“说了,他们说很快就到,邹哥也在。” 草儿:“邹哥还有没有说什么?” 周文低声说:“邹哥说让我们尽量别动手,如果必须动手,就下死手。” 草儿抿了抿嘴唇:“知道了。” 周文刚刚看不清,现在能勉强看到点人形的影子,他小声说:“现在只能这么僵持着。” 周文也举起了枪。 草儿有些后悔,早知道周文的夜盲症这么严重,就应该让周文留在镇子里汇报。 但当时他们也没时间商量。 一直举着手臂,草儿很快就举得有些手酸了,但她不愿意放下,也不敢放下胳膊。 面对着四十多个亡命徒,草儿的神经极度紧绷。 她看到人影晃了晃,立刻朝着人影开了一枪。 那人应声而倒。 草儿的手在抖,她开枪之后才意识到,那人不是想攻击她,而是站不稳了。 但她不能深想,她只能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