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西尔对此并无感到不适,他只关心南鹤的心情:“是科林家族的吗?” “嗯,你认识他们?” 怎么会不认识?罗杰·科林,是他雌父家族的雄虫哥哥。 “他是我雌父的哥哥。” 南鹤皱眉:“嗯?早知道......” 拉斐西尔抬眸看他:“下手轻点?” “也打断他的几颗牙。”南鹤了然道,“以他的德行虫品,没少欺负你雌父与你吧?” 看来按照他与拉斐西尔的关系,承诺5544再揍他一顿的话很快就能实现了啊。 拉斐西尔听着让他意外的话,也跟着笑了一声。他情绪很收敛,笑几乎都是或真或假地勾勾唇角,既浅显又敷衍,此时却笑出了声,让南鹤有一丝意外。 “那就麻烦我的......雄主。”拉斐西尔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极轻,“下次见到他再狠狠地打断他的牙。” 南鹤:“乐意之至。” 说话间,飞行器稳稳在一处庄园门口降落。 庄园门口有大片的蔷薇花园,雪色粉色交织,像一幅绝美的画卷。穿着合身得体员工制服的服务员站在道路两侧迎宾。 拉斐西尔打量着四周群山环绕碧蓝湖泊的景致,对南鹤寻找餐厅的能力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他在主星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知道过庄园餐厅。 “这边走。”南鹤牵住拉斐西尔的手,带着他穿过蔷薇花海里一条鹅卵石小道,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一栋精致漂亮的小木屋。 服务员不知认不认识南鹤与拉斐西尔,左右脸上是丝毫异色都没有,向他们礼貌地鞠躬后退,离开小木屋。 在桌旁桌下,透过敞开的木床,能看见窗外湖泊上悠闲漂游的天鹅,一黑一白两只天鹅交颈而鸣,像一对眷侣。 这种寓意不错的画面很明显使拉斐西尔的心情愉悦,他撑着下巴看着两只天鹅亲昵地互动。 “想吃什么?这里有菜单。” 木质雕花桌上摆着一份纸质的菜单,拿起手上的触感像是厚重的羊皮卷。南鹤拿起菜单,熟练地圈起几个菜,“你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拉斐西尔垂眼看去,他所喜欢的菜品都被对方圈出来了,还额外给他点了一份甜品作为餐后零嘴。 “嗯,都点了。谢谢雄主。” 拉斐西尔轻声道。自从飞行器上喊出这个称呼后,他就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将自己的一身锐利的尖刺收起,撤掉所有的防备,只认定眼前这个矜贵优雅的雄虫。 天色渐暗,湖上升起点点灯光。碧蓝的水里有游曳寻食的鱼群,灯光照耀在它们晶莹的鳞片上,像是一道游走的彩虹。 南鹤放下餐具,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出去走走吗?” 拉斐西尔看向餐桌后的盘旋而上的楼梯:“那里是哪里?” “是休息的卧室吧。这里是用餐和居住兼备的,我们......” “在这里睡吧?可以吗,雄主。” 只要老婆说声好,一句雄主他就缴械投降。 南鹤点头:“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拉斐西尔站起身,兴趣满满地走上楼去。 南鹤跟着走上楼,一边打开光脑联系珀恩,告知今晚睡在外面。 正在用餐的珀恩疑惑地看向新消息进来的光脑,随意一眼差点让他被汤呛死。 “什么?今晚在外面过夜?”珀恩气极了,“他最后一次分化还未到来,会影响分化结果的!” 到底是什么雌虫,竟然说得他的崽崽在夜不归宿! 餐桌上的凌吾顿住夹菜的手,隐晦地朝着乔安看去,才发现乔安的脸色已经白了。 他这时候竟然在庆幸,庆幸拉斐西尔没有孕腔,不至于搞出一条小虫命,否则他的雄主头上真是绿得可以去开发新资源了。 这......谁懂啊!这种解释起来都要阐述半天伦理关系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尤利西斯家族。 雄主咒骂着娶一个没有孕腔的雌虫会成为虫族的笑柄,可是万一......真的只是万一,他唯一的雄子还半路截胡了这个没有孕腔的雌虫呢?那是不是全宇宙的笑柄啊。 珀恩刚要崽崽长篇大论解释在分化期前发生关系的危害,就见他联系列表里一直沉寂的拉斐西尔竟然主动给他发来了一则链接。 是他调查的关于南鹤在贫瘠星球星舰坠毁的内情。珀恩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皱着眉打开了链接。 “哼,算拉斐西尔识相,竟然暗地里调查了上次星舰坠毁的原因。”珀恩冷哼一声,“看来是在讨好我,想与我求情进入尤利西斯家族。” 凌吾:“......” 乔安:“......”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确实是要进入尤利西斯家族,但是他喜欢的雄虫不是你,他背着你跟你亲爱的崽崽在飞行器掐腰红眼给命啊。 珀恩嘲讽:“哼,就算是这样,他也只配做我的雌侍。” 乔安继续低头,痛苦面具戴在脸上几乎要跟他融为一体。 救命,这餐饭为什么吃不完啊? 洛米疑惑地看着快要把脸埋进饭碗里的雌父,歪了歪脑袋:“雌父,你的脸上有饭粒。” 乔安:“......谢谢洛米,雌父知道了。” 珀恩一边用餐一边看完拉斐西尔发过来的链接内容,怒不可遏地砸掉了手上的碗。 “该死的!莫斯利家族就是这样算计尤利西斯家族的!” 珀恩脸色铁青,怒火冲天地转身向楼上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摇人给罪魁祸首一个教训。 凌吾与乔安如同被赦免的死囚犯,松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第一次觉得雄主发火摔碗也是件好事。 希瑞疑惑地看向两虫,“怎么了?” 乔安看向他清澈不知事的眼眸,突然感叹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明白雄主当初为什么把你接回来了。” 希瑞:“?” 庄园木屋里,南鹤进去浴室洗漱,拉斐西尔坐在沙发上把玩着南鹤的光脑,见珀恩总算没有发信息过来打扰,满意地放置好光脑。 南鹤洗漱完穿着浴袍走出来,湿漉漉的墨发后梳,露出锋利深邃的眉眼,扑面而来的冷峻与强势感,“你去洗吧,水我调热了。” 拉斐西尔起身,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光脑解下递给南鹤,“麻烦雄主放在床头。” “嗯。” 二楼只有一张床,却很宽广,落地窗可以清晰地观赏湖光夜景。 南鹤躺倒在床上,闲暇登录星网的账号,忽略评论999+的评论,面不改色地翻看最近的新闻。 夜色渐深。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有一会儿了,又重新唰唰响起。 也许雌虫就是比雄虫更注意个虫卫生的,洗的时间长点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