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真的要留不住江昼了。 季云琅没什么东西再往他手腕上套,反握住他的手攥得死紧。 “师尊,”他开口,“你要带我去哪儿?” 江昼在找刚才那只一闪而过的小猫,走到这里才感知到炭炭的气息越来越远,似乎是又回城里去了。 江昼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它,可真是个好猫,他在城外被季云琅逮住了,它知道回去了。 现在得再回城里去。 他四面环顾,看到周围开着一簇簇小花,牵着季云琅过去,俯下身摘了几朵,递到季云琅眼前。 季云琅不接,指尖飞出灵光,烧了他的花。 江昼扔花扔得不及时,火顺着根茎烧到了手,季云琅瞥了眼他的伤,没出声。 江昼又给他摘了几朵,这下花和手指的烧伤一起递到了季云琅面前,季云琅冷漠打掉他的花,“你少来这套。” 第二次被拒绝,江昼不摘了,不声不响站在原地跟季云琅对视。 然后季云琅就把他带回了客栈。 进了房,一墙之隔,江昼果然闻到隔壁炭炭的气息,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教训它。 见他心不在焉,季云琅在椅子上坐下,伸手一捞把他带进怀里,“我问你。” 江昼看向他。 季云琅想问他很多事,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想了想,“算了。” 以后再问。 他抓起江昼的手,消掉他指尖那点轻微的烧伤,然后脑袋靠在江昼身上,抱着他不说话。 明明失而复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刚才他一开口又在威胁江昼,他只会威胁江昼,还妄图靠这个长久留下他。 对江昼而言他就是一个不喜欢的、无赖的追求者,江昼会烦他、讨厌他,因为惧怕他而不得不假装顺从。 到底怎么才能把江昼留住? 江昼被他抱在怀里,视线移到他侧颈,那块咬痕正露在外面。 发现他在看,季云琅抬手捂住,江昼抓着他的手挪开,指尖轻轻触摸。 江昼不问他怎么弄的,季云琅也不主动说,任凭江昼摸了会儿后抓住他的手说,“亲一下。” 江昼以为要亲他,刚侧过头,季云琅就把他脑袋推回来,点点他刚才摸的地方,“亲这儿。” 江昼手搭在他肩上,微微俯身,柔软的唇覆上那处咬痕。 季云琅又说:“舔。”湿热的舌扫过,濡湿了那块痕迹。 季云琅扣住他脑袋,按在自己颈窝,“师尊,我不管你怎么弄,想办法把原来的盖住,不然我就……” 他还在威胁江昼,话音未落就闷哼一声,江昼上了牙,既然胡夜留的痕迹他要遮,那江昼就自己咬,留一个更深更重的印在上面。 等终于咬完,那处出了血,江昼舌尖尝到一点腥甜,耳边季云琅的呼吸也乱了。 季云琅将他抱紧,抓住他的手,让他握上。 期间,江昼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跟他额头相抵,听耳边凌乱动情的声音,疑惑道:“就咬了一口。” 反应好大。 季云琅搂住他的腰,吻落在他耳边,说:“别停。” 等终于停下,江昼手心磨得红,季云琅衣服也被揉乱弄脏了。 他胸膛的起伏还未停歇,讲话都带着喘,不满地在江昼腰上掐,“都怪你,浪死了,上来就勾/引我。这是在外面,你当在家?” “……” 谁浪?谁让师尊别停的?谁让师尊再快点的? 江昼揉了揉手腕,他说啥就是啥,不跟他争。 季云琅把他抱坐到腿上,捏起他颈上那条银链看,确认还锁着他的灵,心下疑惑,江昼明明戴着链子,过去那些天是怎么藏住气息的? 季云琅出门前匆忙,衣服穿得随意,只拢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衣,刚抓着他闹完一通,此刻领口大敞着,一拽就要露出大半。 江昼盯着看,上手摸,季云琅不管他,只当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保命耍的手段。 他手不安分,摸着摸着就又过去了,季云琅拍开他的手,托着他的臀往前,让他坐得更近,看着他问:“师尊只剩手能用了?” 江昼:“不是。” 季云琅依然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江昼这才想到,跟徒弟见面这么久,还没亲过,于是搂住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季云琅终于笑了,按住他亲了好一会儿,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吻,去解他的衣服,期间抬了下他的腿说,“坐好。” 太久没亲热,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你亲亲我我摸摸你,眼见闹得越来越凶,季云琅不忍了,反身就要把他压桌子上,还没动,江昼突然叫他,“云琅。” “嗯?” 季云琅刚应声,江昼就低头,“啾”一下亲在他胸口。 “……” 季云琅神色怪异看着他,“你干什么?” 江昼不舍地把他衣服拢上。 下一瞬,一个手刀劈向了他后颈。 江昼把昏睡的徒弟抱到床上,换好脸,转身出门。 刚进隔壁房间,就看到桌上的炭炭正和一条小蛇进行殊死搏斗。 它俩各自占据桌面一角,炭炭后背拱起,背毛炸开,露出狰狞的小尖牙。 小蛇支起上半身,眼神凶恶,随时准备朝它冲去。 江昼走近,先翻过茶杯把小蛇整只盖进去,再把炭炭在桌上摆好,让它屁股翘起,亮出刀。 炭炭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奇怪地回头看他:“喵?” 小猫屁股上没多少毛,好在江昼刀功一流,三两下就给它左右两个屁股蛋减了负。 炭炭呆呆坐在桌上,感受着凉飕飕的屁股,耳边是小蛇在茶杯里疯狂翻滚发出的嘲笑声。 江昼又把小蛇拎出来,把它外面的皮拉开,揪出内里的长骨架,拆成一块一块,跟光屁股小猫放到一起。 这是骨龙那根不听话的尾巴。 碎骨头自己被拆了,也依然在上下跳着嘲笑小猫,炭炭拿肉垫拍它,一屁股把它坐住,委屈地盯着江昼,“喵喵~” 江昼没理它。 炭炭刚才跑出去,是因为感应到了骨龙的气息,出趟门去把这条小蛇叼回来了。 炭炭和骨龙以前就不对付,见面必掐。 小猫小蛇还好管些,曾经有一次它俩变身黑虎巨龙开掐,他和江逝水被两只凶兽闹了个半死,从此再也不敢让它们见面。 他让炭炭变回黑雾挂到脖子上,任由碎骨头自己把自己拼起来,蠕动着去找刚被脱掉的皮。 然后敲敲桌子朝窗外说:“进来。” 琥生正两手撑着窗沿吊在窗外,闻言露出半个脑袋看他,小心翼翼地翻进窗,站到他面前,乖巧道:“大哥。” 江昼问:“你带它,出来的?” 琥生点头,又摇头,“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