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地看宁姝,脸上的薄红散得像是铺了一层胭脂,鼻梁挺拔,下颌线条流畅,只是过于狼|狈了。几乎全部都是。 穿着裙装的人极为善意地替宁姝擦了擦脸,然而对方的嘴唇始终被抵着。 重复的。 他们都有阴暗面,告白那天,御怜就从宁姝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份占有之心。只是被隐藏在了一腔爱意里面,所以并不明显。 但这种占有其实丝毫不亚于他的疯狂,是同等的,甚至要更恐怖。 御怜不介意宁姝对他的想法,他扯着对方的头发,满是矜贵的斯文败类,在又一回后,弯下腰。 “宁姝,你想要我吗?” 复杂的情绪山海一般向人打来,被影响着,让宁姝终于连续地哭了出来。 感觉的过度超载,就连在御家的两天都比不上。 如果说那时的御怜无所自控,那么现在的御怜就是在极大的自控当中,令宁姝失去这份自我约束。 他不需要再忍耐,也不需要时刻担心被人发现。想哭就可以哭,想喊就可以喊。 “想。” 欲||望说出口,占有也一并出现。 优秀的站在人群里发光的御怜,安静的靠在树上看书的御怜,陌生的一次次经过他的御怜。 漂亮的御怜,疲累的御怜,端庄的御怜,孤独的御怜。 禁忌的,颠覆的,疯狂的。 所有的御怜,在宁姝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想要拥在手里,狠狠地,狠狠地染指。 他想让御怜露出不同的神态,想让御怜为他坠毁。他是,他是罪恶的。 他想要御怜。 宁姝被御怜抱了起来,那条蒙住眼睛的腰带在两人离开的时候,飘落到了地上。 绸缎的光芒被两样东BY郁阎兔西同时倾覆。 那套御怜让宁姝买的兔子套装终于被对方穿上了,是在御怜的教导中,宁姝笨拙地穿上的。 只有兔子尾巴,一直被单独地放在一旁。 “转过去。” 欣赏够了宁姝新的装扮,御怜在手上涂了点东西,灯光当中,显出了璨璨之色。 他又戴上了手套,就像最开始替宁姝检查一样。 在御家那回,两人是最亲密的,可始终差着一步。那时家里没有任何东西,而且之前他们也没有就此尝试过。 即使怀着违抗的心思,御怜也始终保有理智。 尽管如此,现在被他碰到的地方,当时也有另一种方式。 宁姝还记得那种完全由心理赋予的感觉,御怜甚至都没有碰别的地方,可他们又在同步。 他们只是差了那一步,除此之外,不管什么地方都有过。 也因此,那两天宁姝才会头脑没有一刻清醒。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全都是御怜。 最要命的是他表现出来的高度反差,一边是绝对的冷静判断,一边又是地狱坠毁者的沉|沦。 银青色的长裙在宁姝的手边,御怜看到对方半埋的脸,还有尤其直观的紧张。 是能够看到的,所以他对宁姝说:“很漂亮。” 他们都知道他在夸奖什么。 御怜也曾经对宁姝夸过同样的话,不过那时是在前面。也不像现在这样,时刻都处在另一种维度的危险中。 御怜说完并不管宁姝,甚至于那句漂亮都不能分辨得出来,究竟是说给对方听的,还是仅仅是他自己在行事之前的随意感叹。 因为他不打一声招呼,连询问都没有,在宁姝兀自沉浸在由他带来的臊感当中就有了行动。 很漫长。 人对于生疏的东西总是需要很多时间来学习,宁姝是这样,御怜也是这样。 “宁姝,配合我。” 他稍微命令,就会随之受阻。直到他说什么,宁姝都能很好地完成时,才算是有所熟悉。 身为医学系的学生,在同类型的问题上,总是能很好地解决。 稍加试验,他就知道该怎样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因此宁姝就在御怜的温柔当中,得到了更加可怕的感觉。 在御怜房间的时候,他尚且可以忍住不发出声音。在御家书房的时候,他是被御怜有意影响,才会让努力失败。 而现在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耳朵听不到,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应该是非常安全的才对。可房间里的声音却没有片刻停住,一道盖着一道。 汗水没有止境,宁姝的嗓子都哑了。 这个时候,御怜才终于将放在一边的兔子尾巴拿起来。他换了一个螺旋状的,银亮那端不一会儿就变得跟之前的手套一样了。 接着,他让小兔子真正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先前的完全适应,此刻除了凉了些,倒没有让宁姝不安。只是,尾巴明明是短簇簇的一截,宁姝却觉得好多。 “什么?” 神志有些不太清醒的小兔子不知道自己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了,就是讲得太过模糊。 被御怜这么一问,兔子尾巴好像也跟着有了表现。 御怜又将他抱了起来,这回是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便听清楚了宁姝讲了什么话。 “很多吗,那这样呢?” 尾巴少了,尾巴又多了。他笑着,让宁姝作不出回答。 御怜的态度一本正经,像在给差生标出考试的范围,告诉他,哪些是要牢记的,哪些又是不太重要,但同时又不能忘掉的。只有将这些熟练运用,才能考出好成绩。 “学长——” 一道略长的声音,宁姝按住了御怜的右手。虽然他的手镯已经不在了,但宁姝仍然有一种好像御怜还戴着手镯的感觉。 有些凉,他随即反应过来,是手套,还有手套上的东西。那也是他自己按照御怜的清单买回来的,同样的茉莉味道。不过气味丝毫都不明显,空气里除了他自己的外,宁姝什么都没有闻到。 “不要了吗?”回答御怜的只有一些呼吸,宁姝好似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于是他从容地放开对方,“那用左手,好吗?” 不管怎么样,左手做事的效果总是会比右手更差。 宁姝自觉可以由此缓口气,于是答应了。只是他哪里想到,情况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除了父母以外,没人知道御怜其实是一个左撇子。常规来说,同样一件事,他的左手会做得比右手更好,并且捕捉得也更具体。 只是因为跟世俗相反,因为不正确,所以在父母那里同样是不允许的。 宁姝的答应无疑放出了真正的恶魔。 一直以来,御怜都对他们的相关时间做过详细记录,今天数据表上又增加了一项。 同时旁边还备注了说明,列出了他们用到的每一样东西。 御怜是一只手抱着宁姝,另一只手摘了手套,同时在电脑上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