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接话打岔:“阮老师喜欢玉兰花的话,送花能行吗,是不是太小气了?”“送花束或者盆栽肯定不太好,可这个季节树上的玉兰花基本上都落了,总不能专门去南方赏花吧。”楚江“啧”了一声,“等我再查查资料。”李谨刚想说你别看你那破东西了,结果楚江猛拍了一下大腿,“烟花怎么样,专门定做那种玉兰花图案的烟花,到时候放给阮老师看,漫天绚烂的,多浪漫啊!就算他不想要,反正看了就是收了,除非他闭眼,否则不想看都难!”“......现在的初中生都没你非主流,土不——”话还没说完,便被闻璟行打断:“可以。”他眼神有些亮,“如果能看到,能开心一些,这就够了。”“放心吧璟哥,这事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李谨:“......”他头好痛。 作者有话说: 宁嘉青不是坏人哈,没做过坏事,同样的性格有些缺陷。前面有写过背景介绍闻二为什么信任他,因为在闻二刚进公司最难的时候宁哥一直在帮他。 第77章 他没来 三个人都喝了些酒,没法开车。李谨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接,几个人站在会所门口的旋转霓虹灯牌下等。“为什么不去里面等非得站外面啊。”楚江冻得实在是不行了,扯着李谨的羽绒服:“给我穿穿,冻死老子了。”“滚。”“怎么这么小气啊,围巾给我围围也行——”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抽着烟的闻璟行,突然转头对李谨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阮迎了?”“啊,谁?”李谨轻挑了下眉,“谁告诉你我不喜欢阮迎了?”楚江瞪圆了眼,“你、你小子也喜欢阮老师?!”闻璟行轻皱起眉,取掉唇间的烟夹在指尖,问:“那你怎么......”“怎么像没事人一样,不去追着阮迎跑,还替你出谋划策?”李谨低头轻笑几声,随后说:“璟哥,我比你看得清。我自由惯了,趁着还有退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狼狈。”“而且我......”李谨低眼,看着被层层台阶分割切断的深蓝色灯影,扭曲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微小世界,片刻,释然一笑,“算了,没什么。”也许放弃对阮迎的感情,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但他的潜意识,早就做出了选择。紫檀杯的比赛上,面对抄袭质疑,李谨不是没想过当即站出来替阮迎佐证。一边是阮迎,一边是和姜随十几年的情谊或者情意。那一刻,当他选择默不作声时,就已经失去了资格。偶然间想起来,李谨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没站出来,为什么会犹豫那几分钟。但已经不重要了,错了就是错了。闻璟行盯他几秒,也不再问了,转过头继续抽着快燃完的烟。楚江哆哆嗦嗦在冷风中也听明白了,原来李谨这小子也对阮老师有意思。他心想幸亏宋时维一直在国外陪她妈养病不常回来,徐秋阳那小子没来,不然这几个人都可以凑桌麻将了。其实想给阮迎放场烟花,也不是一时兴起。闻璟行记起去年夏天,他陪阮迎窝在家里看电影。是部日本电影,具体讲的什么故事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很难看,男主角长得歪瓜裂枣,也不知道阮迎什么眼光觉得他帅。中间有个剧情是夏日祭烟火大会,阮迎隔着屏幕,瞳仁映着海边升起的烟花,喃喃道:“真的好漂亮啊。”“也就第一眼还行,后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吵得耳朵疼。”阮迎转过头问他:“闻先生亲眼见过吗?”闻璟行稍稍一愣,含糊的应了声,说前些年夏天去过一次,没说当时其实是和姜随一起去日本旅游。他揉了揉阮迎的头发,说:“你要想看的话,我找个时间带你去。”阮迎笑了笑,“好,我想和闻先生一起去。”看他高兴,闻璟行心里也高兴,便立即做决定:“要不这周末我就带你去?”他忘了阮迎当时说的什么,但是之后一直都没能去成,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搁置了。现在他才回过神,阮迎说的是想和“闻先生”一起去,而不是他。既然阮迎不想和他去,那他就把这场烟火送到他面前。楚江那边进行的也很顺利,找了烟花爆竹厂的人,专门定做了玉兰花图案的烟花,也进行了试放。虽然没那么细致,但也能看出花的轮廓,还算得上好看。楚江足足订了四后备箱,足够放个天荒地老,让阮老师感动哭了。画室附近建筑太多,便把地点选在湖边公园的大空地上,也争得了管理员的许可。万事俱备,只差主人公了。墙上的日历电子钟准点响起机械的播报声,阮迎才意识到已经晚上八点钟,在工作台前整整坐了四个小时。从颈部到脊椎,僵痛得像条久未经拉的弓弦。他仰头锤了锤,起身到桌子旁倒杯水喝,顺手处理着屏幕上塞着的消息。有三个未接电话,是本地号码,格式也不像垃圾电话。阮迎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拨时,手机再次震动。他接了电话:“喂,你好?”对面没人说话,阮迎要挂断时,听到对面:“是我,闻璟行。”阮迎微微一怔,又看了眼来电号码。“我怕是我的电话你会不接,用的旧手机给你打的。”“......有什么事情吗?”“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见你一面。”阮迎没有多余思考一秒,当即拒绝:“不好意思,我没有空。”闻璟行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音有点哑,“周日晚上九点,我在湖边公园等你,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一直等着你。”阮迎深吸一口气,“我说了我没有空,不要等我,我不会去的。”不等闻璟行再说什么,阮迎挂断了电话。他攥紧手机,指关节泛起白,心里有些烦躁。前几日在酒馆,他想他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为什么闻璟行就是不肯放弃他。大概自己还得需要再冷漠一些,才能断了他的念想。怕闻璟行再打过来,阮迎关了机放在一边,重新回去做泥塑。白素贞的形已经捏了出来,到了绘脸的阶段。阮迎拿起细毛笔,继续刚才的步骤。可灵感全无,甚至一笔下去,墨色的颜料溢出了眼眶。疲惫感徐徐吞噬全身,他只得停下放置一旁,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余光里瞥见那尊三彩骆驼,阮迎凝视一会儿,起身到架子旁拿了下来,倾斜骆驼身盯着那串日期良久。“1958年2月......”到底是什么日子,到底在哪里见到过。阮迎还是没能想起来,叹口气又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