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量因羞愧而低微,“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也许我们该退回之前的工作关系,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但我给不出任何保证,也真的不想耽误你……” “颜颜。”涂年握住了他手。 Alpha手心温度热烫,苏颜话音顿住,抬起眼看他。 “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追求你。”涂年说,“这是我单方面的主动,你不需要给出同等的反馈,也不需要回报我什么。”他看着苏颜的眼睛说,“你不是在耽误我,是我喜欢你,甘心被你折磨。也高兴。能超越工作关系与你相处是我一直想要的,就算苦比甜多,我也舍不得那一点甜。”他弯了下唇,“哪怕最后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 “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好吗,”涂年捏了捏他手,“我们才约会了一次。” 不过说了两句话,诊室门便再度被打开,是整理过回来的明聿年。苏颜受惊般看向明聿年,下意识便想抽手,涂年却没有放开,甚至带到唇边,落下了亲吻。 身后传来变急的脚步声,手腕被掐住拽起,Alpha视线森冷颤抖,攫着他,“你做什么?” 涂年站起身,神色平常地挣脱他手,直视着那双眼道:“明总,你是苏颜法律意义上的Alpha,我是该跟你重新认识一下。我喜欢苏颜,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大学同窗,相识相知已超过二十年。我见他第一面时就知道他是我完美匹配的对象,将来注定会在一起。我一直守他长大,因初中父亲生意的关系搬家离开z城,后一直保持书信交流,直到大学在校园内重聚。毕业后我返回z城创业,准备事业稍有起色就向他告白求婚,在付诸行动之前,你横插一脚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却不是出于爱。” “我认为你没有资格成为他的Alpha。”涂年说,“你们的事情我都了解,明总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不如另寻他人,相信匹配度高又青睐你的Omega并不难找,何必跟苏颜纠缠,仅是匹配度一项你们就不合适。苏颜现在怀孕了需要你的信息素,我会为了他忍耐,但孩子总有出生的一日,我不会永远忍耐下去。” “明总,”他对着那双发颤的瞳眸,静声低语,“结婚该是出于爱,你不喜欢苏颜,何不成人之美。” “只因为信息素匹配就自认为爱,涂总真是典型的命定论Alpha,这其中几分是源于真心,涂总自己可清楚,”明聿年盯着那双眼,“我对苏颜的感情多少用不着涂总定论,他是我的Omega,我自会照顾好他。”他退开一步请道,“涂总该离开了,我们要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方便外人在场。” 涂年漠然而视。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碰撞,仿佛风雪与巨浪交缠。 腹部涌现痛感的苏颜再坐不住,心慌地起身。他一动两名Alpha的目光便集中过去。“拿什么,我帮你。”明聿年气息收拢,匆匆去扶他。 “你先回去吧,”苏颜看着唇线抿紧的涂年,语含请求,“这是医院。” 对上视线,涂年做出妥协,“那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好。” 苏颜唇角刚弯,就被坐上床的明聿年捉住了手。 掌心压上指端,被涂年碰过的手,包裹着被握实了。唇边贴上水杯,明聿年喂他喝了口水。水杯拿开了,手却仍软软勾着。 “过来吧,”Alpha轻道,“不是要标记。” 在涂年的目光中,苏颜有些无法动作。 “怎么了,动不了?”Alpha的声音温软,像在哄人。 在明聿年动手去抱苏颜时,涂年绷着下颌转身。诊室门关上发出一声响动,似比平时清晰。 明聿年置若罔闻,托着苏颜腰腿将他整个抱起,令他侧坐在了自己腿间。“颜颜,你还没说,”他搂着苏颜,手掌熨烫着他腹部,轻声低语,“你是怎么想?” Alpha的怀抱温柔而暖融,轻扑在耳后的呼吸令他耳尖发起了烧。“我想……”苏颜垂着脸,声音低若蚊蝇,“再试试。” 苏颜说得不清不楚,但对明聿年来说已经足够。 涂年的出现令他没能将告白道出口,如今已失了先机。居于人后便像鹦鹉学舌,刻意证明,再真也假,平白辱了心意。不如体现在行动上。 有些Alpha以为匹配度高便是得了尚方宝剑,其实跟街上靠气味发情的狗没有区别。纯靠信息素吸引算哪门子爱,爱一个匹配为0的Omega才叫作爱。青梅竹马二十年没能修成正果,真好意思说。 无论其他一些眼睛如何虎视眈眈,与苏颜结婚的人是他,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掩耳盗铃已成为过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牵住苏颜的手便不会再放开。比起涂年,苏颜明显更看重孩子,而这便是他的机会。保护好苏颜和他们的孩子,他的婚姻便可获救。 呼吸轻扑在颈后,激起一阵麻痒,苏颜愈发垂低了头。他没有被标记过,腺体唯一一次被咬是在今晨取样本时,但明聿年没有注入信息素,只咬破便退开了。 他不知道其他Omega如何感觉,对他来说,想被标记的渴望融在骨血中,仿佛生而俱来的本能。还是小学生的他看过电影里Alpha标记Omega的画面后,便一直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情窦初开时曾朦胧地幻想过涂年,自上了高中便一直是明聿年,少年的明聿年,青年的明聿年,青涩的,成熟的,静淡的,含笑的……每一种模样的他。大学四年没见过面,幻想却根植脑中,没有褪色半分。 本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如今却因怀孕的客观需求,即将成为现实。 细微的呼吸轻扑在颈后的皮肤上,苏颜无法不紧张。“宝贝,放松......”亲吻落在腺体,对方在舔那块软肉。 苏颜酥麻了半边身子,努力舒展肩颈,却还是禁不住瑟缩,被明聿年拥得更深。 苏颜握住了对方托在腹前的手。“痒,”他嗫喏道,“可以了……” 舔吻的动作停下,尖牙抵在了皮肉上,苏颜勾着明聿年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催他。 犬牙终是压了下去,齿端刺破血肉,血液涌入口腔的同时,信息素交互地缓慢注入。 其实是疼的,但苏颜却感觉很幸福。他闭着眼,眼睫打着颤,身子陷落在Alpha港湾般的怀抱中,心灵沉淀而下,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临时标记刚一形成Alpha便停止注入,微退着小心收回了犬牙。刺痛换为酥痒的舔舐,苏颜恍惚中睁眼,感受腹部的痛感,似在止疼药效果褪去后重新开始减弱。他能嗅到明聿年的味道,不仅是来自对方,也来自自己,融在他的血肉中,你中有我我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