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看得沈岭竹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于是认真观影的小猫崽遇到了观影极其不认真还喜欢捣乱的观众。 沈岭竹时不时的就捏起它的爪子去指人,好像自己的手指不了一样,不仅如此,他还要在一旁带着小猫崽回忆细枝末节, “当时第一个死的是这个人吗?” 毛绒绒的白爪爪被带着指了指七个人当中的女人。 “还是这个?好像记错了,是这个才对?” 摸起来手感上佳的猫爪子又被迫指了指另外两个人。 “嗯…是哪一个来着?”沈岭竹的语气听上去困惑,他捏着毛爪爪,就用猫爪子挠着下巴。 动作语气,都像极了一个努力回忆的人。 如果忽略他用毛爪爪挠着并不困惑的猫猫的毛下巴的话。 脾气再好的猫猫崽此刻都有点烦了,它恼怒的一爪子拍在沈岭竹手上,声历色荏的叫道:“喵!” 说完,猫崽便严肃着一张猫猫脸,认真的看着光屏。 本来它就觉得沈岭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此刻难得有过去的影像和现在做对比,它自然是看得格外认真。 与它一样,看得极其专注的还有看台上的鱼人。 或者说沈图南。 沈图南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光屏里面的男人,看着看着一串晶莹的泪就从眼角滑落。 身边的兜帽鱼人顿时急了:“喂喂喂,你别哭啊,要是把气味哭出来了就糟了。” 他语气急切,沈图南却理都不理,眼中只牢牢的盯着光屏中在给客人准备房间的沈岭竹。 她也明白,这种情况下不能哭出来,她死死的咬着唇,试图用疼痛压下自己眼眶当中的酸涩。 可泪还是在眨眼之中落下。 这是她生死未卜的哥哥,是她不敢去想却心知他可能已经不存活于世的……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兜帽鱼人看着她哭,明明此刻她带着鱼头,脸上难看怪异,可看着那双向来冷漠的眸子充盈着水汽,其中的脆弱惹得兜帽鱼人心头一跳。 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要沈图南别哭了。 兜帽鱼人干脆胡乱摸上沈图南的眼睛,来来回回的搓,“好了好了别哭了,实在不行你咬我…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真咬啊。” 沈图南不光真咬,还差点将口中的手咬出血来。 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堵住了她的呜咽,沈图南试图让自己的心被愤怒和厌恶充斥。 而身旁的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她是真的讨厌他。 光屏上,男人已经成功入住了,他看向镜子中的眼神有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茫然。 那是他求生的本能在警告他,可惜男人并没有察觉到这种警告。 第一个死人出现了,她死状凄惨的倒在走廊的地板上。 脖子被割开了,血大量的涌出来,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肠子从中漏了出来,血哗哗的一大片。 沈图南看到了面色铁青的沈岭竹,她笑了笑,跟身边的兜帽鱼人说道: “我哥心里肯定恶心死了,他最讨厌这种血腥的情况了。” “可是他又不能叫年纪比他小的千河来清理,估计心里都在骂人了。” 沈图南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哥心里,应该也在难过吧。” “他真的很不喜欢看见生命死亡。” 也许是情绪压抑在心中太久了,也许是游戏开服以后再也没有能倾诉的人,沈图南难得的像兜帽鱼人说了这些话。 平日里不正经惯了的兜帽鱼人此刻却难得有些正经,“没有谁想喜欢生命死亡。” “特别是自己同类的死亡。” 沈图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且认真的看着光屏里的画面。 光屏中的画面以寸头男人为主角,所以只有在他看见了沈岭竹时,沈岭竹才会出现。 每次沈岭竹出现时,沈图南都看得很认真,她目光隐隐有些悲伤,看沈岭竹的眼神似乎要将人刻进心里。 因为沈岭竹知道,也许…… 也许看一眼,就少一眼。 …… 光屏的画面当中,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们大都死状凄惨,表情骇人。 而此时,还活着的三个人聚在一起讨论这对策,其中就包括那个寸头男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副本这么强?不是说都是经过挑选的吗?” 寸头男人也烦躁的摸着自己的头,“这里的世界意识怎么会这么厉害?” “对这个世界毫无眷恋的人,世界意识也不会偏爱他,按道理来说这个沈老板应该不会被世界意识注意的啊。” “boss千河虽然对旅店老板的在意太深了,但是对这个世界也是无感的啊?” “为什么我们的人会在短短一天的时间死去四个?这他妈的旅店的世界意识究竟怎么回事。” 世界意识。 沈岭竹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是在幻境当中他在另一个世界听到的。 曾经游戏开服之前,沈岭竹在旅店里听那些玩家说过很多要救他的话。 可却一次也没听说什么世界意识。 恐怕那些玩家,也不会想要他知道这个。 按着光屏里面那些人的说法,杀死其他人的,就是所谓的世界意识。 光屏当中,沈岭竹端着饭菜敲响了房间门。 几个玩家让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沈岭竹照做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又商量着先杀了千河再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又因为谁都不想对方拿到奖励而犹豫。 最终他们决定先吃完饭再说。 寸头男人也跟着坐下吃饭,吃着吃着,他的表情开始有些奇怪。 男人的嘴巴动了动,眉头拧在一起,他试探性的嚼了嚼,越嚼越觉得奇怪。 他将手放在嘴边,试图将嘴里的东西拉出来看看。 可是哪里用得着他去拉,他一张嘴,嗡嗡嗡嗡的声音就从他嘴里发出。 无数只恶心的蚊子从他嘴里飞出,在整个房间东窜西窜。 寸头男人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几只个头较大的苍蝇,一瞬间男人被恶心的够呛,他想吐。 吐出来的浑浊的胆汁混合着蚊虫的尸体,静静的在地上,他看着那摊自己吐出来的颜色诡异的呕吐物,胃里不断翻腾。 他不敢闭嘴,因为嘴里还有蚊子和苍蝇不断的往外飞,寸头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嘴里能有这么多蚊子。 他表情又惊恐又恶心,维持着张嘴的动作一动不动。 在另外两个人看来,他就是突然表情古怪的张开嘴,然后吐出了刚吃下去的饭,又呆在原地嘴巴大张着。 “喂,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齐齐看向男人,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