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共就四个人。 就这,叫让陆燕芝险象环生,他被吓得魂飞魄散。 看着脸色苍白躺在那的陆燕芝时,他几近肝肠寸断。 若是在添些人进来,只怕他睡觉时候都得睁着一只眼看着。 进来的哪里是美人,这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而拒绝选秀,周重邛也有这个底气。 他不是属于正统的皇子夺位般和朝臣联姻取得支持后上位的。 就如周记淮,他需要娶亲,怀康帝和他自己权衡利弊后选择了苏府。 而周记淮自身的根基除了依仗秦王府外,也需要另外的宫妃来平衡后宫的势力。 这也是对支持他的朝臣的利益交换。 而周重邛则不需要,他完全压得住这朝堂,也不需要去分割和妥协。 就像他曾经说的,他无数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就是为了将说话的权利抓在自己的手上。 而不是妥协和等着旁人权衡利弊的怜悯。 他笑了笑,随后低声道,:“毕竟光是夫人已经万般难养,我哪里还有其他的精力再去瞧别人?” 嗷? 非常会抓重点的陆燕芝提起脸。 她的下巴搭在周重邛的腰腹处,睁着眼睛看向了周重邛,:“圣上刚刚是说我难养?” “哈哈哈,”周重邛忍不住抬头笑了,他摸着陆燕芝的脸,十分‘诚恳’的点点头,:“是啊,夫人得精细的养着。” “冷不得,热不得,睡觉要抱着,吃饭要哄着....” 陆燕芝恼的捂住了周重邛的嘴,哼,圣上说的哪里是像养她,分明就是在养小亨亨。 ‘十分有眼色’的启徽帝转移了话题,:“夫人可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要给夫人跳的一场剑舞?” 你说起这个,陆燕芝可就不困了, :“我记得!” “今晚我跳给夫人看。” ‘能说会道’的启徽帝又成功的将陆燕芝给拐去了太元殿。 临走前,陆燕芝对着桌子上的书使劲的眨了眨眼,春红忙心领神会的留下来收拾。 ...... 六年后 “大皇子,您慢些。” 一堆人跟着的周珩之对着李公公点了点头,随后淡定的伸腿跨过了门槛,朝着太元殿的小书桌走去。 鬓角边也生了几缕白发的李公公看着周珩之的身影,脸上笑的像一朵菊花。 大皇子不爱笑,这脾气简直和圣上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皇后娘娘更是,时不时就爱逗一逗小殿下。 正想着这些事呢,忽的就听见一声,:“皇后娘娘吉祥。” 转头,就见匆匆而来的皇后娘娘,李公公笑着对陆燕芝躬了躬身,:“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总管不必多礼。”陆燕芝擦了擦脸上的汗,:“珩之呢,他是不是进去了。” “是,大皇子刚刚进去。” 早上启徽帝心血来潮要查看周珩之练的字,昨晚,周珩之就是待着陆燕芝身旁练的,所以他自己过来取。 陆燕芝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快赶来了。 她昨晚又将那些花花绿绿的话本子夹在了书里,就躲在儿子的身边看,这要是被儿子给抖搂出来,多丢人啊。 这响动叫周珩之回头看去。 看见陆燕芝,他抿抿唇,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时,就见本来好端端也对着他笑着陆燕芝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 之后竟直接被绊倒在地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周围的人竟然都没来得及反映过来。 “母后——!” 周珩之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他神色慌张的跑了过去。 陆燕芝身后跟着的人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七手八脚的扶起陆燕芝,却见她已经晕过去了。 皇后娘娘晕倒了! 这消息和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宫内各处。 启徽帝在朝堂上匆匆丢下一句延后再议后就拂袖而去。 太元殿,连胡子和头发花白,在太医院内当‘吉祥物’的老院判都到了。 他和藏元轮流替陆燕芝诊脉,殿内殿外跪了一地的人。 周珩之就在床边的一侧,紧紧地看着陆燕芝不出声。 近几年愈发显得不怒自威的启徽帝怒气冲冲的进了殿,:“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会摔倒?” 老院判躲了躲,已经开始蓄起了须的藏元无奈顶在了前头。 他转身对着启徽帝拱了拱手,:“圣上容禀,皇后娘娘这是气血虚,才会出现时时晕眩的情况。” 气血虚? 启徽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眼神冷的像一柄剑直直的扎了过去,:“宫中有无数的珍品药材仍由你们取用。” “每隔七日都有你们为皇后请平安脉。” “怎么皇后还会有气血虚的问题?” “这些年臣等不敢有一丝疏忽,每日的汤药和补药更是不落,可皇后娘娘是......” 说着话的藏元腰被老院判轻轻的戳了戳。 他微微偏头,注意到一侧还有个抿紧唇,眼里含着泪,全神贯注听着的大皇子,藏元的话到嘴边自然的改了口。 “只是皇后娘娘体质就叫旁人更弱些,补血益气,听起来简单的很,但当年窦大夫可是断断续续给娘娘补了三年之久....” 这样简单的眉眼官司启徽帝哪里能看不懂,他挥了挥手,藏元不再说话。 启徽帝坐在榻上,看着静静睡着的陆燕芝,他心中被搅碎的扯成了几个瓣。 他拉着陆燕芝的手,喃喃自语道,:“一眼看不住你就要出事,莫不是往后上朝也要带着你一同去?” 结果翻开手,就发现了陆燕芝手里还塞着枚龙纹玉佩。 启徽帝取了出来,他看向了一旁的周珩之。 这是当年周珩之满月宴上怀康帝送给他的玉佩。 后来周珩之周岁抓周的时候,这块玉佩掉在那些抓周的物品里,他抓住后就不肯再换,这枚玉佩自那之后就一直由他自己戴着。 “母后说这是幸运,我想把幸运都给母后。” 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还是蓄满了周珩之的眼眶,:“要不是我急着过去取东西,母后也不会匆匆忙忙的过来...还摔了。” “她匆忙过来为着什么?” 周珩之霎时抿住了唇。 看着周珩之耳朵都红了还决意隐瞒,眨着眼睛哼哧哼哧的飞快想着借口。 启徽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揉了揉额头,:“是为着她的那些话本子是不是?” 周珩之霎时抬起了头,看着那双肖似陆燕芝的大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脸上也沾着泪,启徽帝还能说什么。 周珩之眼神透出哀求,:“父皇,母后在宫里也就只有这么点喜好了。” 他伸手擦去了周珩之的眼泪,语气无奈,:“父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