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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帅在兵出北境一周左右,凌湙就收到了来自阚衡和袁芨的问询信,哪怕武景瑟再要隐瞒,也挡不住凌湙另有消息渠道,还是提前叫凌湙知道了大帅亲自披挂的事。
凌湙彼时正坐在篝火旁,指导凌嫚握鞭甩鞭的力道和方式,拿到信时以为只是封普通的互通有无的信件,哪知拆开一看,便见两封信纸开头,省去简略问候之后,就问出了他们共同的疑惑,“武大帅病体真情如何?可似其所述那样大好?”
好到竟能领兵出征。
那之前的一再以病推诿,不正应实了陛下对于其称病不出,只为要挟朝廷让步的猜测成真,更激起陛下对大帅的不满和疑心?
整个朝议,在武大帅领兵出征那日,沸腾到了顶点,陛下多年不出问天阁,那天却站在大殿中,对着北境方向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大有立刻擒武大帅到廷上问罪的意思。
若不是需要武大帅去平民乱剿匪患,此时的欺君之罪旨意早在半路上了。
袁芨和阚衡的疑问相同,他们都以为出北境的将领要么是凌湙,要么是武景同,谁也没料居然真把武大帅激出北境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
是有什么大计划,竟然坏了韬光养晦的策略,还有凌湙,人呢?这么缩着无声无息的,半点没有你往日的作风。
二人表示费解,同时心慌来信追问。
凌嫚正舞的鞭子兴起,绕着篝火蹦的欢实,长鞭尾端觑着凌湙的面门就扫了过去,按往常般想要偷袭他,只这一次凌湙却不躲不僻,眼看鞭尾就将扫中其脸,旁边的酉一忙伸手挡了一下,这才惊醒了呆愣住的凌湙。
以为做错事的小人,怯怯的站在凌湙对面,眼巴巴的抬头看他,小嘴嗫嚅,“哥哥……”
凌湙伸手摸了她一把,摇头道,“去找幺鸡玩,哥哥没伤着,别怕,等哥哥将事情处理完,再陪你练功,乖!”
凌嫚这才蹦跳着跑去找幺鸡了。
凌湙则沉了脸,扭头进了大帐,酉一紧跟其后,觑着凌湙的面色发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他在凌湙身边呆了十年,自认摸清了凌湙的脾气,真少有的能有事情让他沉脸,更别提还隐生了一股怒气。
凌湙捏着信走至帐中桌前,思索半刻,便道,“去将酉五叫来。”
他们的斥候只能往敌帐边沿探,少数能入城一窥,想要穿过荆北西线往南,得需酉五这样专擅隐匿之人。
酉五很快进帐,扶了刀半膝跪于地,低头等候任务,凌湙也不多言,将信给他看了一遍,尔后道,“现时返回并州,出登城去追大帅已然不及,你立刻动身,穿荆西线去过南道口,若到时大帅的军队还未扎营,便往前截人,务必将我予的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