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差不多,又专门打电话给我,想要欣赏我慌张害怕。陈先生,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朝殊其实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在生气期间,脑海里瞬间想明白什么,想也没想地爆发出来。 电话那头的陈柘野发出急促的笑声,阴森森带着凉薄的语气,眼神落在窗外乌黑的夜色,“朝同学,你真的很了解我,可惜你能做什么?” “你能拒绝吗?”带着天生的高傲,让朝殊神色一紧,脑海里瞬间回想上辈子的记忆。 “开玩笑的,我还想在朝同学面前继续当绅士。” 陈柘野前一秒高傲,后一秒态度软和下来,这情绪转变得让朝殊都拿不准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将情绪收放自如。 “朝同学,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送你那幅画,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在公寓等你。” 朝殊蹙眉,为什么话题从质问变成了去他公寓,可陈柘野这个时候语气淡定,却透露出蛊惑的意味。 “怎么?朝同学不会因为我刚刚的话生气了吧?” “况且,我等下十一点还有个会议。” “所以,别怕。” 第25章 又是这样的姿态,比起上辈子他还会装一下,现在他知道朝殊明白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装也懒得装,带着蛊惑人的意味。 让朝殊踩进他设置好的陷阱里。 在陈柘野的心里,朝殊就像一只小羔羊,每次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小羔羊会试图凶狠地反击,试图赶跑接近他的人。 可惜,陈柘野只想让他更凶狠点。 所以他设置了陷阱,让小羔羊踏入,再一步步地拆掉他雪白的皮毛,吃掉他的皮脾脏。 陈柘野漫不经心地思考,可朝殊却缄默不言,显然是在迟疑,他也不急,手指敲打在冰冷的台面上,眼神落在备好的茶几上的红酒,眉眼柔和起来,说的话也很温柔,“朝同学,你是害怕了?可我跟你住在你隔壁公寓,如果你出事我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这不一定。”朝殊了解他,陈柘野这个人想要对付一个人,千百种方法都能全身而退。 可陈柘野轻笑:“但是你可以将这段对话录音起来,定时发邮箱发给你亲密的人,对方收到消息后,你觉得我怎么可能脱得了身。” 陈柘野的话就算是有魔力,也让人不由放松警惕起来,外加他的建议很有道理。 电话那头,也安静了起来。 看起来是在思考。 陈柘野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因为他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心心念念的羔羊也正要踏进这份危险之中。 可出乎意料,陈柘野等了好几秒,公寓大门的门铃都没有响声。 陈柘野看向门口,是出意外了吗? 可电话那头,安静得一动不动,让陈柘野一时猜不出来,朝殊在做什么。 过了半晌,朝殊才缓缓开头。 “陈先生,你是不是在等我过去。” “当然。” “可是,我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提出的建议确实很好。” “我不担心出问题。” “可是,我凭什么要过去。”尖锐的话语,充斥在陈柘野的耳边,他面色不改,唇角笑意却淡了几分。 “你是在生气?” “陈先生,你不觉得有时候你太自大了吗?” “哦?” 电话那头,朝殊站在走廊,他只穿了单薄的衬衫,衬衫在风中飘起,似乎要去远方,可由于朝殊伫立,所有的风都拿他无可奈何。 隔着一墙之外,朝殊冷漠地说:“不是吗?就像上次,你带我去游湖,又想让我从逛花房转到蛇房。这次也是,你觉得这大晚上,我就应该要去你的公寓吗?” 陈柘野失笑起来,“原来,朝同学在生这个气,可是我也没做什么。” “确实没做什么,可是你的行为让我不能接受。” 陈柘野眼神瞬间阴鸷起来,语气却依旧含笑,“朝同学,你刚刚在说什么?” 朝殊听出他的语气变化,可那又如何,他沉声地说,“我说,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喜欢,别让我讨厌你。” 随着这句话落下,朝殊神话隔壁的公寓大门打开,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终于在这句话的诱导下,彻底失控,他依靠在门边,神色似笑非笑,半张影子融入黑暗中,轻笑地说:“朝同学,你怎么能讨厌我。” 黑夜骤然响起一道闪电,很快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敲击着地面,和窗户,很快声音变成了一道道急促的音乐声。 朝殊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察觉到眼前的陈柘野,有点不对劲,他面不改色地说,“只要陈先生,不做那些我讨厌的事,也许我不会讨厌你。” “是吗?”男人直起身,光滑的皮鞋踩在地砖上,外面的雨水也下得越来越大,已经大到腰喷溅进来,可朝殊不敢往前躲开雨水,因为陈柘野已经在朝他靠近。 朝殊大脑里闪现剧烈的警报声,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果断迅速开溜,跑回自己的公寓,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跑什么?” 一瞬间,朝殊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后劲被人拎起来,再然后。 “砰——”的一声,公寓门被踹开,又被关上。 朝殊被陈柘野拉进去,动作很快,也让朝殊忘记挣扎,等他回过神,公寓里的灯光晃得他眼睛不舒服。 “别担心,只是想让你跟我喝一杯。” 陈柘野将门关好,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看他,刚刚还在失控的情绪,转眼恢复正常,要不是被朝殊刚刚看到,估计都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而且…… 朝殊视线落在已经倒好的红酒,想到上辈子让他记忆犹新的一幕。 他邀请自己喝酒,自己同意,跟他一起喝酒,然后就发生了后面断腿的事件。 朝殊一想到这里,浑身紧绷起来。 这家伙,不会是想重蹈覆辙,想要延续上辈子的所作所为吧? 朝殊想到这里,脸色惨白,往后退了几步,可在看到陈柘野注意自己的眼神,他又恢复表面平静,垂下眼帘说。 “我不喝酒。” “可我记得你的室友说过你会喝。” 这个张承喝醉后,到底跟人说了些什么? 朝殊差点无力扶额,但看到陈柘野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他还是为自己澄清一下,“我现在不喝了。” “一小口也不喝吗?” “嗯。”朝殊果断地点头,气氛一下子紧迫起来。 突然,朝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朝殊一看,是夏驹。 “我去接个电话?”朝殊松了一口气,想要借着这通电话,回去。 陈柘野却发觉他的意图,指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