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咖啡,再倒进?一杯牛奶。 在牛奶被倒进?被子里,朝殊说了一句,“因为你如果?真心要帮苏戎,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名字,而且帮苏戎的话,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这种只不过让苏戎深陷更大的悲痛中?。” “哦。”陈柘野有了兴趣,“你是再说我有问题?” “你觉得正常人,哪里会逼着苏戎作出选择,况且苏戎跟夏驹认识这么多?年,哪怕夏驹对他?做了很多?坏事,苏戎是个正常人,怎么会对他?狠下心。” “可你的出现,却改变这一点,你想让苏戎做出选择,你想让苏戎审视这段关系,如果?他?同?意,那么带来的后果?是难以?想象,而且……”朝殊停顿一下,声?音冷漠地说,“苏戎万一后面反悔,知道是我的朋友,也就是陈先生逼着他?做出这条选择后,他?会产生什么感情,会不会对我会不会有怨恨。” 这也就是陈柘野的终究目的。 不过朝殊面无表情地说,“可是你错估了苏戎的性格,他?不可能会产生怨恨的心情,他?也不会选择听你的话。” 陈柘野听完他?的全部推理过程,拍手笑了起?来,“阿殊想得真聪明?,也把苏戎想的太好,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点,如果?他?不同?意,我这个方法岂不是没有用。” 朝殊将?泡好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也许,你还有第二手准备,比如夏驹的父母。” 夏驹的父母一直都是一个隐患,如果?他?们后面一直骚扰苏戎,那么苏戎对夏驹会不会愈发厌恶,会不会同?意律师的要求。 陈柘野听完朝殊推理的全部过程,唇角弯起?,“阿殊,你推理得真的很棒,也想得很深。” “你也非常了解我的手段。” “要不是知道跟阿殊认识没多?久,我一定误以?为,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面。” 朝殊听到这句话,心脏像玻璃杯被灌满了冰水,无数的冷意让他?发冷。 很快,他?按捺自己所有的情绪,淡漠地说,“我说过你很像他?。” 一提起?这个,陈柘野笑容淡掉很多?。 “阿殊,你总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陈柘野手指摩挲眼前?的落地窗,眼前?开始浮现,朝殊的那一双琥珀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朝殊认真地阐述。 让陈柘野失笑,看起?来满不在乎,“阿殊,真过分。” “比起?你,我还算很有道德。” “是吗?不过阿殊跟我讲了这么一堆,具体是想要什么?总不可能是故意在电话里揭穿我的真面目,毕竟揭穿后,你能怎么办?”陈柘野语气里的恶意,汹涌得让人招架不住。 朝殊淡定从容地说,“昨天你姐姐跟我说了一些话,说你们从小?关系不好,不好到想杀了你的存在。” 陈柘野偏过头?,锃亮的皮鞋跟地板发出摩擦的声?音,随后便是椅子被移开的声?音。 “陈雪颜居然跟你说了这么多?,然后呢?阿殊是想了解我吗?”陈柘野仰起?头?,笑容肆意,带着某种暗示说。 “了解一个人,可是在代表,在乎一个人。” 朝殊纤细的手指勾着咖啡杯,面无表情地纠正他?,“也有可能是想找他?的弱点。” “所以?陈先生,你会不会告诉我你的弱点。” 陈柘野那双桃花眼里浮现细碎的光亮,脸上也浮现愉悦的情绪,修长的手指顺势敲击桌面。 “哦,是吗?” “当然,是陈先生不敢吗?” 气氛剑拔弩张。 “我怎么不敢,毕竟阿殊想听,我总会满足你。”陈柘野发出愉悦的笑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是从那个愚蠢的姐姐被我退下楼梯,摔断腿住进?一个月的故事开始说起?,还是说我那个愚蠢的姐姐,被我困在阁楼,放了一把火,差点没有烧死?她开始呢?”陈柘野露出恶意的笑。 “阿殊,你想知道什么?” 朝殊面无表情:”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残。“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陈柘野坐在办公椅上,看起?来相当惬意,丝毫没有在这场对话中?,占据下风。 ”我想知道,陈柘野你自残是为了我?还是因为心里的不安。“ 陈柘野修长的指尖不安分地敲击办公桌面,一下又?一下,但他?一如既往地笑着说。 “阿殊真会猜测。” “所以?我猜对了,不过我不喜欢,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留疤的人。” 空气瞬间窒息的像埋下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 第36章 “阿殊,你总是?能说出让我不喜欢的话。”陈柘野一声微叹,看起来在这场争执中?,他落下风。 不过在谈及过往时,陈柘野想起幼年的经历,也知道朝殊很?想了解,于是?他告诉了朝殊,幼年的一些往事。 陈家?的姐弟两个人,自出生起,出生在这个扭曲的大家?庭里,他们的父亲有无?数的女人,而他们的母亲只是?其?中?一个。 父亲却偏偏独爱他们的母亲,这让笼子里的其?他“鸟”忌妒,不甘。 特别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陈堂,赐予了他们的母亲生育能力?,生下了他们。 那种?嫉妒被?放大很?多倍,无?数的陷害,每一天争先恐后地上演。 而陈堂什么都知道,可他却享受这一点,享受笼子里的“鸟”因为他受伤,享受那些“鸟”用这种?幼稚体现她们的爱慕。 所以这就?导致,他们的出生和?出生后,充满了艰辛。 不过令陈堂和?母亲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姐弟两个人,某一方面都有性格的缺陷。 他们极度薄情,极度不安,开始破坏一切。 甚至,他们开始互相残杀。 姐弟,那是?什么?能填充他们内心的空虚吗?不能,所以为什么要在乎这血缘上的亲情。 自此?,他们互相都盼着对方去世。 在陈柘野四岁那年,他瘸着腿,一拐一拐地邀请害自己跌倒出事的姐姐,去找母亲。母亲居住在笼子里的最高层,因为没有安装电梯,他们需要走楼梯上去,而陈柘野在第十层,无?辜地转过头,“姐姐,医院的病房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陈雪颜一惊,却防不胜防,很?快尖叫声传遍了整个笼子里。 而后的日子里,他们开始光明正大地残害对方,母亲察觉到这一点,试图改变他们的关系,却没有任何效果?。 陈堂知道后,却只是?笑着说,“不错,这么小就?知道亲人是?不可靠的。” 在陈堂的刻意纵容下,他们的关系愈发恶劣,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