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生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入池水中,他手起刀落,寒光闪过,小鲛人身上多余的衣物悉数化作碎片。 等江潮生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把小鲛人检查了一遍,青年这才从那种糟糕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再那么寒气逼人,他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锋芒,格外温柔关切的问:“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轻轻的按了按姬玄冰微微凸起的肚皮:“痛不痛?”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父亲的关怀,姬玄冰的肚子竟然破天荒的动了动,没有什么脚丫的形状,但江潮生很确定,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姬玄冰身体里的另一条小生命。 这次轮到江潮生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姬玄冰,表情比那些被他物理冻住的人还要呆滞。说了那么多次的小鲛人,江潮生始终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毕竟姬玄冰的肚皮没有一点点鼓起来,胃口也好得要命,从来没孕吐过,仿佛怀了个假孕。 他配合着姬玄冰,对自家夫人百般呵护,也不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小鲛人,纯粹只是想像宠孩子一样宠着自家老婆,可在这一瞬间,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演习,姬玄冰是真的有崽了,他们两个的崽! 姬玄冰本来想故作可怜的撒娇,可看江潮生一副吓到的样子,实在是不想让自家夫君为自己担惊受怕,摇摇头:“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 他根本没受伤,怎么可能会痛,只是在一开始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鬼吼鬼叫的时候被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补吓到了而已。 说起来,除了开始的一丢丢不愉快之外,姬玄冰更多的是高兴:“我还以为夫君不是很喜欢我,但是今天我知道了,夫君比我想的更喜欢我。” 江潮生总是很淡定的样子,处变不惊,无波无澜的,虽然这样的夫君也很是让他迷恋,但他太克制了,姬玄冰偶尔也会有一点点难过。他知道江潮生肯定喜欢自己,不然不会和他成婚,但那也许是责任多一点点,毕竟他的夫君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大好人! 可是今天的事情让姬玄冰知道了,他的夫君超喜欢自己的!为了他的事情发了好大脾气,还差点急坏了。 姬玄冰亲亲热热的凑了过来,给了江潮生一个热情的火辣辣的吻:“以后我会努力注意的,最喜欢夫君了,不管夫君多喜欢我,我都会更喜欢潮生你一点哦。” 江潮生看着没心没肺的小鲛人,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落下来,姬玄冰这么高兴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没事了。 他温柔的和小鲛人贴贴脸:“这不是你的错,不需要你注意,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第62章 “陛……陛下,定王反了!”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新帝坐在高位,报信者慌慌张张闯进来,带来一个极为糟糕的消息。至于更详细的情况,他不敢亲自复述,只是双手高高举信件到头顶,呈献给脸色铁青的新帝。 谁都没想到,新皇登基不久,早早逃出去的定王就反了。虽然交接的时候本来就人心动荡,可是谁都不曾料到,定王的谋反来的这么快,理由还相当冠冕堂皇。 定王斥责新帝杀兄弑父,伪造圣旨,祸乱朝纲。他拿到了充足的证据,还有强有力的证人佐证,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侍奉先皇的宫人。 为了避免四皇子这个穷凶极恶之徒杀人灭口,定王把人藏了起来,并不展露出来,但他提供了四皇子所用之毒,写明了中毒者的症状,自然和之前先帝下葬之前分毫不差。 定王手下还有一名谋士,征讨逆帝的檄文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用词辛辣,字字诛心,通篇就一个意思,“此等不忠不孝的伪王,根本没有资格做澜国的皇帝!” 谁会把皇位传给杀害自己的人呢,所以所谓的圣旨肯定纯属捏造。而一个皇帝杀害手足兄弟,甚至还杀了亲生父亲,此等心狠手辣之徒,又如何指望他能够善待黎民百姓。 “古来成王败寇,说的那么好听,这家伙算什么东西!”价值连城的瓷器在新皇的怒意下变成了一块块碎片,吓得宫人战战兢兢。 一个古怪的声音讥讽他:“人家说的也没错,你不就是这种猪狗不如、过河拆桥的东西,前太子对你颇为重用,也没有见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他轻轻放过。” 听到这个声音,江朝凡重新冷静下来。他可不是那个第一次重生,隐忍许久的新帝,上辈子他做了多年的上位者,一路功成名就,早就养成了霸道骄傲,唯我独尊的性子。所以意识到自己第二次重生的时候,他才会一直坚没有忍住,和自己的合作者撕破了脸皮。 但是没过多久,他又再一次的认清了自己的真实处境。现在他刚登记没有多久,手中的权力掌握的并不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一弟没有死的原因,有很多事情和他记忆里的上辈子不一样。比如说老皇帝提前死了,有些地方他的细节做的不够,还让一些漏网之鱼逃了出去。 江朝凡很是懊恼,他一次又一次的重生,说明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命之子。可是这一回的情况居然比记忆中的上一世还要更糟糕,上辈子皇族中死的只剩他一个,刚和指点自己的家伙闹翻没多久,该死的定王就反了。 江朝凡上辈子皇帝做到后头,本来就敏感的性格,越来越多疑,听着这声音嘲讽自己,他严重怀疑这定王就是这声音闹出来的事。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这张脸显得过分扭曲。那种奇特的毒,普通人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对方能搞的到,有八成是他盟友干的。 江朝凡在这边和同盟互相怀疑,虚以委蛇,远离京城的小海岛也并不平安。本来皇帝死了,天高皇帝远,只要顶头的官员不变,这事情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定王刚反那两日,天刚蒙蒙亮,城门大开的时候,在外面等候的百姓就尖叫起来:“死人,死人了!” 妇人都惊慌撇开眼来,还有带孩子的赶紧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避免看到城墙上有伤风化的东西。 城墙里的士兵被惊动,打着灯一看,城墙上挂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望洲城城主,准确的说,是脑袋缝在猪身子上的望洲城城主。 他身边挂着的狗身人头分别是望洲城城主第二个儿子,还有几个浑身剥的赤条条的挂在那,女眷倒是保留了颜面,年长的那个穿着衣服挂在那。城墙上被人用朱砂写了好些大字:禽兽一家,猪狗不如! “赶紧,赶紧走开!”守城者连忙把这些可怖的尸体全部取了下来,一群人慌慌张张的闯进城主府,然后发现城主府女眷死伤不少,年轻的幼子倒是还活着,不过都被迷晕了,捆着躺在地上。 他们身边有一份望洲城城主勾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