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等我一会儿再联系你。” 收到响应信号,说明他们还有活着的可能,悬了那么多天地心,终于有了着落。 这次舒隽很听徐寻月的话,被他下属送回家,安静的等待。 响应内容属于军方机密情报,徐寻月不方便透露,只告诉他安心等着厉璟源回来。 他会回来。 等待会将时间无限拉长,接下来的时间里,关于厉璟源的消息全部来自徐寻月。 但徐寻月也很忙,所以舒隽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转眼又过了近一个月,一天凌晨,徐寻月发来了消息: —隽隽,小源三天以后会回来。 这段时间,舒隽睡眠一直很浅,信息刚一发过来,舒隽就醒了。 三天的时间和两个多月的时间比起来很短,但又显得格外漫长。 第三天,舒隽请假没去研究院,他坐在客厅,等徐寻月的消息。 他们是凌晨着陆的,所有特别组的队员要接受六小时的离舱监护,确认身体功能全部恢复正常,才能离开。 临近中午,门铃响起,舒隽甚至忘记询问门外的人是谁,跑去推开门。 来人他认识,是前段送他回来的alpha,徐寻月的下属:“舒先生,上校让我来接你去医院。” “医院?”舒隽平展得眉头皱起来:“他受伤了吗?伤的重不重?” alpha顿了一下:“需要住院治疗。” alpha将他带到军区总医院,送到13层特护病房外。 出乎意料,病房门口围着许多人,都是身材高大的alpha,一个个跟小山似的,舒隽的脚步不得不慢下来。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他,朝着他招手。 舒隽努力回忆一阵,才想起来见过他,是特别组的组员,好像叫卞勇。 卞勇退出人群,朝他走来:“舒先生,你也来看老大了!” 他和厉璟源的事,除了他的家人,还没人知道。 舒隽点点头,眼神投向病房门口:“他伤哪里了?重不重?” 这是他担心了一路的问题。 听他问,将近两米高得壮汉alpha,竟然红了眼圈。 看得舒隽心里咯噔一下:“伤的很重?” 卞勇粗鲁地揉着眼睛,把挂在眼圈的眼泪抹掉:“老大和游副都受伤了,他们俩为了护住我们,命都不要了。” 舒隽重重咬了下嘴唇,声音因为呼吸不稳有些发颤:“游敏也伤了,她在哪儿?” 舒隽愧疚得不得了,知道飞船失联以后,他第一想到的是厉璟源,这些天惦记的也是他。 以至于,忽略了游敏。 卞勇指了指楼下:“游副眼睛伤了,在手术。” 说着抬起胳膊,虚虚护住舒隽的肩膀:“我带你过去,待会专家出来,就能进去了。” 亏得是有卞勇护着,不然舒隽混在这群小山似的alpha中间,他还真挤不进去。 卞勇护着舒隽,一路扒拉着其他队员:“让开点,让开点,别挤着舒先生。” 舒隽刚刚站稳,病房的门就开了,徐寻月和厉见川同几名专家从病房厉走出来。 徐寻月最先发现混在人群中的舒隽,护短地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带到自己身边:“进去吧。” 徐寻月这话是和舒隽说的,奈何卞勇受辐射以后基因突变,导致听觉异常灵敏,也听到了。 他基因突变只影响到了听觉,脑子还是转的很慢,听到徐寻月的话也没过脑子想,兴冲冲地招呼等在外的其他队员:“走走!能看老大了!” 这群等待病房外,急得不得了的壮汉们一涌而入,期间还把刚走出病房的两名教授又给挤回去了。 场面一片混乱,徐寻月想拦也拦不住,舒隽稀里胡涂地就被带到病房里。 原本宽敞的病房被十几名壮汉给挤满了。 剩下的十几名此时正在楼下挤在手术室门口。 舒隽透过人墙缝隙,看到厉璟源躺在床上。 人瘦了些,面部的棱角轮廓更冷厉了,他目光正一一掠过众人,在寻找着什么。 和舒隽视线对上时,目光微凛,热切得仿佛生出实质温度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不放。 舒隽抿了抿唇,想要往前凑一凑,奈何他和这群壮汉体型相差过于悬殊,根本挤不过。 队员们不止卞勇情绪激动,有几个看着厉璟源胸口缠着的厚厚纱布,当场抹眼泪:“老大,你伤得这么重,当时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老大,都怪我们,你如果不护着我们,也不会伤这么重。” 厉璟源撩起眼皮看了看他们:“别哭唧唧的烦不烦,都回去陪家人去,别在我这抹眼泪。” 抹眼泪那几个被说得不敢吭声,但还是不肯走,杵在跟前影响他看舒隽。 厉璟源忍不住又催:“走走走,都回去,我累了,要睡会。” 听到他说累,众人才开始挪步。 卞勇这会来细心劲儿了,想起舒隽,也带着他向外走:“走吧,老大累了,我们明天再来。” 舒隽钉在原地不动,刚想说话我不走,却被厉璟源打断了:“卞勇你给我出去!用你多管闲事!” 卞勇被当众点名,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漂亮Omega,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老大抱歉,抱歉抱歉!我走,马上就走。” 说完张开胳膊,吆喝其他队友:“快快快,都走都走。” 病房被卞勇清场,只剩下他们大眼瞪小眼。 舒隽跟着他对了会视线,没对过,纤长的睫毛往下垂了垂,尬在原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躲开视线,厉璟源反倒放肆起来,盯着他移不开眼,恨不得把人看进眼里去。 小人红着圆圆的脸蛋,两只胖手搅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厉璟源:“伤哪里啦?痛不痛呀。” “我伤得好重。”厉璟源说完就虚握拳挡住嘴,接连咳了几声。 现在他的嘴角,比AK47都难压,再不挡住就要翘飞了。 舒隽一直担心着他的伤,也没察觉他为什么咳得那么做作。 走到床边,犹豫着。 厉璟源到是大方,把病服欻地就敞开了。 毕竟AO有别,舒隽还想避嫌地躲一下视线,但是入眼的胸口却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样。 厉璟源胸腹缠满了绷带,个别伤口深的地方还在渗血。 舒隽目光定了一下,随即鼻尖儿发酸:“还在渗血。” “嗯,医生刚刚做了清创。”厉璟源说得轻描淡写。 可实际却严重的多,他腹部有枚弹孔,擦伤割伤遍布前身。 为了不让队员们担心顾虑,只做了简单包扎止血,一直忍着。 伤口没有得到清理缝合,边缘已经发生溃烂,下了飞船就被推进手术室,出来以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