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比。 愤怒过后,气力殆尽,他跌坐回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颤抖着手朝裤子口袋里掏去,想要拿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 然而口袋里空荡荡一片,他这才想起来,手机被他丢在了沙发上。 中年男人的神情终于出现了慌乱,他顾不上其他,奋力站起身想要走出书房。 然而,因为缺血造成的眩晕感让他再次瘫软下去。 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没有跌回椅子,而且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他抬起左腿,双手撑着用力往前爬,身下爬出一道血痕。 - 城南巷子口,曹玄鹤将车停好,迈步朝巷子里走。 印尤然、张东晨、刘伟凯三人紧随其后。 突然,曹玄鹤停下步子,左手掐算。 印尤然瞧见,快走两步上前,问:“怎么了?” 曹玄鹤:“这次任务的幕后者大凶。” 印尤然皱眉,问:“会死吗?” 曹玄鹤点头:“嗯。” 印尤然:“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曹玄鹤报出一个详细地址,说道:“那就找人去救,还来得及。” 印尤然嗯了声,掏出手机,转头打电话去了。 躲在口袋里的明壹好奇道:“为什么不让他死?他身上背那么恶业,就算死了也会被打入地狱受刑罚,不会轻易绕过他的。” 曹玄鹤解释:“在他下地狱前,印尤然会让他体验一下阳间地狱的刑罚。” 明壹:“……哦。” 没一会儿,他们已经到了巷子中段,再走几步就是万宝斋。 就听见一道不耐烦的女声:“我说了,这东西我们店里不收,你爱去哪儿卖去哪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这小姑娘,不收就不收,嚷嚷什么,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赔钱货,遇见你可真他妈晦气,这么好的东西,要不是因为缺钱,你求老子,老子都不卖给你!” 男人一边走一边回头骂骂咧咧,完全没注意面前多了一只脚,猝不及防的绊了个趔趄。 “我艹你妈,谁他妈不长眼……” 话没说完,肚子上就硬生生挨了一脚,直接将他踹飞出去两三米。 巷子里的路都是石板砖铺成,这摔一屁股,能直接将尾骨给摔断了。 这青年男人的脸色瞬间疼的扭曲起来,还想骂脏话,可对上曹玄鹤那双幽深沉静的眸子,他瞬间怂了。 显然,他认出了男人是曹玄鹤。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呢喃了句什么,站起身,捂着尾巴骨一瘸一拐的走了。 桥桥瞧见立刻笑着凑过来,夸赞道:“老板,你这一脚可太帅了!” 曹玄鹤没有理会她的夸赞,问:“怎么回事?” 桥桥:“那人拿过来几样生坑(刚出土的文物),非要让我们收了,还不惜往血本里降价,说他缺钱,急出。” 曹玄鹤闻言,轻笑一声。 看来有人急不可耐的往他身上按罪名,想给他送进去呀。 第51章 第 51 章 桥桥忍不住郁闷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 总有人拿生坑货来颠价。” “听乔凡说前段时间店里来个暴发户提着个箱子,吵吵嚷嚷的说要找您鉴定物件,后来闹事被警察带走了,调查出来他拿过来的三个卷轴是生坑货, 价值一个多亿, 后来听说有人把他保释出来了。” 曹玄鹤问:“谁?” 桥桥:“据说是贺钟祥。” 曹玄鹤淡淡嗯了声, 表示知道了, 随后迈步进入店中。 打完电话的印尤然跟进店里,疑惑问道:“贺钟祥不是跟你同行嘛,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曹玄鹤直接步入屏风后:“没得罪。” 印尤然:“没得罪他找你麻烦做什么?” 曹玄鹤:“不过是个挡枪的。” 印尤然:“给谁挡?” 曹玄鹤:“严程西” 印尤然蹙眉:“严程西,他不是你们古玩圈里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嘛?他好端端的针对你做什么?” 曹玄鹤:“之前我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印尤然:“你说拒绝给他当徒弟这事儿?” 曹玄鹤:“嗯。” 印尤然嗤笑:“就他,还想教你?我看是他就是想捡白食儿,靠你给他增加声誉和威望。” 若真轮起年龄, 曹玄鹤可比他年长。 他们当宝贝玩的那些东西,早就是曹玄鹤玩剩下的,还想给他当师父,也不怕折寿。 印尤然问:“需要我帮忙吗?” 曹玄鹤:“不用。” 印尤然点头:“行吧,这点小事儿你自己应该能处理好” 依照曹玄鹤的能力, 还真没几件他做不到的事情。 这不是, 明明是最不可能脱单的人,竟然闷不吭声就找了个小媳妇儿。 反倒是自己, 苦哈哈的追了好几年的媳妇儿,愣是没追上。 印尤然想到此儿,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 从上面第四层中拿下来一个瓷白瓶, 敲了敲瓶口, 语气讨好道:“媳妇儿,你在不在?” 瓶子里传来司岭浪汉的声音:“滚!” 印尤然挨了骂,也不生气,继续笑着讨好道:“你身体好了吗,肚子还痛不痛?” 明壹闻言,好奇的探出脑袋,心道:这话好耳熟啊? 结果他还什么都没看到呢,就被曹玄鹤重新塞回了口袋里,起身去了后院。 到了柳树下,明壹从牌位里钻出来,透过虚掩的窗户往休息室里看。 曹玄鹤见他伸长脖子的小模样,无奈道:“怎么就这么大的好奇心?” 明壹道:“我就是没想到司岭那么有心机的小鬼,竟也有人喜欢。” 看来上次骗他的事情,还记着仇呢。 曹玄鹤伸手将小鬼拉入怀中,一只手帮他按摩后腰,一只手帮他按摩肚子,低声询问:“你呢,肚子还难不难受?” “……” 草,怪不得他刚才觉得这句话耳熟! 明壹丢给他一个白眼,轻哼一声:“怪不得你俩能成朋友,简直是一丘之貉。” 曹玄鹤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明壹感受着后腰以及肚子上的力度轻柔,十分舒适,干脆把整个身体都瘫软在他怀里,安然享受。 “曹玄鹤。” “嗯?” “你中午的时候,对那个讨人厌的小男孩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害怕成那样?” 曹玄鹤疑惑:“什么?” 明壹学起他当时的模样:“就是你问他最怕什么,然后弹了他一下额头,等他再睁眼时,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满脸恐惧。” 曹玄鹤挑了下眉,问:“你最怕什么东西?” 明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