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弥生幸叶:“……” 这怎么可能一样啊? 她现在完全没办法忽视旁边的人!有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不用太在意,只是走个路而已。 但是……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是和他一起走过千百次的道路,这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高高的个子,鼓鼓囊囊的肌肉,因为靠得有点近,走动间仿佛连他身上的热气都能感觉得到…… 其实他还是他,但就是仿佛什么都变了,就像是一个没有威胁的幼兽,突然变成了压迫感很强的猎食者。 所以熟悉的气息不再“无害”,习惯的距离不再“安全”,确实如他所说,有些面纱揭开之后,就没办法再回到从前了。 弥生幸叶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直到进了训练场,看到那些已经在训练的族人,才觉得有那么一些安心。 她刚准备松口气,就被过来打招呼的人盯着看了看。 “幸叶大人,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热的。” “可是今天的温度很低呀,我刚来的时候还有点冷呢。” 他疑惑的眼睛清澈又愚蠢,让她感觉好丢人。 尤其是察觉到身旁的人已经低下头,无法忽视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了下来,静静地观察着,就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恼羞成怒地瞪了过去,脸通红通红的:“训你的练,那么多话干什么!我就是热怎么了,我都出汗了呢!” 只是单纯问了一句,压根没有别的意思,结果被迁怒了的言灵师:“……” 一脸茫然的离开了。 不知道他和那边的几个人说了什么,几个半大少年少女挠着头,嘀嘀咕咕了一小会儿,看起来都很疑惑的样子。 估计是觉得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过来找骂,所以没有人再过来,远远的对她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训练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轻笑。 弥生幸叶:“……” 她脚趾蜷缩起来,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冒烟了。 “我去拿负重沙袋。” 说完也没等他回话,就一溜烟儿跑走了,等到身边的刺人气息渐渐消失,她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然而拿完东西之后,她又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回去就会再见到他。 天知道这一路上她有多难捱,很慌张,很无措,手脚都像是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结果对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有些在意。 被求婚的是自己才对吧?为什么他那么平静…… 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就不说了,对她也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哪里有一点求婚的感觉啊。 这样总显得过于在意的自己很弱诶! 坏家伙。坏甚尔。她也不要那么在意了! 弥生幸叶揪了揪手里的沙袋,在气愤的冲刷下,都没那么紧张了,她关上装备室的门,探头探脑的找着他的身影。 一开始没看到人,还以为他真的觉得无聊离开了,正准备生气呢,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不出来。”禅院甚尔靠在墙上,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麦色的手臂,笑得痞里痞气,“差点就要进去找你了。” 弥生幸叶瞬间别开了头,语气有一点点逞强:“我才不会那么弱呢,有什么好躲的,我一点儿都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完全自爆了呢。 禅院甚尔勾了勾唇角,担心再逗下去,人会直接害羞到跑掉,所以没有吭声,在她欲言又止的视线下,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负重沙袋,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回到跑道边。 这么多年和她一起长大,他早都知道了她的体术有多差。 虽然她确实很讨厌课,但是毫不偏心的说,体术差不是她自己的问题,而是所有言灵师的群体问题,过于优秀的言灵能力,导致他们都没在体术方面点上一点点天赋值,不管怎么训练,都像是没那根筋一样。 所以他们的训练,基本上都是以耐力和速度为主。 比如负重跑。 对此,负责弥生家体术训练的三长老曾经沧桑说道:“我已经放弃了,烂泥不管怎么塑形都扶不上墙,咱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这样吧,打不过你们总能跑吧?以后你们也别想着近战了,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久跑多久,这样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一群脆皮言灵师安静如鸡。 于是,从那之后,言灵师和其他咒术师的训练彻底分开,基本上就是各种跑,主打的就是一个“只要我跑得快,你就别想和我近战”,可以说是相当猥琐流了。 这么苟的做法,对于天与咒缚来说,相当新奇。 所以以前每次幸子训练时,都会忍不住逗她。 【太弱了吧幸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摁倒。】 【呵呵,那你很厉害啊。】 【跑得很慢,力气也很小,连猫打架都比你凶,这样以后战斗起来怎么办呢。】 【……甚尔,你是狗吗?】 太过嚣张的下场总不会太好,原本还得意的挑着眉梢呢,然后就被咬牙切齿的她给制裁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扬眉吐气的言灵师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对他坏笑。 【甚尔,把左手伸出来。】 他伸出左手,被她捏住指尖晃了晃。 【哎呀,真乖。乖甚尔——乖狗狗——】 往事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忍不住想笑。 只是当时的两个小孩子已经变成了少年少女,正在一条新的道路前犹豫不决。 禅院甚尔舔了舔嘴角的疤痕,下定了主意,既然已经出击了,那就主动到底吧,怎么可能到这种时候了,还能给她被别人抢走的机会? 所以那什么狗屁交流会,必须得去参加。 是时候回一趟禅院了呢…… 他漫不经心的想着,余光中发现她停了下来。 “甚尔,把沙袋给我吧,我先绑上。” 她的脸已经没那么红了,可能一路上也在做心理准备,虽然还是没有回到以前的相处方式,但已经稍微自然了一点。 禅院甚尔眼里闪过笑意,没有把沙袋给她,而是直接蹲下身,准备给她绑起来。 “我来吧。” 弥生幸叶惊慌地后退一步:“我自己来就可以!” “以前也都是我给你绑的吧。”禅院甚尔仰着头看她,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一看就是故意的,“伺候你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了。” 他单腿跪在地上,但还是很大很大一只。 脚踝被握住,宽大的手掌很热,像是有细细麻麻的刺在皮肤上游走,让她整个人都开始战栗起来。 “甚尔。” “嗯?” 她